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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賣朋友的時候,怎麼不同我劃清界限?”
蘇堇怒不可遏,一股氣填在胸腔漲得厲害,她承認,自己的確經不住孟巖挑撥,她定力不夠,變成了背叛。這事兒做之前,蘇堇內心掙扎很大,她反覆考慮許久,好幾次想過放棄,最終,還是沒能贏過良心。
她不想予笙回來。
這種念頭,遠遠超呼想象。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是那場樓盤宴會,他的一舞驚人?
亦或者,是露天陽臺外,他對她最後的那點仁慈?
蘇堇只要闔上眼,就能看見談梟的影子,一顰一笑,一舉手一投足,深入腦海。
蘇堇哭紅雙眼,難受感十足,從小到大,這是她做過唯一一次對不起喬予笙的事,沒想到,竟如此痛苦,彷彿有把刀子,狠狠劃過她心口,末了,還不忘撒鹽。
“你往後別再找我,我不會聽你的了。”
“做都做了,還想反悔麼?”
“知錯也是可以改的!”蘇堇拔高音量,“你滾!”
“你還真甘心啊。”孟巖鼻翼內擲出哼哼笑意,蘇堇不願聽什麼,他偏要說什麼,“你們擁有同樣的出身,長相也各有千秋,其實要真細算下來,你的家底要比喬予笙好些,至少你從小衣食無憂,不用勤工儉學,怎麼走到最後,你們兩姐妹差別就那麼大呢?喬予笙先有宋家二公子,再有身價過億的豪門老公,而你呢?談過戀愛嗎?有人追嗎?享受過有錢人無盡的寵愛嗎?蘇堇,你真的不喜歡名牌?不喜歡鑽石?不喜歡錢?你丫騙誰呢!”
“不要再說了!”
“怎麼?說進你心坎裡所以不樂意聽了?”
“這些都是我的命,我認!”
蘇堇一把掐斷電話,折身斜趴在枕頭上,小臉兒深埋下去,放出的哭聲悶在棉花內只有依稀的響動。
她慟哭不止,雙肩顫抖,說不出的滋味。
她不想變成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
良心上,會一輩子不安和瞧不起。
電視螢幕中,記者依舊緊追不捨,喬予笙要顧及自己,又要顧及肚子,生怕寶寶有個什麼閃失。
慕容鈺看著擔憂,忙從沙發內傾起身,“小堇啊?”
熟睡的孟加拉貓自她大腿上劃下去,四條腿立向地板。
慕容鈺見著無人答應,她視線順著弧形的樓道朝上望,“小堇,小堇?”
“來了——”
蘇堇趕緊收拾好情緒,急匆匆跑下樓,“夫人,你找我?”
慕容鈺端詳她紅腫的雙眼,“怎麼了這是?”
蘇堇目光避開,垂在某一處笑得僵硬,“我看見記者堵在南城都匯的新聞了,心裡難受。”
孟加拉貓蹲在地上,抬起一隻前爪洗了把臉後,瞥了眼蘇堇,不屑的跑開。
橫在牆上的碩大LED電視,泛出的光澤淬過她單薄的肩膀,慕容鈺拍了拍她的手算作安慰,隨即吩咐,“你喊上兩個傭人,在一樓騰出間客房,床單被褥全部換上新的,要最好的那種。”
蘇堇擦乾淚水,“好。”
眼見蘇堇去忙,慕容鈺按掉遙控器開關鍵,端著杯咖啡上了樓。
談家的日子,是時候回到正軌了。
喬予笙退至牆角,王秀蘭單手擋在她跟前,記者的提問鋪天蓋地,喬予笙招架不住,只能緘默。
“談太太……”
王秀蘭手臂一掃,妄想弄退人群,“你們別再問了。”
“談太太,麻煩請你說一說和談先生的相識過程。”
喬予笙後背緊貼牆面,完全被圈圍在弧形中,面前話筒一支支遞來,分不清誰是誰的。
圍巾遮過鼻樑,喬予笙低著頭裝聾作啞,映入眼簾的一道道身影密密麻麻,侵佔了不少道路。
喬予笙心力交瘁,正思忖著脫身的辦法,耳畔一陣清脆的嗡鳴聲迅速襲來,不等她抬起來,一輛純黑色瑪莎拉蒂已經穩穩停下。
“談先生!”有人抑制不住叫起來。
車身流暢的線條柔和與冷硬並存,完美的設計,只消一眼便能過目不忘。
談梟落下車窗,鼻樑架著一副墨鏡,英俊的唇瓣淺抿,漾起的弧度迷人性感。
記者中,女性幾乎瘋狂。
男人推開車門,修長的玉手抬起,墨鏡取下後,露出潭底幽深的茶色。
記者趕緊圍上去,“談先生。”
男人微微一笑,眉間流露修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