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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芝夏挨近他,“你說,傅雪這案子,該怎麼判?”
“這不是件普通的案件,談梟影響力這麼大,傅雪公然誹謗,少則也得判個三年。”
聞言,劉芝夏勾起的唇角,越發得意忘形,“哈哈哈,好啊,真是太好了!”
一場婚禮下來,喬予笙耗光元氣,整個人虛脫在床上,再使不出多少精力。
她睜著一對瞳仁,直勾勾盯著天花板,想著蘇堇,想著蘇扈,滿腦子都是那些場景。
談梟洗完澡出來,落地窗外的天空,一望無垠的黑。
義大利水晶燈將百平米的臥室照耀的異常明亮,喬予笙下意識的用胳膊擋住雙眼,身邊床榻一陣下陷,爾後,她感覺到溫暖的真空被裡,襲入抹涼意。
談梟躺下來,古銅色的背脊枕上床頭,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融合著菸草香,幾乎迷得人失去神智。
喬予笙一動不動,胳膊壓下了一片黑暗,“官司什麼時候會開庭?”
談梟拿起床頭櫃一本財金雜誌隨意翻閱,“等通知。”
“小堇請了法律援助,有用嗎?”
男人吐出兩個字,“沒用。”
“我猜也是,”喬予笙動了動唇,“這事鬧得沸沸揚揚,她當眾誹謗,證據確鑿,就算有律師辯護也是徒勞。”
談梟翻過一頁,茶色目光定格在書中某處,面容的神色高深莫測,難以看出什麼表情,“你擔心她?”
“沒有,”她篤定的說,“我對她做的,已經仁至義盡了。”
男人輕輕勾唇,“那麼,宋賢呢?”
喬予笙一怔,旋即放下胳膊,透過那道萎靡的光線,望到男人雋永光潔的下巴,“他怎麼了?”
“你心裡不是比我更清楚嗎?”談梟修長的玉手合上雜誌,他斜視而來的目光,如鷹隼般,能夠逼入她潭底深處,喬予笙知道凡事瞞不過他,只能主動開口,“傅雪雖然是宋賢的母親,可他們之間是兩回事,傅雪這個人,我從來沒喜歡過。”
“你真這麼想?”
“法官該怎麼判就怎麼判,不管是小堇還是傅雪,坐幾年牢,興許她們才會長記性。”
將雜誌丟到櫃子上,談梟一隻手臂拿給她墊著,“做了談太太就是不一樣,智商都高了不少。”
喬予笙一記米分拳垂於男人胸口,“找抽。”
她故作生氣,卻又動作親暱,談梟攬過她肩膀,將女人一把擁入懷中,喬予笙側耳靠上去,聽見男人心臟跳動的頻率,強烈,清晰,很有節奏感。
談梟在她頭頂親吻,“老婆。”
喬予笙被一股濃濃的溫暖包圍,“嗯?”
“謝謝你。”
她狐疑的仰起頭,“謝我什麼?”
“很多。”很多。
他的眸底,深達萬丈,喬予笙一時掉進去,卻發現怎麼都爬不起來。
兩天之後,蘇扈的遺體在殯儀館內被火化。
蘇堇的母親幾次哭暈,都被喬予笙照顧在身側,蘇母一直說著謝謝,她為人老實,老一輩的農村家庭重男輕女的思想嚴重,蘇母沒讀過書,大字不識幾個,全靠嫁給蘇扈,經過勤勤懇懇才過上好日子,蘇母說不來客套話,用紙巾擦著眼淚,“予笙,我知道我們家小堇對不起你,你們這麼多年朋友,我希望不管怎麼樣,你別怪她。”
“伯母,”喬予笙含淚,欲言又止。
蘇扈進了火化間,蘇母和幾位親戚在家屬休息室等待撿骨灰,她偎在喬予笙懷裡,聲音哽咽,“小堇從小被我慣大的,我小時候就是過的太苦,所以自打小堇生出來,我就對她特別溺愛,我沒什麼文化,不懂得教育孩子,我知道小堇平時性格上有些缺陷,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都是我的錯,是我管教無方,你要多多體諒。”
喬予笙眼眶溼潤,不斷吸著鼻涕。
婚禮那天的新聞鬧得不可開交,蘇母也是看了電視才知道,自己女兒竟然說出那種話,“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你拿了那麼大筆錢給我,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麼。”
“伯母,你別這麼說,蘇伯伯去世,我,我也很愧疚。”
蘇母用紙巾捂住鼻子,泣不成聲。
殯儀館外,一輛警車緩緩停下,蘇堇被兩名身穿制服的民警押解出來時,她顧不得其他,一面哭著,一面朝家屬休息室飛奔,“爸,爸——”
上去臺階,蘇堇路都走不穩,腳尖突然踏空,整個人向前撲倒,啪地摔上堅硬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