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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無邊!
約莫半小時,軍屯鎮。
談梟左手插著褲兜,修長的身子斜倚在車頭前,一條玉腿半彎,頭頂一盞橙黃色燈光淬下,將他緊緊圍繞於斑駁中,更襯得那一抹菸灰色身影英氣逼人。男人右手兩指拈著支菸,菸頭遞到薄唇間,一口吸入根部,嫋嫋煙霧自清冷的鼻翼散出,沿著高挺的鼻樑朦朧往上。
“談少。”
一人從樓道出來,談梟鷹眸漸抬,那人不敢同他銳利的神光對視,目光墜在男人一雙純黑色尖頭皮鞋上,“屋內沒人。”
“沒人?”談梟瞳仁微眯。
“到處都找過了,確定沒人。”
男人一張絕俊容顏劃下狠戾,如貝殼般飽滿的中指指甲蓋一彈,菸頭在空中擲出個弧形,爾後跌落在地,談梟腳步上前,鞋尖踩過煙桿徑直走入樓道里。
王秀蘭不在家,一套兩居室的房子空空如也,傢俱擺設雖然齊全,但臥室內的東西明顯收拾過。
看來,是有心要走。
談梟舌尖抵住唇角,沿著口腔兩側繞了圈,五官上的猙獰,似要將一雙琥珀色的瞳孔燒成腥紅!
倏地,男人抄起腳邊一根圓木凳,沖茶幾中央用力砸去!
啪——
玻璃碎裂的清脆,驚得整棟樓的感應燈瞬間照亮!
“好樣兒的,給老子來這手!”
他眼角陰鷙一掃,“把這裡的東西一件不留的通通砸了。”
“是,談少。”
副座上,王秀蘭心跳很快,她側首盯住駕駛室的男人,面容焦急,“魏老師,是不是我們予笙出了什麼事?”
魏痕是喬予笙的大學老師,王秀蘭之前見過幾次自然認識,方才在家裡,魏痕只讓她儘快收拾,其餘的什麼也沒來得及說,王秀蘭心裡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魏痕隱去潭底的逼仄,鳳眸往旁斜去時,恢復一貫的溫潤,“姥姥,你不用擔心,予笙沒事。”
“那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回市裡,我會給你安排個住處。”
“為什麼要去市裡?”王秀蘭微睜眼睛,她雖說一把年紀,可某些事也不好糊弄,“魏老師,你同我說實話,我們予笙是不是出事了?”
魏痕翹起的嘴角漸漸放直,見他不說話,王秀蘭臉色稍白,想起小區內到處亂傳的流言蜚語,王秀蘭更加坐不住,“魏老師,我們予笙是不是,真的有人了?”
這些事,魏痕不好插手,“姥姥,別想太多,往後予笙會給你個解釋。”
“她真的有人了?”王秀蘭眉眼一驚,“是誰?多大歲數?”
她突然想起前段時間入賬的那二十多萬,難不成這筆錢……
想來,王秀蘭腦袋一陣眩暈,她閉了下眼,身子一時失去重心朝旁栽去,幸好被安全繩帶回。
接連三日,七號院戒備森嚴,談梟沒有回來過,卻又不容許她踏出別墅半步,魏痕在網上同她聯絡過,得知王秀蘭目前很安全,喬予笙稍稍鬆了口氣,七號院這種地方,如今連只蒼蠅也飛不進來,哪怕魏痕再有勢力,也不可能跑來硬碰硬,但他向喬予笙保證,只要她能想辦法從別墅出來,日後談梟再無找到她的可能。
可——
想從這裡逃出去,談何容易?
坐在電視機前,喬予笙注視著元旦節目,裡面的人,包括主持人在內,皆是喜迎新年的歡喜,而她,絲毫沒有普天同慶的感覺。回想去年這個時候,她和宋賢去了趟四川峨眉山旅遊,大清早兩人挨凍坐在山頂等日出,結果日出沒等來,反倒一塊染上重感冒。
現在才知道,那個時候,多美好啊。
柒嬸把菜端上桌,視線望向沙發,喬予笙大清早就坐在那裡,一動不動,電影片道也一直沒換過,她在心裡嘆口氣,“太太,吃中飯了。”
喬予笙沒什麼胃口,“你先吃吧。”
她這會兒腦袋昏昏沉沉的,想睡又睡不著。
柒嬸光是看著都心疼,“多少吃點兒。”她走至沙發,伸手去握住喬予笙,“來,不管發生什麼事,身體最要緊。”
喬予笙並未過於執拗,柒嬸說得對,就算天塌下來也要吃飯,吃飽了,才有力氣逃跑。
她坐上餐椅,屋內有暖氣,喬予笙穿得不多,睡衣屬於開衫樣式,低胸,從上往下一眼能看見她白皙水嫩的肌膚,柒嬸掃眼她鎖骨和脖子處那些深一塊紫一塊的吻痕,不用猜也知道,那晚該是受了多大的罪,先生以前從不這樣,這次,估計是真的發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