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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大亮,捂住肚子驚喜道:“他動了,他在動,五郎,你摸摸看,咱們兒子在動呢!”
丈夫本能地伸出手,落在自己妻子的小腹上,果然感覺到一絲顫動,很微弱,很微弱,丈夫眼睛一酸,熱淚盈眶。
“是,咱們兒子在和咱們打招呼……”
兩行清淚終於落下,妻子身體虛弱,感覺不到,可男子卻清清楚楚地感覺到,他的孩子正在死去,這胎動十分的微弱,與往常完全不同。
顧婉伸手按了按那女人的太陽穴,隨著她的揉按,女子的呼吸漸漸沉穩,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救人救到底,顧婉索性讓人把這女子抬上馬車,就近找了一家醫館。至於他們是不是要打掉孩子,顧婉只能把該說的都說清楚,卻是無法替人做決定。
那丈夫雖然痛苦,卻更看重妻子的生命,毫不猶豫地讓大夫開了一副溫和的藥物,把孩子打掉。
好歹是顧婉救下的人,她心裡還有幾分關注,所以在那位丈夫登門致謝時,並未把人打發走,卻不曾想,這位丈夫一開口,就帶著點兒‘危言聳聽’的意思——“這次齊州水災,溪河決堤,既是天災,也是**!”
☆、第二百四十六章天晴
聽懂了這位丈夫話語中隱約露出的意思,顧婉第一反應——有人貪汙治河的銀子?
這到並非不可能,河工方面,本來就是個耗錢的差事,而且幾乎是要年年整修,花錢如流水,便是有官員上下盤剝,在這上面摳銀子,也很正常。
再一問,卻不是這麼回事兒。
官員有沒有貪汙治河的銀子,這人並不知道,只是,齊州官員主動破開河堤,放任河水淹沒了齊州永年村在內的二十八個村莊,數萬村民的家宅被毀,田地被淹,這對夫妻的家也在其內。
兩人眼睜睜看著堤壩被毀,家園被大水淹沒,上告無門,就想著進京告御狀,沒曾想,一路走來,遭受了數次追殺,好不容易到了京城,他妻子卻在一次追殺中,重傷墜河,要不是他水性好,救了妻子逃走,夫妻兩個恐怕已經魂飛魄散。
“小的姓鄭,叫鄭安華,父輩在齊州掙下一點兒家業,也有百十畝地,生活不算富足,可這些年,也比過去兵荒馬亂的要強上很多,本以為一輩子辛勤勞作,能換個衣食無憂,沒想到,居然遭此大難……若非得一恩公搭救,我們夫妻早就命喪黃泉。”
鄭安華恨的咬牙切齒,雙目赤紅,尤其是想到失去的孩子,和病弱的妻子,臉上青筋畢露,“按說王妃救了小民夫婦,本不該再打擾王妃,只是……若是不能懲戒那些人,小民實在不甘心!”
顧婉蹙眉,沐七這會兒管著河工這一塊兒。這事兒算起來也該他處理。
還不等顧婉說話,鄭安華似乎猛然想起什麼,臉色有些難看,“我們離開齊州時。恩公似乎受了傷,要是萬一恩公出事,那可怎生是好!”
顧婉有點兒好奇。隨口就問了一句:“你是說有人救了你們?”
“是,恩公大約三十幾歲,似是個遊俠兒,只隨著佩戴的劍很特別,樣子像刀,是稜形,一絲不反光。好像還有幾道槽口,看不大清楚!”
他話音未落,顧婉眼睛一凸,一口茶嗆到嗓子眼兒裡,忍不住捂住嘴咳嗽了兩聲。
大慶文人和世家子弟。多喜歡佩劍,甚至多數人人都能舞上兩手劍,像顧安然那樣師出名門的,還有不少是真正文武雙全,似乎要是做不到上馬能戰鬥,下馬能治國,就算不上有本事。
沐延昭自然也是如此,他自己的庫房裡,就堆了好幾把讓人羨慕的好刀劍。尤其是顧婉弄出鍊鋼技術之後,刀劍收藏的就更多了。
顧婉有一次派人仿製三稜軍刺,一共造了兩柄極好,極完美的劍,既有刀的厚重,又有劍的鋒利。造出來之後,甚為喜歡,都給了沐七。
沐七自己弄了個漂亮的劍鞘,佩戴一柄做裝飾品,另外一柄,顧婉猜測,肯定是送給了塞上飛白齊長關。
顧婉呲牙:“好些年沒有那傢伙的訊息,聽說回了塞北,不在中原,沒想到,竟然又來了。”
這事兒發展到現在,想不告訴沐七都不行。
沐延昭知道這事兒的反應,卻不在顧婉的預料之內,此人一點兒都不見著急,只是略微思索,就把鄭安華夫婦帶走。
接下來的幾日,他不忙不亂地繼續幹活,關注各地安置災民的情形,關心關心因為溪水氾濫,有家歸不得的老百姓。
這麼長時間,大雨不肯稍停,按照慣例,沐延旭自是要帶著文武大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