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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停留,一轟油門揚長而去!
精緻的車尾,映於魏痕鏡片上逐漸成點,他眯起雙眼,捏緊的掌心攤開來看,手裡竟握了一把熱汗。
“二爺。”
魏痕看向手下,“人怎麼樣了?”
男子檢查下,說道,“死了。”
魏痕眸色一暗,“好好安葬。”逐字逐句,咬得極狠。
*
談梟燒起根菸,將車子停在路邊。
室內靜謐無聲,唯有窗外呼嘯而過的寒風,凜冽,猙獰,猶如此刻的他,不顧一切,像一頭急紅了眼的猛獸。他雙肩往後躺,一口煙深吸入肺,心裡的滋味更是刺痛般難受。擋風玻璃外,馬路明明寬闊無比,一條道遙不到盡頭,他卻一時迷了方向。談梟頓覺煩躁,灰白煙霧氤氳出男人那張出塵絕逸的臉,他修長的兩指夾住煙,又狠狠抿了口。
直到傍晚,談梟才將車子開回七號院。
整棟宅子燈火通明,樓上樓下皆被籠罩了層薄薄的光暈,就好像她還在一樣,他踏足家門,會有個長髮及腰的女人在等著他。
談梟在玄關處換雙拖鞋,他掃眼旁邊,喬予笙的米分色絨毛拖鞋依然擺在櫥窗裡,同他腳上的正好配成一對,這種款式的拖鞋,他每個月都會準備兩雙。
這樣,就永遠都是一對。
男人抿起嘴角,薄薄的唇瓣,繃成一條線。
慕容鈺在二樓聽見車子熄火後便匆匆下來,她手裡拿著幾張照片,眼瞅談梟朝這邊走來,慕容鈺臉色雖難看,口氣卻緩和,“阿梟,媽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可你也不該明目張膽去撞人,現在記者都在盯著,你這麼做,簡直……”斟酌半天,她找到一個合適的字眼,輕輕說出口,“瘋了。”
“媽,我的事你別管。”
“我怎麼能不管?”慕容鈺把照片遞過去,“若不是我在記者手裡把這些東西攔下來,你知道會是什麼後果?”一張張撞人的照片,把他拍的清清楚楚,倘如成了新聞,談家這種敏感的家庭背景,多少張嘴都說不清。
她的兒子,怎麼會有這種疏漏?
過多的,談梟不願解釋,他這會兒煩躁得很,話都懶得多說幾句,“睡了。”
男人長腿邁上樓梯,慕容鈺伸手抓住他,憋了這麼久,她情緒哪裡忍得住?
“媽知道你心有不甘。”盯著談梟雋永的側臉,她眼淚流出來,“你等了予笙十五年,默默守著她長大,媽也希望你們能夠開花結果,予笙剛滿二十歲,你便迫不及待用法律手段把她據為已有,媽沒有反對,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她從來不知道你的存在?在她的世界裡,你就是一個掠奪者,是個強盜,換作哪個女孩,都不可能接受一個摧毀自己幸福生活的男人。”
“我愛她,還不夠嗎?”
談梟居高臨下,睥睨著慕容鈺一雙淚眼,“她是我的,誰都奪不走!”
“你的愛太偏激了。”慕容鈺不想看著兒子這樣,他疼,她何其難受。“阿梟,你接觸的女孩子太少了,聽媽說,談戀愛不是這麼談的,你不能一味的按照自己的思路走。”
談梟冷笑道,“喜歡的東西就要爭取,不是你從小教我的嗎?”
“阿梟。”慕容鈺無言以對,心口一股鑽疼。
談梟冷著張臉,大步上了樓。
慕容鈺聽見臥室房門砸上的聲音,震耳欲聾,她臉部埋入雙掌,身子虛軟的倚著扶梯,“兒子,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像入了魔障!
談梟洗了個澡,黑色短髮還滴著水便躺到床上,翻來覆去,起身服用了幾粒安眠藥後,才又睡下。
*
南城都匯。
魏痕繞開幾個跟蹤的人,悄悄上了十六樓。
喬予笙為他沏了杯茶,年輕人的事,王秀蘭不想打擾,她回了房間,把多餘的空間留出來。
懷孕四個月,喬予笙肚子平坦,完全看不出來。
魏痕坐在她旁側,“予笙。”他仔仔細細的看著這張鵝蛋臉,把她的表情一覽無餘,“你想結束和談梟的婚姻麼?”
喬予笙抬起頭,眸中充滿希翼,“你有辦法?”
“起訴談梟。”
“什麼意思?”
魏痕搭著條腿,神色自若,“你們的婚姻,本就不是兩情相悅,只要你到法院起訴他,之後的事我都會幫你。”
“有用嗎?”喬予笙不太信,“法律於他而言,沒有用。”談梟就是法律,他可以隻手遮天,她根本沒辦法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