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漲,心中自然不甚了了,只知道這法子頗見神效。
實則他卻不知道,這正符合了道家清靜無為的道理。全真武功,與別派武功不同,講究由內而外,先內功後外功。內功練習講究根基紮實,故開始進境頗慢,而內功未有小成,外功自然無法練習。而別派武功則由外入內,進境迅速。故全真弟子十年之內無法敵過同等別派弟子,十年之後方漸漸趕上。周志重練功與一般弟子不同,別人練功乃是從小練起,逐步擴充套件經脈,周志重則是在經脈受阻時積累了大量真氣,一舉打通經脈,畢其功於一役。此等辦法自然十分兇險,行差踏錯即會走火入魔,輕則殘廢,重則喪命。好在他運氣有加,身子經脈先天強韌,竟將這苦楚捱了過來,從而一舉奠定了上乘內功的基礎。就好比寬闊逾於大江的河道已經挖好,剩下的只是引水而已。旁人尚要邊挖河邊蓄水,他卻只要全力蓄水,自然進境比別人快,故此他苦練一年遠甚於他人。只是全真功夫緣自道家,講究清靜無為,他如此躁進苦練,實在有違道家之理,正如水流太急便會沖毀河道,造成大禍。周伯通當年天性好武,整日練武,卻一直無法趕上當世五絕就是這個道理。而周志重以打坐姿式運全真心法入眠,真氣自動執行,生生不息,正符合老子道法自然之意,通經活絡,緩解一天練功的辛苦,以外促內,以內帶外,自然武功突飛猛進。這其中的原因,恐怕除了過世的重陽真人,當世再無人知曉。
丘處機見周志重進境頗快,倒也不再催促於他,讓他自行練習,於是周志重仍舊每日去藏經閣坐兩個時辰。他此番內力大進,讀閣中道學典籍領會又是深了一層。自楊過入古墓後並沒有與他斷去聯絡,常隔幾日相約至後山玩耍。周志重此時也才十八九歲,心性也比前世小了幾歲,自是童心未泯,常和楊過去樹林掏鳥窩、溪水中摸魚,興致所至,互相切磋一二。那楊過年歲歲小,練功才年餘,然古墓寒玉床果然功效不凡,內力進境頗速,一套天羅地網勢也使得像模像樣。周志重便自封內力,以二十四式長拳應戰,二人倒也鬥了個不亦樂乎。楊過天資聰穎,招式時常推陳出新,逼迫周志重也絞盡腦汁變招,時日一長,二人均覺大有進境。
草長鷹飛,春風又綠終南山,又是一年過去。周志重外功初有小成,大半時間仍浸在道書中。丘處機等數次下山辦事要帶他去,周志重是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懶人,每次都裝病躲過。而他的內功受制於年齡、經驗,進境逐漸趨緩。近日他無所事事,王重陽的著作看了大半,一時無聊,翻閱起《般若心經》來。這般若心經於後世大放光彩,各家老太太大都會念一句“觀自在菩薩”,周志重曾在網上專門下載來看過。其字裡行間卻發現也注有重陽真人的親筆註釋,這倒使他重視起來。但見其理論精闢,頗有見地,與其《重陽全真集》中“仗起慧刀開般若,能超彼岸證波羅”、“識心見性通真正,知汞明鉛類蜜多”等語句一脈相承,盡顯重陽真人三教合一的思想。
天上繁星點點,周志重躺在重陽宮文昌閣頂,呼吸著這時代清新的空氣,心中仍在體會重陽真人的論述,每回味一次,都不由對祖師的敬仰更深了一層,能融會三教之長而創立全真,實不愧天下第一。閉上眼睛,《道德經》、《般若心經》一字一句都在心中流過。當回味到“道衝而用之,或不盈”一句時,丹田“膻中穴”突的一跳,一股真氣升起,運至“尾閭”即停止不前,到得《道德經》完篇,均不再異動。待想到《般若心經》中“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句,真氣突地繼續上行至“玉堂”,直至完篇亦無異動。周志重心中甚奇,遂反覆默唸二書,身上真氣流走時斷時續,有時讀一遍走一兩處穴道,有時讀兩遍也無一異動。待得默唸數十遍後,真氣方才繞任督諸脈執行一個周天,感覺頗為舒服。
周志重心中若有感悟,回到屋中取了紙筆,重新感悟,每當真氣通行疾記下所默讀語句。此番感悟較前次頗為不順,往往默讀數遍真氣仍不稍動。此番直至卯初天色微亮,方才功行圓滿。經一夜的忙碌,共錄下二十四句,字數不多,但前後次序顛倒,實難看出其中端倪。周志重參悟兩日,仍是未得其奧妙,而他再想透過昨夜的方式檢視,卻發現這次無論如何誦讀,真氣始終無所異動。周志重無法,只有拿去請教師父。丘處機看了半晌,卻是毫無所得,安慰道:“徒弟,你不是道藏看多眼花了罷,先回去休息幾日,以後不可如此勞心。”
周志重勞而無功,自然也是沮喪異常,直欲放棄。然轉念一想,這既是從道、般二書而來,自然應該從中探詢其密。既然原文無他,難道是註釋?想到此處,當即從第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