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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皇上)!請三思啊!”奕譞和福興也趕忙相勸。
“誒~~”咸豐蠻不在乎的猛一揮手:“想我大清朝以弓馬起家,太祖、太宗、聖祖,誰不是親臨戰陣,甘冒矢石?朕不過是登上城頭,比起先祖已是遠遠不足,若連城頭都不敢登成何體統?待換俘完畢,朕親自檑鼓,為將士們助威殺敵,快去罷!”
“喳!”三人相視一眼,心知咸豐的心意已不可更改,只能齊聲應諾。
。。。。。。
福興需要等咸豐披甲更衣,暫時留在宮中等候,奕欣與奕譞則是分頭行動,剛剛離了宮門,就是崇文門方向火炮鳴響,緊接著,其餘八門與白塔炮位也是炮聲隆隆,憑添了一份緊張感,兄弟二人匆匆告辭,各自離去,其中奕欣帶著些隨從,策馬直奔菜市口。
菜市口位於宣武門外,歷來是斬決人犯的處所,在宣武門的城門洞頂端刻著三個大字:後悔遲,這裡是北京的鬧市,從南方各省,過盧溝橋,進廣安門,再進入北京內城大都要經過這裡。
原本處決人犯雖然不是天天有,卻也不稀奇,尤其是大清朝,隔三差五總要殺幾個,老百姓早已見怪不怪,可是今天的菜市口中,人頭湧湧,裡三層外三層圍的滿滿的全是人,這可是一殺四千多啊,四千多顆人頭滾滾落地那是多麼的壯觀?尤其還有凌遲表演!
凌遲雖然殘忍,老百姓也發自內心的恐懼,生怕哪一天自己捱上五百刀,但誰都喜歡看,或許是麻木愚昧乃至無聊的原因,清朝的老百姓最喜歡看的便是處決人犯,其中以凌遲女人犯最受歡迎,既私密,又刺激!
“這些都是粵匪,看看他們的表情,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果然兇殘,虧得僧王爺出手擒住,這種人啊,就得殺!”
“你們看,綁柱子上那兩個匪首,怕是要凌遲了,還一副不知所謂的模樣!”
“可惜了,沒有女人,早幾年官府判了個與人私通的寡婦,那可是由宣武門一路騎木驢過來的,下面全是血啊,那個女人還叫,也不知是痛的還是爽的,嘖嘖嘖,那白花花身子,可惜可惜啊,活活捱了五百刀啊!”
人群中一陣唏噓,但大多都在討論那個女人胸脯大不大,屁股肥不肥,說的口沫橫飛,眉飛色舞。
面對著圍觀群眾的指指點點,林鳳祥突然哈哈大笑道:“老李,你我轉戰數年,終究還是落到這般下場,你怕不怕?”
李開芳也哈哈大笑道:“怕他娘個逼!老子活挨五百刀,也不枉來這人世走一遭,想老子李開芳自從十五歲起落草為寇,手底下的性命沒有一萬也有八千,這一輩子殺人如麻,就一個字,值!十八年後,老子還是一條好漢,再殺他娘個底朝天!
老林,你聽聽,連清妖都為咱們放炮送行,此生還有何憾?哈哈哈哈~~”
宣武門城頭與其餘各門均是炮聲隆隆,李開芳只以為殺人前放炮是清庭的規矩,老百姓也沒有太多的想法,畢竟信炮製度雖然始自於順治年間,但從來就沒放過,又有誰能料到北京城外來了民盟軍呢。
可是官員不同,炮聲一響,監斬的官員就議論紛紛。
監斬官之一的怡親王載垣,望了望不遠處的宣武門,遲疑道:“怎麼會是信炮?莫非京師有變?”
肅順想了想,接過來道:“怡王爺,也許只是斬的人犯太多,皇上特令放信炮助威,藉此操演各營兵馬,現在時辰差不多了,請怡王爺下令吧。”
載垣掏出懷錶一看,指標指在十一點四十三分,午時三刻還差兩分鐘,當即拿起監斬牌向下一扔,喝道:“行刑!”
一名刑部官員跟著喚道:“肅靜,行刑!”
剎那間,刑場上安靜下來,圍觀百姓人人瞪大眼晴。
或許是為了殺雞給猴看,被反縛雙手,強摁在地的四千多太平軍戰士並未立刻斬首,而是從凌遲林鳳祥與李開芳開始,兩名身著紅衣的劊子手走了上前,滿臉橫肉,坦露胸膛,分別接過徒弟遞來的尖刀,猛灌一口烈酒,撲哧一聲,全噴在了尖刀上!
二人分別來到林鳳祥與李開芳面前,相視一眼,自各對著心窩猛拍一掌,然後操刀,就著右胸口一旋,伴著噝噝兩聲倒抽氣,兩塊銅錢大小的肉被旋了下來!
“老李,滋味如何?”林鳳祥大聲問道。
“草他娘個逼,是麻辣味兒的,你什麼味兒!”李開芳不假思索的反問過去。
林鳳祥詫異道:“你是麻辣味兒?老子怎麼是甜麵醬味兒?來,快給爺爺割第二刀,爺爺也要割出麻辣味兒!”
一名劊子手拱了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