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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予笙搬起相簿躺上床,纖細的五指一點一點撫摸著母親的臉,“媽,你都看見了嗎?你都看見了吧。”
她翹起唇瓣。
門外,傳來陣敲門,緊接著,王秀蘭的聲音響起,“予笙啊,睡了嗎?”
喬予笙放回相簿,“姥姥,門沒鎖,你進來吧。”
王秀蘭推開門,她手裡端著碗熱湯,衝簾幕裡的女人走近,“吃晚飯的時候姥姥聽見你有些咳嗽,特意給你熬了薑湯水。”
喬予笙翻身坐在床沿邊,“謝謝姥姥。”
王秀蘭揚笑,“趁熱喝。”
微弱的壁燈,仿若為室內披上層溫暖的黃,喬予笙端過湯碗,一鼓作氣將半碗水吞下,王秀蘭忙著為她擦嘴,左眸中的光暈盡是慈祥。
喬予笙盯著她爬滿皺紋的臉。
王秀蘭一把年紀,眼神不再靈光,喬予笙視線轉向她無神的右眼,看著看著就出了神。
“姥姥。”
王秀蘭捧住空碗,“怎麼了?”
喬予笙微咬嘴角,半響才問,“你的右邊眼睛,得了什麼病才失明的?”
甄唯那通電話,喬予笙嘴上不在乎,有些東西卻不是那顆心能夠控制得住的,所以,她好奇。
聞言,王秀蘭受驚,差點手滑把碗摔出去。
她有意躲閃著外孫女那道敏銳的目光,“都過去這麼多年了,還問這個幹什麼?”
王秀蘭坐在床邊,喬予笙雙手伸出去,放在姥姥大腿上,“我就是隨便問問。”
“傻孩子。”王秀蘭拍了拍她的手背,“很晚了,你早點休息。”
喬予笙未在執意,“好。”
王秀蘭心口微松,臨出門前,思來想去她又覺得某些話壓抑久了實在不妥,王秀蘭回過頭,看見喬予笙枕在床頭正用一雙透徹的眸子看她。
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王秀蘭最害怕的,就是予笙問起她眼睛的事。
每一次,她都閉口不言。
王秀蘭知道,其實很多東西都是紙包不住火的。
況且,予笙嫁的人還和這件事有著最直接的牽連。
她不由嘆了口氣,燈光拉長了王秀蘭本就消瘦的背影,“予笙啊。”
喬予笙默默注視她,“恩?”
“姥姥有幾句話想同你說。”
喬予笙豎起耳朵,“好。”
王秀蘭杵在原地,身後是一面厚重的簾幕,長及曳地,襯在她周圍,將老人的身型顯得更加渺小。
她說,“過去的事,不管發生了什麼,它已經過去了,我們唯一要做的,就是抓住現在的幸福,好好活在當下,往事不堪回首,再去追究結果,沒有任何意義。”
喬予笙靜靜聽著。
王秀蘭挽起笑容,“予笙,姥姥這輩子為你做過的任何事,從未後悔過,哪怕老天爺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我還是會那樣選擇。”
她突然說出這些,喬予笙聽不懂。
“姥姥,你想表達什麼?”
王秀蘭抽回目光,“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姥姥只希望,到時候你能釋懷和寬恕。”
說完,王秀蘭信步走出房間。
望著她消失的方向,喬予笙不明所以。
她似乎覺得,真如那個陌生人所說,還有什麼事,是她尚未知曉的。
到底,會是什麼呢?
第二天,喬予笙剛起床,微博新聞就彈出一條訊息。
‘凌晨三點,北海岸沙灘一具女屍漂浮上岸,具體死因警方還將近一步偵查。''
喬予笙隨意翻了翻幾張現場圖片,旋即退出介面,這種新聞,在雲江市幾乎每天都會上演,她早已見怪不怪。
落地窗外,大雨磅礴,冷風吹進屋內,喬予笙嫌冷,又勉強縮回被窩。
順順晚上睡在嬰兒房,由傭人看護,這會兒早就被慕容鈺捧在手心。
談梟昨晚回來得晚,這會兒還在睡。
喬予笙單臂摟過去,搭在男人健碩的腰間取暖。
他身上,總有一股淡淡的體香,介乎於菸草味之間,令人迷戀。
喬予笙最喜歡這種味道。
亦或說是……越來越喜歡。
想到這兒,她忍不住自個兒笑起來。
這種感覺,和宋賢在一起的時候,是不一樣的。
那個時候,她很想每天都和他在一起,因為宋賢會帶給她很多快樂,分開後,她會想念,想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