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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點點,現在不痛了,那,那你,那你準備如何去對付白小姐?”
程蝶衣覺得自己太善良了,竟然開始擔心起情敵來了。
“管她做什麼,一點點也不行,現在是夏天,容易發炎,我去取藥來,”這個時候哪有什麼心情想白小姐,管她去死去活,與自己有半毛錢關係。程蝶衣要是因著自己的不小心落著什麼毛病,才是讓自己真正著急心疼的事呢。
程蝶衣趴在床上,花清遠小心翼翼地給他抹著藥,沒有傷口,藥卻大把地抹下去,程蝶衣無知無覺,他還在糾纏著白姑娘的問題,最後,他嘆了一口氣,“人家姑娘也不容易,你別難為人家了。”這事說出口來,還是蠻作孽的。
“你是在為她求情?”花清遠手裡的動停了下來,花清遠覺得自己嘴裡也酸酸的了。
“女孩子家的摔斷腿不好,怪疼的,”程蝶衣看不到背後的花清遠是什麼表情,只是感同身受。
他是摔斷過腿的,學戲的時候,足足躺了三個月,沒有什麼好藥,都是些黑糊糊的藥膏子,如今陰天下雨,他那處傷口還會跟著起反應呢。
“蝶衣越來越男人了,懂得憐香惜玉了,”花清遠開始考慮他過早教會程蝶衣重視起男女性別,是不是搬石頭砸自己腳呢?
“我沒有,”程蝶衣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還堅持著,“我只是就事論事,人家姑娘又沒做錯什麼。”婚姻大事,又由不得那些姑娘做主的。
哎,自己怎麼就是男人了呢!要是女人,他和花清遠多好,依著花清遠的手段,定會讓他安安穩穩地做花六少夫人的。話又說回來了,他要是女人,花清遠就不會喜歡上他了吧?花清遠說他自己喜歡的是男人。
——一切都是命啊,他忽然就很相信命了。
“噢,這樣啊,那好吧,若有下次,我定會聽蝶衣的,”花清遠悠悠地說:“人家姑娘確實沒有做錯什麼。”
程蝶衣這才覺出不對,轉過頭去看花清遠。花清遠那一臉憂鬱的顏色,瞬間令他歡欣鼓舞,原來有人吃醋是這般模樣啊。
當初自己,是不是也這般顏色地站在師兄面前,被菊仙看著笑話著,笑自己不知廉恥、白日做夢,自己的臉面都丟盡了吧,卻還是那般的不值得。
自己和花清遠在一起的時候,也吃過醋吧,這一次、上一次,哎,還毀了一屋子的擺設傢俱,那般的質問於他,與他大發脾氣,但結局卻是大不一樣的,——哪有什麼丟醜,到是被哄了好些天。
他現在總是明白了,吃醋這東西,是分物件的。
物件錯了,連著整個人做什麼都是錯的,無理取鬧。
物件正確了,就是真撒潑打滾連帶拆了房子,那個人也會覺得這房頂是真該換了,誇你勤勞賢惠的。
見著程蝶衣回頭,花清遠俯□子,親了親程蝶衣微微噘起的嘴,抿嘴偷笑,“我男人真好看!”
“我男人也挺好看的,”程蝶衣回親了花清遠一下,洋洋自得起來。
花清遠長著一張談不上有多英俊,甚至說不上多清秀的臉,但就是這張臉,四季如春,過目不忘。
兩個人互相吹捧了一下,頓覺心情舒暢,那個趙姑娘的事就輕輕放下了,反正也捥不回來了。
倒是白姑娘……,程蝶衣還是有些擔心,怕花清遠真做出什麼過分事來不好收場。因果這東西說來玄妙,他怕有什麼報應到花清遠的身上。
程蝶衣把自己這心事講給花清遠聽,花清遠忍不住大笑起來,“蝶衣放心,我是惡人,神鬼不侵。”這可不是他說的,那是前一世裡,某位得道高僧說的。
那位活了一百零八歲的老和尚,在見了他之後,拉著他的手說:“你以後陪著你弟弟睡吧,他受了大驚嚇,有你這種命格的人在他身邊,正好震得住,所謂神鬼怕惡人,你是極兇惡之人,神鬼不侵。”
現在想想,自己這個雖然信佛,卻從不進廟的人,為什麼進那座廟,還不是因為自己剛把么弟從孤兒院裡接回來,他連翻的夢驚,自己多方探尋,才尋到這座古廟,會了這位活佛,結果就得了這麼個‘偏方’來。
這也是為何這幾日裡,他摟著受了驚嚇的小笙睡的原因。
“清遠才不是惡人,清遠是最好最好的人。”
花清遠如飲甘甜,他對於程蝶衣來說,當然是最好最好的人,他無論到什麼時候都敢拍著胸脯,對天下人說這句話的,但對別人,嗯,他從來沒有考慮過要對別人做好人的。
“白姑娘的事你不用操心,以後也不會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