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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兩個多月薛澤開的藥,沐延旭終於恢復了些許,又能堅持著上朝。
只是,他的頭髮也在這兩個月間,全部變白了。
他到無所謂,也不讓別人給他染黑,就頂著一頭白髮,說是還顯得精神。
有一日,柳氏與顧婉閒談,不知道怎麼的,看見桌子上的犀角梳子,就隨手拿起來,把上面纏著的一把白頭髮摘出,緩緩地收進荷包裡,嘆道:“他這頭髮總是掉,以後可莫要禿頭才好。”
顧婉一愣,不知該說什麼,就聽柳氏又呢喃:“要是能死在他前面,那才是我最大的福氣!”
柳氏的聲音很低很低,要是換了別人,肯定聽不清楚,奈何顧婉不同,她的聽力比別人好的多。聽聞此言,忍不住心揪,回到王府,告訴了沐七。
沐七怔怔出神,好半晌才道:“嫂子說的對!”攬鏡自照,他也有一些傷感,其實不只是大哥,便是自己的鬢角上,也染了霜色。
顧婉到還很年輕,這一世保養的極好,亂世裡沒受多少苦楚,又不曾勞心勞力,嫁人這麼多年,依舊明媚如少女。
沐延昭看著妻子,有時候也會憑空多幾分感慨,他比媳婦大了八歲而已,在這個時代,實在算不上太多,八十老漢,娶十八少女的,也不是沒有,可他的身體狀況,比顧婉差太多了,怎麼看,自己也不像是那等壽數很長的男人,要是將來……
沐七忽然改了性子,注意起養生,工作雖然依舊忙碌,卻鮮少熬夜,每日乖乖按照顧婉給開的養生食譜吃飯,連敦促勸說都不用了。
顧婉見他很乖,雖不知為何,卻是忍不住高興。
天氣漸漸熱起來,沐家兩個小娃娃似乎比他們的兄長怕熱,才到了七月,身上就長了痱子,雖說有乳母和一群丫頭們看著,幾乎隔一陣兒就換一下貼身的小衣裳,可兩個孩子還是不舒坦,在床上躺不住,總要哭鬧。
顧婉乾脆就帶著家裡的大大小小去莊子上避暑。
留哥兒可能是長了個兒的緣故,到顯得瘦了些,不復以前白胖,顧婉雖說總埋怨孩子太胖,可看他真瘦了,又瞧著心疼,就忍不住親自下廚給兒子煮各種美食。
“吃冰……”留哥兒咂摸了下嘴兒,笑眯眯地抬起頭,眨著亮晶晶的眼睛,簡直像是一隻可憐巴巴的,等候餵食的小狗。
顧婉大樂,嘴裡說不能吃涼的,小心腹痛,結果看見兒子失落的小眼神兒,轉頭就給他擠了水果汁,切了水果粒兒,打了雞蛋,又弄了牛奶,烤了香香軟軟的蛋糕——雖然不敢給孩子吃涼的,可用蛋糕代替,也算是不錯。
沐延昭也拋下公事,跑來瞧自家娘子和兒子們,一進門看見留哥兒捧著一隻大大的蛋糕,吃的滿臉都是,乾脆撲過去,張嘴就是一口。留哥兒忒不屑地一揚眉,隨手把手裡剩下的蛋糕都塞到沐七的嘴裡,歪著頭,眨著眼睛咕噥:“多大的人了,還跟小孩子搶食兒?”
小小年紀,偏偏做出一副小大人的樣子,萌的不得了!
沐七被塞了一嘴的蛋糕,看的目瞪口呆,好不容易吞下去,揪住兒子把拎起來拋高又接住,咬牙切齒地道:“你這都是跟誰學的,啊?真是不學好!”
留哥兒咯咯直笑,一個勁兒地高喊——“再來一次,還要,拋高高,拋高高!”
沐七失笑,一把摟住兒子,伸手撓他的癢癢,撓得留哥兒在他身上扭來扭去,又笑又叫,氣喘吁吁,磕磕絆絆地說:“雖然都是男的,可你也不能佔我便宜,壞我的閨譽……”
沐七大囧!
沐家老2和老三也跟著閒逛過來,一進門就聽見這父子倆的對話,沐三憨頭憨腦地摸了摸腦袋,遲疑地道:“我怎麼覺得這對話很耳熟兒?”想了半天,隨即恍然,“對了,當年小七三歲的時候,大哥開玩笑,搶他的蜜餞吃,他就說了這麼一句!”
這句話一出,連顧婉都笑的肚子痛。別看沐家老三平日裡性子憨厚,可這種憨厚,有時候比奸詐狡猾殺傷力還要巨大。
沐二搖頭,一本正經地笑道:“這說明我們沐家的孩子都聰慧,而且後來人更聰明,至少沐七小時候,可不知道什麼叫閨譽。”
沐延昭搖頭,捏了捏兒子的臉蛋:“看看,你還胡說八道,讓你二伯三伯看笑話了吧?”
幾兄弟加上一小娃娃鬧了一會兒,莊子上新收的玉米送了過來,顧婉專門挑了幾顆看著飽滿可口的,讓廚房裡煮了,拿給沐七他們品嚐。
顧婉的莊子上,種的有一部分是甜玉米,能當水果吃,有的五顏六色,有的顆粒潔白如玉,只看外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