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蟹船不同的是,這艘大扒船並未沉沒,船體周圍也陸續有屍體冒出水面!
這簡直是毛骨聳然啊,黃開廣只覺得渾身涼嗖嗖,如果說快蟹船的沉沒是由於船員操作失當引發了彈藥庫爆炸,可是接連兩艘船都是彈藥庫爆炸,這怎麼可能?
船員是募集於順德陳村,是有經驗的老水手,沒有人相信他們會連犯兩次低階失誤!
第一三八章非對稱戰爭
黃開廣只覺得渾身一陣陣的發冷,這超出了人類的認知,他勉強扶著船幫,顫抖著聲音喚道:“誰能告訴本官,這是怎麼回事?”
沒有人能回答他,這兩艘船沉的太詭異了,儘管豔陽高照,但包括陳老三在內,均是一股寒意由心底湧出。
“嘭~~”正當船上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時,不遠處的一聲悶響打破了這份寂靜,黃開廣猛打了個哆嗦,不會又沉一艘吧?舉目一看,還好,沒有船沉沒,而是自己一方在開炮。
陸陸繼繼的炮聲使他的心裡稍稍安定,同時也對髮匪的冷槍起到了一定的壓制作用,黃開廣強行站直身體,卻是目光一滯,對著船頭,有一隻木箱順著水流緩緩飄來,這隻木箱為土黃顏色,長寬均為一尺,四周圍伸出幾隻古怪的觸腳,如果不仔細看,很容易被當作一團顏色較深的江水。
黃開廣連忙問道:“水裡是什麼東西?”
眾人探頭下看,也相繼發現了木箱,陳老三招招手:“來人,把這隻箱子撈上來!”
“遵命!”兩名船員取來竹杆,伸入水裡撥弄,在竹杆觸碰到木箱的一剎那,異變陡生!
“轟!”全無任何徵兆,一團火光在江面綻開,激起了兩丈高的水柱,鐵皮碎木伴著水花四散迸射,那兩名船員當場被打成了篩子,隨即又被強烈的氣浪掀的倒飛出去,已經死的不能再透了!
頓時,每個人都是心肝撲通撲通猛烈跳動,如果不是及早發現,拿木杆捅了下,後果不堪設想!
黃開廣擦了擦汗水,後怕的大叫道:“本官明白了,罪魁禍首便是這隻木箱,著所有船隻注意,避開木箱,或者拿槍打!”
這一留意,果不其然,江水中有零零散散的木箱飄浮,甚至還可以看到個別髮匪正在向江裡釋放木箱!
道道旗語伴著大喊緊急打出,雖說明白到撞上木箱會船毀人亡,規避起來卻不是那麼容易。
一般來說,船舵都安裝在船尾,舵手也在後面,他看不到前面的狀況,只能靠了望哨提醒,當時的中國艦船使用舵柄而不是舵輪,沒有刻度的概念,清軍水師也沒有系統化的海軍術語,比如左舵多少,右滿舵等等,這造成的後果,便是叫什麼的都有,使得舵手無所適從。
“往右,往右!”
“過了,過了,回頭,趕緊回頭!”
“又過了,再往右,再往右!”
江面上一片嘈雜,舵手滿頭大汗,不停的轉動舵柄,船隻在江裡也是忽左忽右,彷彿喝醉了酒一樣,船頭則站了些士兵,聚精會神的拿槍打,但這顯然成了米尼槍手的阻擊物件,伴著槍聲陣陣,不時有人栽入江裡,但也有水雷被擊中,掀起零零散散的水柱,江面全無章法,已經脫出了傳統水戰的範疇,很快的,又有兩艘快蟹船不幸撞上水雷,轟隆轟隆兩聲,被炸進了江底!
開戰至今,紅單船沉了四艘,一方面是水雷防不勝防,要知道,既使是以二十一世紀海軍的先進裝置,佈雷的成本與排雷的成本相比,仍達到了驚人的一比三十,還不一定能排清!
水雷雖然沒有動力,放出去只能隨波逐流,可是江水也不會胡亂流動,尤其是長江下游水面平靜,可以沿著一個方向飄浮好久。
另一方面,米尼槍的狙擊使得清軍不能為所欲為的射擊水雷,開燧發槍,必須站著不動瞄準打,這顯然成了活靶子,為了避免被打中,只能粗略開槍。
更重要的是,紅單船儘管以靈活機動著稱,效能遠遠優於漁船,但水雷的存在限制了紅單船的靈活性,既不敢全力衝刺,發揮出速度快的優勢,這使得它沒法在漁船間穿刺插入以側舷攻擊,也不敢在水裡大轉舵玩漂移,打橫之後排炮射擊,剛剛就有一艘船是玩漂移時迎面撞上了水雷!
同時,丁大全與陳阿林繃緊精神,每當紅單船冒險靠近,就立刻指揮全軍後撤並加速施放水雷,迫使紅單船隻能作罷,側舷的子母炮始終沒有開火的機會,空有數百門炮乾著急!
清軍所能動用的炮,只有船首的數十門紅夷大炮或佛朗機炮,用這種炮打數百米外的漁船,射速慢、單發、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