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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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然朦朧的金色,躺在床上的人似是睡著了,只聽得那淺淺的呼吸聲,還有微弱的心跳。
李安走近床邊,輕輕掖了掖被角,無奈地嘆了口氣。
微微轉頭,卻看到正欲進門來的言梓夏,光線朦朧裡,清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不由心下一緊。這個時候,王妃怎麼來了呢?“王妃?”
似乎感覺有些不對,言梓夏並未反駁李安的稱謂呢!
抬眸望去,漆黑柔亮的烏絲鋪了滿床,雋秀俊朗的臉龐因昏迷熟睡添上一股孩童的稚嫩與青澀,鼻翼隨著呼吸有規律地一張一合,平靜而安穩,神色卻有些說不出的淒涼哀傷。
“李安,他還有多久才能醒來啊?”將托盤放置桌上,端著藥碗走近了床邊。
李安一怔,不可自抑地詫然地睜大了眸子,“王妃,你恢復記憶了?”似是問句,似是肯定。
長睫微微輕顫,側眼望去,陽光透過窗縫,將淡淡的華光投注在白子卿身上,盪開了圈圈的光暈,一身勝雪白衣,媚眼如斯。“怎麼?你似乎不想我記起來啊?”
李安遲疑片刻,突然結結巴巴問道:“王妃,你會——恨王爺嗎?”
畢竟,白子卿沒有顧忌言梓夏的意願,利用解毒之事,在她身體裡壓入了一顆奇異冰冷的曇珠,明著說解毒,卻是要將王妃困在他身邊而已。
而束縛,從來是言梓夏避之不及的,即使呆在沈墨身邊,她仍舊四處逍遙,不曾被沈墨捆縛住了翅膀,然而白子卿卻用想用曇珠死死地困住她。
言梓夏的眸子清澈如水,彷彿透過波光粼粼的水面,可以看見水底的青草,帶著一絲絲的特殊的氣味,輕輕地道:“是他救了我,我如何該恨他呢!”
她不恨,她竟然一點一絲一毫地都不恨呢!
言梓夏嘴唇蒼白,斜倚在床邊,看著滿池蓮花,一時不知在想些什麼。
“白子卿,你都不是那個傻子了,好像是個了不得是人呢!那你究竟什麼時候才願意睜開眼睛啊!”近乎呢喃一般,微弱的呼吸裡帶著些微的急促。清澈的眸子裡透著一抹歉然,似乎並不在意,似乎非常的在意,她只是掩飾地很好。
突然,她傾身貼近白子卿,摸上他刀削般的俊逸輪廓,微嘆著:“白子卿,你太殘忍了啊!”
“白子卿,不過是放個血而已,怎麼就一直睡一直睡啊,果然變笨了不成——”她舀起一勺藥,似乎白子卿並不配合她,黑色的液體緩緩從嘴角溢位。
“笨蛋,連喝藥都不會嗎!”輕輕地斥責咆哮聲,帶著熟悉的輕柔,言梓夏旁若無人地捏住了白子卿的鼻子,動作粗魯地將吹冷的藥猛地灌入了他的喉嚨。
房間裡頓時除了微微的輕咳聲,竟是出奇的安靜。
“我會記得你,一直都記得啊——”心底沉默的宣誓一般。
靜默的空氣裡只有兩個人默契的呼吸聲,淺淺起伏著,微弱而帶著生機,帶著一抹清新的蓮花香,彷彿記憶裡的那抹清澈的動人的氣息。
突然,言梓夏胸口劇烈一顫,喉中腥甜,猛地吐出一口鮮紅刺目的血,她急急捂住唇角。
她放下藥碗,擦拭了下白子卿的嘴角,便腳步沉重地出了房間。
精緻的花園裡,斑駁的樹影交疊相錯,不知名的繁花交相輝映著,帶著天幕微涼,枝葉沙沙作響,雲朵靜謐的遊弋著,暢快而自在地彷彿雲端。
這裡似乎遠離了鳳陽,遠離了皇城,遠離了喧囂的世界了!
突然,她停下腳步,耳邊伴隨著陣陣幽幽的清風,漸漸有人說話的聲音傳來。
“神醫,王爺還未醒,王妃的毒究竟怎麼樣?”一襲深灰色衣衫如沐的李安,黑髮透著一絲凌亂,鋒利的眉角上冷若冰霜裡透著一抹淡淡的心痛和憂慮。
正文 第052章:忘情微帶恨3
月上梢頭,冰盤似的月高懸空中,煙茫茫的湖面,碧波如鏡,那輪冰清玉潔的淡月慢悠悠地在水中浮動著,高潔孤獨,隱隱透著一些淡淡的悲涼。
寂寥的暗色的雲朵隨風而來,又隨風而去,忽明忽暗地,透著一副深邃的詭異之色。
言梓夏看著流瀉水中的月,正隨著微風,抖動著,盪漾著,閃爍著,一切都那麼地身不由己。
白子卿那個傻瓜,心底不由得苦笑,雙手捂上了臉頰,冰涼的淚意沁出眼角,一滴一滴,暈溼了手掌,滿嘴鹹苦的味道。
傻瓜白子卿,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傻瓜——
她忽然抬起了頭,扶著欄杆站起身,靜靜凝視著寢室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