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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清遠不吃這一套,除了在程蝶衣的身上,他感情用事,大多的時候,他都是冷靜到冷酷的。
他正要開口,準備與那老闆深談幾句時,三癩子從雅間門口匆匆跑了進來,“六少爺,不好了,戲院來了幾個日本人,還給咱們送張請貼,說要請程爺去唱場堂會。”
等花清遠拿過三癩子遞來的請貼,看得清楚裡面的內容後,‘蹭’地從坐著的地方,站了起來。
——躲不過去的,總會來,不因誰而改變。他的到來,改變的只是發生的順序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好熱好熱的天啊,最近的留言怎麼這麼少呢,都霸王了嗎?
☆、請勿轉載
這是意租界;日本人不會堂而皇之進來的。
自1941年末的珍珠港開始;日本正式向美國宣戰;這場世界大戰;也在時間的推演和各自利益的推動下,結成了兩大陣營。
德國、義大利與日本組成了軸心國;算是一種聯盟吧,必然不會像在上海派軍隊闖入租界一般;橫行意租界的。
那幾個便裝來行,下了請貼的日本人,還是在大紅門劇院;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段小樓得知訊息,找到花清遠的宅子時,守門的蘿蔔把他引進了小院偏側的房間。
段小樓推門進去,就見到一個盛裝的背影,那一身大紅、鑲金邊的戲服,正是《貴妃醉酒》裡,程蝶衣專用的。
因著花清遠給程蝶衣置辦過的那一件用金線寶石做成的真正貴妃服,怕招惹來麻煩,在這亂世不能用。程蝶衣特意找了裁縫,以那件為樣,仿了一件低調一些,普通的戲服。
段小樓與程蝶衣長年搭戲,不用細看,隨便一眼,就能認出哪些是程蝶衣十分寶貝的戲服行頭。程蝶衣非常愛惜,平時,都不讓別人碰的。全是他自己打理。
段小樓看到程蝶衣扮上的樣子,立刻急了起來,“蝶衣,你還真打算去給日本人唱堂會啊?”
那一身盛裝的人,沒有回答他,只是一抖水袖,低吟了一聲,“力士啊……”
漸漸轉回頭的粉妝面孔,看得段小樓一愣,是貴妃裝,是程蝶衣的行頭,只是……這人……怎麼看,都不像程蝶衣呢?
如此厚重的顏色水粉裡,不熟悉的人打眼時,是不太容易看出來底妝下的那張臉,到底是誰的,但段小樓豈是那不熟悉的人 ?'…'
他哆嗦著唇,猶豫地試探了一聲,“師……師弟?”絕對確定不是。
“段老闆,你覺得,我剛才那一聲,有沒有唱出蝶衣幾分韻味來?”
果然,那人一開口,段小樓只覺得面前有什麼東西一層層地轟塌。
他擺著一張苦笑不得的臉,抽抽著嘴角,“六少爺……六少爺,你這是開玩笑吧?”
花清遠一身貴妃服的模樣,距離旦角要求的媚,有一段距離,但段小樓不得不承認,與自己扮成貴妃妝相比,還是好許多的。
“開什麼玩笑?段老闆,你還沒有回答我呢,我剛才唱的那句,如何?”
花清遠又甩了兩下水袖,段小樓無力地閉上眼睛,“比你侄子唱得好一些兒,勉強能聽。”
這叫什麼話,花清遠不樂意了,他上一世做殺手的時候,可是扮什麼像什麼的,怎麼,這一世換張臉、換個身體,就喪失那份技能了?
“六少爺,你有這功夫……”段小樓想說‘胡鬧’來的,但花清遠向來積威甚重,哪怕平時裡與他兄弟相稱,但該保留有的餘地還是有的,段小樓隨意不起來,“你還是抓緊想辦法吧。”
段小樓不想自己的親師弟被千夫所指,連累上詬名,可惜他自己又實在想不出什麼主意來,只能指望花清遠了。
“我這不是想出主意了嗎?這場堂會,我去。”
花清遠這回,不但舒展了水袖,擺了一個下腰的造型,同時,還像段小樓拋了一個媚眼。
段小樓差點被這個媚眼,生生地壓拆了腰,跌坐在地上。
不正常啊,越來越不正常。就說天地之間陰陽調合,這兩個男人湊在一起,算怎麼一回事啊。看看吧,這好好的人熬得竟這般失常了。
“花六少,你這扮相上臺去,不用唱戲,一亮嗓,就得讓人家槍斃了,”
段小樓拿眼四處尋找他師弟。花清遠都鬧成這副樣子了,他師弟也不出來管一管。要是真放花清遠如此出去,估計著能被日本人滅了全家的,這簡直就是妖孽啊。
“有那麼糟嗎?”
花清遠又扭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