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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子鬆鬆垮垮掛在肘上,露出一截青青紫紫的手臂,他撫上她的手臂,摩挲了一陣才開了口:“你性子總是太倔,對別人倔也罷了,對我也不肯服個軟,我便是對別人冷酷無情,從來也都是縱容你的,你以後再不要像昨夜那樣。”
蕪蕪將頭埋在他的懷裡,像一隻受傷的鷺鷥,脆弱無助瑟瑟發抖。馮長生摸了摸她的臀,笑道:“倒像一隻顧頭不顧腚的鵪鶉,越發沒個承擔了。”他說完便躺下將蕪蕪摟在懷裡,不多時便睡著了。
蕪蕪忽然睜開了眼睛,她的腰上纏著馮長生的手臂,整個人都被禁錮在他的懷裡。她的眼睛很清澈,然後漸漸鋒利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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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長生既然把迎娶趙玉欣的日子放在了年前,府中便忙活起來,採買的採買,打掃的打掃,府上百十來號人都忙得腳不沾地,這樣忙了月餘總算理出個眉目來,只等下月中娶趙玉欣過門。
馮長生也比往日要忙,先是每日要後半夜才能回來,後來只能來看蕪蕪一眼便走了,到了最後竟數日也見不到他的人。冬天晝短夜長,蕪蕪身子本來便虛,到了這個時節便渾身乏得很,天剛放黑影便要歇下。
偏這日又下起大雪來,屋子裡暗沉沉的,若是平日蕪蕪倒還看些書,此時卻憊倦懶散得很,整個人蜷在床上昏沉著。正迷迷糊糊間卻聽門響,她只當是青娥來填炭便沒動,卻聽馮長生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