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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試,總這樣拖著也不是事。”
自離開馮家之後,蕪蕪便在這家小客店裡落腳,只是一直病得昏昏沉沉,多虧凡事都有柳三娘照應著,便也稱起姐妹來。蕪蕪喝了藥,搖了搖頭,道:“柳姐姐費心了,我這病倒沒什麼要緊,只是要養些日子,便是換了郎中也照樣是這麼個治法。”
柳三娘臉上露出些悲憫之色來,道:“我問了你幾次還有什麼親人,你都不肯說,我想著若是你有夫家,你那夫君可當真是該死了,這樣一個可人兒怎麼能不管不顧了呢!”蕪蕪不欲多說,只又說了些感激柳三娘之類的言語,柳三娘便也不好再問,只摸了摸她的手,道:“妹子你也別總在這屋裡憋著,我看你這病多半是心裡發出來的,且到我房裡去坐坐,我點一盞茶給你吃。”
蕪蕪推脫一番沒能推掉,且平日裡又多蒙柳三娘照應,便只得勉強被拉去了。且說兩人剛進屋坐了一會兒,便聽有人敲門,柳三娘開門一看,卻是個生得十分白淨的男子,正是劉廓。劉廓眼睛往屋裡一瞟,當下春|心蕩漾了起來,卻趕緊沉下了臉色,一本正經道:“三娘你忙著呢?前幾日你送給我娘子了一方帕子,她越看越喜歡,讓我來問問你相似的花樣可還有?”
柳三娘開了門,按著他在蕪蕪對面坐了,笑道:“不過是我隨手畫來的,哪裡還有相似的。”她說完又去看蕪蕪,問道:“妹子可有什麼巧妙的花樣?能不能給我畫兩張來?”
蕪蕪此時最怕生事,方才劉廓進來之時她便想要離開了,是故當下便起身福了福,道:“我性子拙笨,實在幫不上忙,姐姐這裡既然有客,我便先離開了。”說完便也不顧柳三娘挽留,徑自走了。她一走柳三娘便笑出來,點了點劉廓的腦瓜門子,道:“我就說她不肯吧!”
且說蕪蕪出了門越想越不對,只覺方才劉廓的眼神實在是心懷不軌,她如今隻身一人又病著,若是他當真起了歹心便糟了,於是當下便要回去收拾東西離開這裡。哪知道她回到住處卻發現門大開著,當下心知不好,進門一看便見桌椅狼藉,被褥凌亂,她帶來的包袱也沒了,那包袱裡還裝著青娥送她的一些碎銀兩,這下她可是身無分文了。
蕪蕪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想起方才柳三娘那一番表現,心中也知道自己進了人家做的套兒裡了,只是如今她沒有憑據,吃了虧也只能認了,於是關了門並不聲張。哪知晚上卻有夥計上樓來催房錢,蕪蕪哪裡有銀子給,想了想便將頭上戴的一根銀簪子拔了下來塞進那夥計手裡。
那夥計掂了掂,道:“我也不知這有多重,且讓我去稱一稱。”蕪蕪趕緊叫住了他,道:“這不是房錢,是我給大哥你的,只求你幫我去找個人。”那夥計見有這等好處便動了心,道:“那你且說讓我去找什麼人,若是能幫上忙我自然幫你。”
“我表哥是戶部侍郎,去年才中了探花的,名叫胡良,我本是來投奔他的,只是想著養好了病再去,如今我看自己的病一時也好不了,麻煩大哥去幫我知會他一聲,就說有個姓關的女子在這裡,讓他來接一下。”
夥計一聽要找的人竟還是個官兒,便有些懷疑蕪蕪在說謊,但見她談吐大方,倒也不像是作假的,於是勉強應了,說尋了空去尋胡良。蕪蕪便是心中忐忑,如今也要裝出若無其事的模樣,只盼著胡良早些來接她。
又說柳三娘等了兩日也不見蕪蕪有動作,先前雖然欠了些房錢,但她都用身上的首飾抵了,又加上她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便按兵不動,等著蕪蕪山窮水盡。只是柳三娘能等,劉廓卻等不得了,這日竟尾隨蕪蕪上了樓去,在蕪蕪關門之前一個閃身進了屋裡去。
蕪蕪嚇了一跳,慌忙便要喊人,奈何卻被劉廓捂住了嘴,手腳也都被壓制住了。劉廓“心肝兒心肝兒”地叫了兩聲,俯身便要去親蕪蕪的臉,蕪蕪一側頭躲了開去,只拿一雙眼睛瞪他,倒是沒有什麼驚慌之色。劉廓是慣在風月裡行走的人,見此便送了捂她嘴的手,表白了一番自己的痴心。
蕪蕪只看著他不說話,讓劉廓越發心癢難耐了起來,當下便伸手去解蕪蕪的腰帶。蕪蕪抓住他的手,她的手纖細嫩滑,讓劉廓頓時酥了大半,又聽她道:“我身子不好,到床上去。”劉廓大喜,拉著蕪蕪上床便要行那等下流之事,哪知卻忽然覺得脖子一涼,用手一摸竟都是血,當下嚇得臉都白了,驚慌失措連退了數步才站住了。
此時蕪蕪手中拿了一把銀晃晃的剪刀指著自己的脖子,臉色凜然:“我知道你的心思,只是不知道你是圖這一次兩次的快活,還是真的想要我,若是你只圖這一時的快活,我便是死了也不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