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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親戚裡,他與花清邁的關係最好了。平時,花清邁說話做事不靠譜。他沒少和花清邁吵鬧,還豎過那樣一張牌子。其實,兄弟感情卻在這吵吵鬧鬧裡,更加的深了。
哪裡能想到花清邁竟會落得這樣的下場。死,卻連具屍體都沒有留下。只能用衣服,做成衣冠冢來代替。
“嗯,和四嫂埋在一處,”
花清遠永遠忘不了他最後一次見到小雪。花清邁扶著小雪出來,送上車。
小雪一手扶在微微隆起的肚子上,一手被花清邁細心地攙扶著,她清秀的臉上,充滿著對未來希冀的神彩,如今都成了一場空夢,不復存在了。
花清遠的汽車是在快到下午的時候,才到達北平城的。
這一路上,過了十幾道關卡,索性由花清遠的工作證明和田中給開的過路憑證,這才磕磕絆絆的開了過來。
小凳子小聲地嘀咕著,“好像又多了關卡,有幾道來的時候還沒有。”
在花清遠看來,這沒什麼稀奇的。隨著雙方戰爭越來越焦灼,不管是前方戰場還是後方,都會越來越激烈越來越緊迫的。
“大哥上前線了,”這是花清遠前幾天得到的消秘,他原本是要告訴給程蝶衣,那時他二姐的官司正鬧到緊要關頭,竟把這事給忘了。
程蝶衣驚問,“前線?哪裡啊?”
“二哥說是長沙,”
花清遠能得來的訊息,都是花清逸透過不同渠道送來的。
雖然花清逸一直稱他自己在外交部,但花清遠覺得,就花清逸弄訊息傳訊息的這手段,真不是軍統的?就算不是,也該少不了與那裡的瓜葛吧。
“長沙?長沙在哪裡啊?”
程蝶衣愣住,這是個他基本沒有聽過的地方,他以前竄場子的時候,沒走過那麼遠。
“湖南省,離咱們這兒,挺遠呢。”
花清遠也沒有去過,只是聽說過。湖南出仁杰,有不少出名的將領,老家都是那裡的。
“噢,”程蝶衣沉默一會兒,才說:“你大哥不會有事吧?”
家裡已經死一個兄弟了,千萬不要再添血腥之事了。
“誰知道呢,子彈又不長眼睛,”花清遠喟嘆感慨道:“是他主動要求的,按理是不用他去的。”
他大哥的岳父是國民黨中的元老,在國民政府中,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平生只有一個女兒,自然也只有一個女婿。若不是他大哥主動請戰,那種危險的地方,是輪不到他大哥的吧。
國家民族存亡之際,他大哥這種精神,他佩服不已。
轉頭望過去,程蝶衣的眉眼都是憂愁,花清遠勉強一笑,“他是大官,不會那麼容易挨槍子的。”這也算是一種安慰吧。
“咱們真會贏嗎?”
花清邁的死,讓程蝶衣第一次認識到這場戰爭,對於他,意味著什麼。
國家被侵略,人民被奴役,是怎麼樣的一種朝不保夕的煎熬。
“當然會贏,一定會的,”
不說知道將來是什麼樣子,就算他是土生土長在這裡的人,花清遠也堅信中國會贏的。
“用不了多久,你別怕,”
眼看著轎車,進了自家院落所在的胡筒裡面,花清遠附在他的耳邊低低地說:“聽我的,回來以後,哪也別去,就在家裡。”
“嗯,”程蝶衣應著,“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過渡章節,在七一、八一這種月份裡,銘記歷史吧。不過,我們小花和蝶衣的溫馨日子,當然繼續下去,抗戰還有幾章就結束。
☆、最新更新
汽車拐進的胡筒是小院後面的巷子;門口的紅燈籠已經換成白色的;左右門邊掛著縞素;與鋪在門前的薄雪;相映出一片的清冷淒涼。
汽車停穩後,花清遠拉著程蝶衣從汽車上走了下來。小凳子比他們快一步;已經去拍門來了。
來開門的是一位後院家丁,見著花清遠和程蝶衣一起回來了;激動得眼淚都要淌出來了。家裡不能沒有主心骨,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心裡都跟著沒底啊。
花清遠哪有心情看他什麼表情;拉著程蝶衣進了後院。他們剛坐下,前院住著的菊仙,得了訊息,抱著孩子,匆匆地趕了過來。
這幾日裡,因著花清邁一家子的事,菊仙的服裝店暫時停業了。
“六少爺、蝶衣,你們可回來了,”
菊仙人還未進來,聲音先到了。家裡突發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