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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不覺就帶了幾分欣喜,連忙抓了一把糖塊兒遞給她吃。
陳惠一看那糖,竟然不似飴糖,仔細一瞧,驚道:“這糖,是沙飴做的吧?我以前聽爹爹說過,這種雪糖塊兒,也只有大庸的‘蜜齋’有賣,每天也就有三五盒出售,是有價無市的好東西呢!”
顧婉一怔,隨即笑道:“哪裡是陳嫂子說的金貴東西,這不過是自家制的,只是材料難得了些,本身也就是給孩子吃的零嘴兒。”
眾人一聽是自制的,陳惠不覺露出駭然的神色,其他人沒多想,連忙都看過去,見這糖塊兒瑩白如雪,形象各異,有白兔,蛇形,花狀各種樣式,都甚是喜歡,幾個帶孩子的,全吃了不少。
顧婉卻是心下一動,她在二十一世紀呆的久了,都快忘記,在豐朝的製糖業並不發達,手工熬製出來的砂糖,產量很小,還渾濁,稍微上些檔次的,都是絕對的奢侈品,而糖又不像鹽鐵之類,有朝廷管制,不是尋常人能輕易涉足,她記得《天工開物》裡,就記錄製糖的各種方法,抄寫下來賣出去,多了不好說,至少買地的銀子肯定能湊夠了。
她思緒流轉,面上卻分毫不曾顯露,客客氣氣地和幾位嫂子說話,行為舉止,無一處不落落大方,讓在座的媳婦們,很難不對她心生好感。
一頓宴席吃完,天色已暗。
男人們都各自歸家,幾個小孩子拿著瓜果零食在門外嬉笑,陳惠幾個,則幫著顧婉把碗筷都收拾乾淨,顧婉也沒推辭,東西太多,她一個人收拾,恐怕要費上半宿。
剩飯剩菜都分去餵豬,鍋碗瓢盆放入水池,顧婉把剩下的半鍋白麵饅頭,還有幾塊兒燻肉,用籃子裝好,打算等明日,讓孫鏢頭幫忙送去福田院那邊兒,聽說最近,涯州也有不少災民湧入,興元街面上的乞兒也越來越多,福田院的日子也不大好過,因為裡面收容的多是老弱病殘,做不了活,每日能喝一碗稀粥,餓不死已經算是幸運。
顧婉擺個宴席,剩下的飯菜浪費了也是可惜,送去福田院,指不定能救人性命!
這些力所能及的事兒,顧婉私下裡做做也就是了,沒必要說出去,省得讓人說她裝模作樣。沒一會兒,一切收拾妥當,陳惠幾人,才饒有興致地參觀顧婉的新家。
顧家兩兄妹初來乍到,院子裡也沒有大收拾,除了有幾個石桌石凳之外,就是些以前種植的樹木花草,王策照顧的不錯,如今新春,到是有幾分綠意。
不過,顧婉所住的東廂房,卻是佈置的極為雅緻,東西不多,但樣樣非是凡品,屋子裡並未薰香,只在窗前安置了一個天藍色陶瓷的薰香爐,裡面安置各色水果,果香繚繞。
但是,最引人注目的,還是床頭,金絲楠木小書架上擺放的線裝書和幾個竹簡。
陳惠藉著燈光看過去,見光是紙質的線裝書,怎麼也有五六十本,每一本都裝幀精緻,甚至還有四角鑲嵌金箔的精裝書,“這是……”
顧婉一愣,笑道:“不過是幾本雜書,閒來無事,大哥怕我無聊,拿來讓我看一看打發時間罷了。”
陳惠眼前一暈,看顧婉的目光,越發驚疑。
若說家裡的玉器擺件,還都是花錢能買到的,就算有,也只能說明家裡富貴,可是書籍……經過前朝多年戰火洗禮,絕大多數的書都損毀了,現如今,就是世家大族,能有大規模藏書的也少。
她記得,自己很小的時候,孃家還富貴,她在家鄉,隨爹孃去參加知府家老太太的壽宴,和幾個小夥伴打鬧,不小心闖進了書房,就讓她爹爹打了手板,一雙手腫的和蘿蔔似的,十來天都沒有好——而那書房中,藏書也不過寥寥十幾本,連這裡的一半都沒有……真要說起來,眼前這幾十本,對真正的望族,自然不算多,可是,隨意地擺放,給一個十歲的小姑娘看,無論在哪一家,都不大可能——顧家裡得有多少藏書,才會這般漫不經心!
當初她出嫁,孃親就把家裡陪嫁的一本《女誡》,一冊殘本《道德經》,拿來給她壓箱,就讓她在婆家的地位大為升高……
顧婉若是知道陳惠這麼想,肯定會大吃一驚,其實,這裡這幾十本,確實都是看著玩的雜書,真正重要都擱在書房了,兩個大書櫃,其中一個放的都是顧安然需要用到的書籍——《大學》、《道德經》、《禮記》之類。另外一個則放著顧婉買來的,不能輕易示人的書,當然,這些書,顧婉儘量選擇這個時代曾經有過,如今不常見的,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要不是她的隨身商店絕對智慧化,屬於本土的書籍,本土已經存在的書籍,都單獨劃出列表,她想挑選,恐怕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