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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僻靜寺廟前,這座不起眼的寺廟遠沒有“斗拱雄大出簷深遠”的氣魄,彷彿一場黑雲壓山就會被風雨破敗枯朽。寺廟前有一小塊空地,一棵蒼老松樹,樹下有一張木桌和兩張椅子,材質普通,就算送人也沒誰願意花費精力搬下山。視野極好,足以眺望西湖全景,因為這座寺並不出名,所處位置也是會稽山最為險峻清幽的地方,一天也看不到幾個遊客到來。
偉岸男人站在松樹下,心曠神怡,道:“提兵百萬西湖上,立馬會稽第一峰。金主完顏亮這句有李太白風采,當代也就太祖一人獨具雄魁而已。”
女人戴厚重眼鏡,遮去一半容顏,一頭青絲紮成及腰長馬尾辮,一身藏青色麻料衣衫,沒有花樣,簡樸至極,白襪黑布鞋,不染纖塵,安靜祥和站在男人身後,像一朵菩提蓮花,看似清秀婉約,與世無爭。男人似乎習慣她的沉默,對於他的話沒有人回答的事情並不在意。
站在他身後的年輕人,大概有二十多歲的年紀,一米七多一點,挺殘廢的海拔。長相普通,氣質一般。穿著毫無品味可言,頭髮沒有髮型可言,最讓人無語的是,這個年輕的手中似乎拎著一沓檔案,看樣子是走到哪裡都在看。
“許月,明白了嗎?”魁梧男人揹負著雙手,緩緩的問道。
頹廢男子,也就是許月,沙啞著聲音道:“明白了一點。”
點點頭,魁梧男人沉聲道:“從小我把你從許家過繼來,就是希望你能繼承我的衣缽。這一次,你之所以會看錯姜雲峰,就是太低估了他的決心。”
男人微微仰頭注視釋迦牟尼佛像右側的密宗麻曷葛剌像,這尊石像並不常見,一龕三尊,他一邊欣賞著石像,一邊繼續說道:“你一直都沒仔細研究過那個姜雲峰的行事手法。沒有意識到,這個人是不會受人威脅的。”
許月有些黯然的低下了頭,久久沒有說話。就聽見魁梧男人接著說道,
“你一向自詡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卻沒想過,那個姜雲峰能夠崛起於草根之間,又怎麼會沒有大恆心,大毅力呢這樣的人,又怎麼是你能夠用暗箭就打敗的?本來你能夠利用他身邊那個小女孩兒的原因把郭家牽進來,我很高興。沒想到你下一步卻大錯特錯,居然想要用暗殺的方式結束這件事。你有沒有想過,姓姜的能夠走到今天,上一次朱則辰在香港為他出頭,又代表著什麼?許華那個白痴發瘋,林光北發瘋難道你的腦子也壞掉了嗎?
這下好了,被人家抓住把柄來個大清洗。你知不知道這一次因為你們幾個的任意妄為,家族損失了多少在政府內部的人手?這一次,那些鷹派的人,又給我們施加了多大的壓力?”
伴隨著中年人的話,許月的頭更低了,他自然知道義父所說的一切,如果不是這一點,他也不會頹廢成這個樣子。
看著自己一向看重的後輩這個樣子,肖成業心裡嘆了一口氣,慢慢說道:“你不明白,有的時候退一步即使不會海闊天空也是一種難得的度量”
說完,微笑著看了一眼沉思中的許月,轉身下山。
身側穿布鞋的女人也隨之轉身。留下一臉沉思的許月站在會稽山頂繼續發呆。
幾個剛剛爬上這裡的遊客看著女人的樣子不由得相視一笑,似乎在這裡看到一個賞心悅目的女人也是一件幸事。為首的那個剛剛還在跟自家朋友吹噓自己做過兩年盜墓賊的傢伙,看到女人的時候,卻猛然間倒吸了一口冷氣,渾身的汗毛都要立起來,冒出一身的冷汗他想起一件改變自己一生命運的事情。
五年前,他還真是一個盜墓賊,那一次和5名同伴一同成功摸進了一座漢代的大墓地,按照他們那一行老祖宗頂下地規矩在東南角點上一根大紅燭,結果蠟燭突然熄滅,只有他咬咬牙放棄,退出了墓地,其餘的四個人都不肯放棄一地的金銀財寶,結果等到他剛剛爬出洞口,那座原本異常結實的墓地忽然間毫無徵兆的倒塌,四個沒有退出來的人被活活埋在裡面。那一刻,他便是跟現在一樣渾身冷汗。
他當然不是發現肖成業身邊地女人是妖魔鬼怪,他只是很僥倖地發現一個看似不痛不癢的小細節:女人步行時始終踮起腳跟,不管走在前面的肖成業步伐如何變換,她總能保持絲毫不差的相同距離。
耐心等她走遠。
妖人。
想來想去他只能如此形容那個不知姓名來歷的女人。
肖成業雄壯的身體慢慢走下會稽山,跟女人坐進一輛停在山腳的邁巴赫62,直奔杭城機場,駕駛員的是一名精悍中年男人,恭敬道:“董事長,少爺剛才打了電話來,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