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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低頭冷笑,“你剛才在騙我,是不是?”
“對不起,我不想騙你的,可如果你知道自殺的人是任夏瑾,你是絕對不會救的。我不可以告訴任何人,否則她就活不成了。”
冷靜的聲音撲進耳裡。
赫連胤身子一僵,扭過頭,瞳孔冰冷,“你他媽故意耍我是不是?剛才辰希還在說要怎麼整治她給阿宵報仇,她害得阿宵無緣無故被請家長,還寫了保證書,你卻讓我救了她,你知道你現在讓我做的是什麼事情嗎?”
他生氣了。
阿宵也是這件事情的受害者,而赫連尹卻讓他來救任夏瑾這個劊子手。
歸根究底,這件事就是任夏瑾的錯,假如她不寫下日記,就不會陷入水深火熱之中,也不會害得阿宵被她牽累。
在年輕男孩的世界裡,兄弟情意往往是很重要的,就算喜歡上了同個女孩,都可以為了兄弟,彼此去放棄那個女孩,更何況是那幾個發小,從小穿著同條褲衩長大了,其感情可出生入死,他卻救了個牽累自己兄弟的女人,這讓他怎麼對自己的兄弟交代?
這簡直就是一種愚弄,一種諷刺。
在赫連胤的認知裡,他把她當做親妹妹,付了真心去對待她,她就應該無條件站在自己這邊,不管他是對是錯,都應該支援自己。
而不是去幫助一個外人!
他越想越恨,瞪著赫連尹,想狠狠說出幾句諷刺她的話,可最終,他無法沒有開口。
強烈的逆光中。
少女好像陷入了回憶,她沒有回答赫連胤的問題,神情恍惚地走到昏迷的任夏瑾身邊。
任夏瑾趴在馬桶上,纖細得嚇人的手臂橫在馬桶上,泊泊流血的傷口已經凝固了,可同樣的,她也陷進昏迷了。
望著那女孩死寂的臉龐,赫連尹的眼眶忽然紅了,她撕下自己的衣角,小心翼翼地包在任夏瑾受傷的手腕上。
而後,她閉了閉眼,疏離漠然的眼瞳,忽然變得濃烈黯淡。
“我救的,是我自己。”赫連尹的聲音沙啞。
赫連胤猛然怔住。
那個單薄的背影讓他的心莫名一疼,他望著她的後腦勺,聲音變得輕輕的,“你自殺過?”
她彎下腰。
勉力背起比她更瘦弱的任夏瑾。
“我死過。”赫連尹輕描淡寫地說,然而眼底氤氳的悲愴洩露了她的情緒,她緊緊咬住嘴唇,把任夏瑾背了起來。
赫連胤的表情僵住。
“這件事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我也不會讓人詬病你的名譽和威望,所有的責任我來抗,你回去吧,我要送她去醫院了。”
說完,她揹著任夏瑾離開女廁所,單薄的身影,在此刻迸發出凜凜的堅毅。
身後的少年呆呆地站著,沒有任何反應。
半路上,任夏瑾從背上滑了下來,重重摔在地面上。
她的腦袋開了花,鮮血從額頭上緩緩滲出來。
赫連尹愧疚地捂住任夏瑾的額頭,試圖背起她,可受傷的手腕行動不便,任她怎麼把任夏瑾弄上背去,都會滑下來。
反覆幾次後,赫連尹有些洩氣,馬上就要下課了,要是不能趕到樓下去,就會被同學們發現了。
逆光中斜映出一個身影。
那人輕輕彎腰。
一雙修長優美的手接過任夏瑾。
赫連尹詫異抬頭。
赫連胤揹著任夏瑾,眸光深深,就像書畫中的妖姬,帶著張揚強烈的美麗。
他朝赫連尹丟擲一張出門條,“你連假條都沒拿就想出校門?異想天開啊。”
在他戲謔的目光裡,赫連尹的臉頰忽然有些眩暈和灼燙,她失神地看著他,“你剛去幫我請假了?”
他頷首,“你說呢?我不去請假哪來的假條呀?快走吧,不然就要被同學看見了。”
有了出門條,三人暢通無阻地出了校門,守衛大叔看了眼出門條,和善不足冷漠有餘,他是盡忠職守的,但也是墨守成規的,只認出門條不認人。
臨走前,赫連尹瞥見大叔把出門條扔進垃圾桶裡,有些鬱悶,“他既然要丟掉,為什麼一定要向我們拿出門條呢?”
想起上一次她的手也是這樣,沒有出門條一切免談,毫無人情味可言。
“那還用說?他在裝X唄。”赫連胤調侃,隨手攔了輛計程車,把任夏瑾放在後座上,赫連尹也跟了進去,則他也沒有離去,坐進副駕駛裡,沉聲對司機道:“大哥,港島附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