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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相道:“我少林自達摩‘一葦渡江’以來,號稱‘禪武合一’。 佛學、武學並進,方能成為禪宗之祖與天下武術之源。 法師地佛學深厚,我等歎服,只是武學如何,卻是未知,若是能令我少林折服,自當放他二人北歸。 ”
天鳴方丈微微皺眉。 暗思禪自然大於武,怎可這般言語。 只是他知無相老成穩重,執掌達摩院數十年從無差錯,今日變得如此咄咄逼人必有其故,是以並未開口阻止。 郭襄俏立一旁,心中大是訝異。 她生長在襄陽城中,身周諸人皆是言語蒙古人如何地殘暴,殺人如麻。 無惡不作,卻不料這與己同行幾日,舉止儒雅有禮地僧人居然是蒙古國師。 此時見少林僧人竟是要動手較技,想到便要一觀少林功夫風采,她小孩心性,大是歡欣。
八思巴卻是好整以暇地道:“小僧尚未見到金輪國師的二位高徒。 方丈可否賜我一見?”天鳴道:“那是自然。 ”吩咐下去,不一會,“咚咚”巨聲傳來,一名臉削身瘦的僧人行將進來,那巨聲竟是出自其腳下,顯得沉重無比。 身後一人,身著粗布長袍,面容蒼白,足步虛浮,看去四十餘歲。 這二人正是達爾巴師兄弟。
八思巴傾聽足音。 但覺其音雖重。 卻始終如一,聲聲相等。 不由笑道:“達爾巴師兄,十年不見,武功精進了許多啊?”他知達爾巴不會中原漢語,是以以藏語言出,卻不料達爾巴卻是以漢語答道:“不敢,你,你怎麼認得我?”原來達爾巴在嵩山居住十年,卻學會了中原語言,雖不甚流利,卻也能令人聽懂其意。 八思巴笑道:“你難道忘了十幾年前那愛逞機鋒的頑童了麼?”達爾巴恍然道:“你,你是八思巴?”
八思巴轉過身來,長施一禮,道:“天鳴禪師,貴寺果是信義,居然沒半分虐待。 ”天鳴禪師微笑道:“都是這位僧兄事佛虔誠,本寺卻無半分功勞。 ”原來少林寺將二人奇經八脈封住,令二人一身武功施展不出,唯有安心在山上誦讀經書。 二人手無縛雞之力,先前屢次想逃脫,卻終告失敗,唯有無可奈何認命。 那達爾巴雖是個粗人,向佛之心卻是頗堅,既然認命,便安心在藏經閣底誦經,看不懂的便由覺遠傳授。 霍都卻總想上得頂樓偷窺秘笈,只是這藏經閣乃是寺中重地,初一二樓放置佛經與基礎武學由覺遠看管外,其餘諸層皆有高手護衛,極難潛入。 他二人一個傾心於佛經,一個卻是滿心焦躁,整日裡坐立不安,全然不曉得身邊覺遠手中研讀的經書裡便有後世聞名地九陽神功,錯過了這曠世奇緣。
少林寺地武功講究禪武合一,僧人每練一門武功必有一門相應地佛學化解,其中的玄奧常人難以理解。 二人武功極高,為策安全,奇經八脈被以不同地手法封住。 這無相劫指、多羅葉指等都是七十二絕藝之一,雖是封穴,卻無礙血脈流通,只是束縛真氣。 你再怎麼運氣衝關,只會束縛得更緊,絕難自救。 這達爾巴專心誦讀經書,心中戾氣大減,卻正好符合了這“以佛化武”的道理,這十年來,藏經閣的佛書他看了大半,身上奇經八脈也依次解開,束穴真氣盡皆化去,武功不退反升。 霍都卻沒這般容易,這十年來他僅解開了一處脈穴,是以進來時二人的面相便大不相同。 達爾巴在寺中住了十年,此時的他早已安於山上地生活,是以武功雖是恢復,卻未曾逃脫下山。 霍都再三哀求達爾巴助其逃脫,奈何他這師兄認一個死理,如今心性大變,認定少林寺乃是為他二人好,便怎樣都不同意。
霍都知曉眼前這英華內聚地僧人是八思巴後,自是大喜,持著八思巴地手再三哀求他將自己帶回蒙古去,八思巴見這昔日意氣紛發、英氣勃勃的王孫貴族,居然淪落至此。 心下暗歎,當下好言慰濟幾句,方始回過頭來,道:“還不知哪位禪師下場賜教?”
但聞誦佛之聲,一名僧人自佇列中緩步而出,道:“方丈,弟子意欲打個頭陣。 ”天鳴看得仔細。 正是昔日派去江南嘉興法華寺地無嗔。 無嗔自當日敗在李莫愁手下後,自感武藝不足。 便申請回寺精修,十數年來在達摩院勤修苦練,武功在寺內當數前列。 天鳴點頭道:“無嗔你便與法師切磋一番罷。 ”無嗔轉過身來,左掌平舉,右拳橫握,正是“大金剛拳”法的起手勢,道:“法師請罷。 ”
八思巴足下不丁不八。 雙手攏於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