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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出手一招“月照夕林”試探,中宮直進,他此時內力盡皆聚於右臂之上,就算是那女子以擒拿手鎖拿,想必也定能將她雙手震脫。掌近敵身,那女子胸前輕紗忽的滑落,大片雪白肌膚露出,煞是耀眼。周志重雖不似古人般非禮勿視,但他也甚少與女子接觸,仍是愣了一愣。
高手交鋒,只爭這電光火石之機,銀鈴般的笑聲中,那女子已是縱身倒掠,空中兀自言道:“狗皇帝,我教的血仇,日後自當來報。”但聽得水聲輕響,那女子投體入水,竟未帶起一絲水花,顯是水性極佳。舟上弓箭手張弓以對,湖面水波不興,良久俱靜,那女子竟是再也未曾探出頭來。
此時船上爭鬥已近尾聲,一眾女子皆已受擒,皇帝面沉如水,他自即位以來,雖庸庸碌碌,任用奸臣,難逃一個“昏”字,卻並未有什麼劣跡,故雖常有江湖豪俠之士刺殺朝廷大員,卻從未有刺王殺駕之事發生,這等驚魂一幕尚是首次遇到。理宗皇帝當即下旨將眾女押下拷問,務要將其來歷盤查清楚。
一眾武士便要將一干人等押下,卻聽薩班道:“慢著!”理宗趙昀訝道:“薩班國師還有甚麼事麼?”薩班笑道:“這位女子很面熟啊。”他指的卻是那被他擒住的郭芙。周志重心中暗叫不妙,薩班已道:“這不是襄陽郭大俠的女兒麼?襄陽城中一別,不料在此地相見。”
此語一出,眾人皆驚,郭靖抗蒙之名轟傳天下,遠在京城臨安,眾大臣也有耳聞,他的女兒卻是刺殺皇帝的刺客,實令人訝異。趙昀久居深宮,加之史嵩之故意阻塞言聽,襄陽已是數年未派援軍,卻是不知,奇道:“郭大俠?甚麼人?”
不待他人插話,史嵩之奏道:“其人名叫郭靖,居住在襄陽城中,與安撫使呂文德相熟,此人四方交結亡命之徒,在武林中影響甚廣,值此宋蒙交戰,若是他反戈一擊,襄陽城失,大宋危矣。如今他遣女來刺,其心可誅,聖上宜早作裁斷。”
素來俠以武犯禁,官家都是不怎麼喜歡的,趙昀聽史嵩之如此一挑撥,心中對郭靖印象大壞。杜範卻已怒道:“史相爺怎可如此汙衊他人?你有何證據說此女便是郭家女子?”薩班笑道:“杜大人少安毋躁,這位周居士便與郭姑娘相熟,自當作證。”
周志重見史嵩之與薩班一唱一和,句句都將郭靖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心中暗驚,若是皇帝傳下聖旨將郭靖汙為反賊,郭靖雖不至於如嶽武穆般愚忠,卻也將被迫離開襄陽,到那時,只怕南宋要早忘數十年了。此時不作證則欺君,周志重雖不懼,卻要為整個全真道派的前程思慮;作證則只怕郭芙在劫難逃。
正要開口,那郭芙卻似乎剛剛甦醒過來一般,驚道:“我。。。我這是在哪裡?你。。你們放開我!”周志重心中一動,側目望去,郭芙一臉氣急敗壞,雙目又恢復了一貫的高傲自大,掙扎道:“我爹是郭大俠,我媽是黃幫主,等我回去了,要你們好看!”
此話一出,周志重心中暗歎,這郭芙如此魯莽,半點沒有繼承到黃蓉的聰明才智,只怕郭靖這次要被女兒害死了。趙昀果然怒道:“大膽!來人!”
卻聽一人道:“慢!”整個刺殺過程中未發一言的張一氓卻是出口攔阻。這正一道教地位超然,趙昀還是比較尊崇的,當下揮手將上來的禁軍遣開,問道:“道長有何高見?”張一氓緩緩踱步至郭芙面前,神目如電,正對上郭芙雙目。
郭芙但覺對方目光浸浸然好似汪洋大海,自己竟是無法將目光移開,剎那間滿腔憤怒、怨恨盡皆化為一片祥和。須臾張一氓長身而起,薩班笑道:“張道長可是看出了什麼端倪?”
張一氓微笑道:“大師好手段。”此話卻是突兀,薩班略略一愣,張一氓已是向趙昀稽首道:“貧道適才以師門秘法詳查,這女子乃是中了他人懾心之術,方自醒轉。”
周志重恍然大悟,那丐幫叛徒彭海曾跟隨薩班不少時日,那懾心術他自是學到了七八成,郭芙先前刺殺皇帝卻非本性,只怕便是這番僧搗的鬼。
張一氓道:“郭靖協守襄陽,功在社稷,郭姑娘乃是為人脅迫,還望聖上網開一面。”周志重見勢亦道:“張道長所說甚是,請聖上開恩。”南北兩大道門傳人同時開口,趙昀也不為己甚,下令放人。郭芙氣鼓鼓地還欲開口,玉手一緊,卻被周志重一把握住,一絲低音透入耳際:“還不閉口?你闖的禍還不多麼?”說也奇怪,郭大姑娘立時氣焰全消,乖乖的隨著周志重在側席坐下。
趙昀舉杯笑道:“適才風波,諸位愛卿受驚了,我等繼續,切莫負了良辰美景。”眾人大笑,那史嵩之與薩班卻在舉杯時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