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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鼓盪真氣向後拂出,身子向前飄出,周志重擔心那陣勢覆蓋範圍頗大,是以竭力以金雁功向前滑行,好在落地時眼前景色未變,卻是過了陣法。 再看身後,卻原來四丈之內插著一片樹枝,小小樹枝。 神奇若斯,周志重大是感嘆。 放目望去,那茅屋四周都佈置了同樣的陣法,唯有屋前開了一條縫隙。 周志重這才知曉,那瑛姑原來是以陣法困住了老頑童,自己又堵在門口。 怪不得那老頑童沒遠遁千里呢。
瑛姑倏地轉將過來,喝道:“閣下武功高強,老婆子佩服,但不知有何貴幹?”看她眉目清秀,年輕時顯是個大美人,只是眉宇之間帶著一絲淒厲。 周志重行禮道:“劉前輩見諒,晚輩全真周志重,此番乃是前來拜見師叔祖。 ”瑛姑看了周志重半晌,道:“哼,原來是全真的牛鼻子。 你倒也知道老婆子的名字。 看在你和那冤家同門的份上我不為難你,你速速離去罷。 ”周志重卻是微笑搖頭。 轉身道:“老頑童,還不開門麼?”
那老頑童卻道:“不開不開,我絕不出來。 ”劉瑛姑心傷老頑童的絕情,不由將一腔憤怒盡皆發洩在周志重身上,喝道:“滾開!”伸掌拍出。 掌力未至,周志重已覺寒氣撲面。 只是周志重地先天功在狂濤海浪之中淬鍊了三年,內力之堅韌天下無雙,如許掌力如何能奈。 瑛姑滿含真力的劈空掌竟是絲毫無效,大怒下忽地欺身而來,砰砰兩掌,結結實實地擊在周志重胸口之上。
退開數步,瑛姑卻是驚疑不定,適才掌擊敵手,內力衝擊下,既無摧敵心脈之感,又無內力反彈之虞,但覺所發掌力盡皆石沉大海,甚是怪異。 她所練習的“寒陰箭”掌力已有十餘年的功力,以之對敵無往而不利,卻從無今日這般怪異。 周志重笑道:“劉前輩且莫著急,待我將師叔祖喚將出來。 ”瑛姑怒道:“他要想出來早就出來了,你又有什麼法子?”
周志重忽得提氣喝道:“老乞婆,你竟敢出手襲擊周某,我卻是饒你不得!”左掌斜劈,右掌推出,“轟”的一聲,一株松樹倒下。 瑛姑正自訝異中,柴扉呀聲開啟,老頑童已是衝將出來,忙道:“周兄弟手下留情!”周志重這一掌滿蘊真力,掌力所至,氣流震盪,老頑童功參造化,在屋內聽得清楚,那瑛姑遠遠不及,便有十個也打死了,心下驚駭,是以不顧一切衝將出來。
然見周志重好整以暇,瑛姑卻是熱淚盈眶,周伯通心知不妙,剛欲腳底抹油,袖子已被瑛姑扯住:“伯通,你總算出來了,我……”竟至嗚咽。 周伯通心底叫苦不迭,卻又不能將瑛姑甩脫,自是找上了周志重:“我說小牛鼻子,你怎地真的出家了?”
周志重笑道:“小輩可不敢蒙您,我正欲往蒙古一行,為圖便捷,是以道裝。 ”周伯通喜道:“蒙古?那邊好玩麼?我也去!”周志重道:“那可不成,人家瑛姑苦苦尋你數十載,你還是好好慰藉才是。 ”周伯通吹鬍子瞪眼睛道:“什麼?小子你敢不敬長輩?看我回去跟丘處機那老牛鼻子告你一狀!”周志重黯然道:“恩師已經仙去多年了。 ”
周伯通僻居深山,外界訊息絲毫不知,自是大驚,心亦慼慼。 只是他雖未出家,練的卻是道家玄功,深得道家沖虛養生的要旨,明白逝如流水、天道無常地道理,是以心情很快恢復過來,道:“今**來找我,卻是為甚?”
周志重道:“當年北丐西毒兩位前輩定下五年之約,於中秋時節在華山五絕重聚。 再度論劍較技,志重自感功力不足,是以前來請求您老人家出山為全真重振聲威。 ”老頑童大感興趣:“華山論劍?有趣,老頑童倒是要去瞧瞧。 不過,那老毒物自視甚高,你既受邀,想必定是有資格與他一戰。 老頑童倒是好奇,想看看你先天功練到什麼地步。 ”
周志重卻是嚇了一跳。 他此番雖武功大進,卻也無甚把握能贏得了周伯通,當下搖頭不迭道:“不成不成,徒孫哪能以下犯上,您老人家自然是我全真第一高手。 ”老頑童哪裡肯放過,轉頭對瑛姑道:“你先等一等。 ”他向來嗜武如狂,如今好容易遇上一個同級數的高手。 自是心癢難搔,早將別地事拋諸腦後,當下喝道:“看掌罷。 ”左掌撲擊,右掌擒拿,正是七十二路空明拳中的一式“空碗盛飯”。
周志重以一式“閉門造車”穩守中宮,老頑童兩側來襲俱被封擋,二人內力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