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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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用問嗎?其實自己心裡是最清楚的。剛才的那一腳再加上那一下重重的撞擊,只有被打到的人心裡才最清楚受到的傷害究竟有多麼嚴重,沒有當場昏厥過去就已經很幸運了。龍兒憑藉著毅力支撐到現在,早已經精疲力竭。
「不、不要……是我不對、是我不好,不該沒有弄清楚真相就胡亂出手啊……其實我早就應該注意到只有你身上才特有的那股氣息的,都怪我太急躁、太任性、太自私……吶,我已經很有誠意的道歉了,也已經在自責反省了……所以……拜託你醒一醒好不好……喂,高須龍兒,振作一點啊……」
用力搖晃著低垂著的腦袋,輕輕拍打著毫無表情的臉頰——龍兒只是跟隨著大河手搖晃的動作前後左右搖擺,眼睛閉著,沒有一醒過來的跡象。
肉體上的傷害同樣應該由傷害肉體來償還——這些我都是我知道的啊,可是即使現在我打死自己,你也不肯醒過來的對吧……你在生我的氣呢,沒錯啊,一定是這樣的,對吧?
面前的你啊,毫無表情,自私的熟睡著。我根本無法判斷出你究竟是在裝的還是想要怎樣。錯的在我,給現在的你造成了這樣嚴重的傷害,我也很清楚。那麼,為了彌補我所犯下的過錯,就像我原諒你拋棄我獨自睡去一樣,請原諒我對你做出的自私,讓我為了你再任性一次……但願我所做的一切,能夠彌補上我對你造成的傷害……
閉起眼睛,長長的黑色眼睫毛上掛著幾顆細小晶瑩的淚滴。捧起龍兒的臉,大河將自己薔薇色、彷彿玫瑰花瓣般柔軟溫潤的嘴唇,靠在了龍兒蒼白變青的乾澀嘴唇上。
第十五章
溫暖的、鹹鹹的,
溼潤的、苦澀的……
哦……是什麼東西流進了我的嘴裡,使我的心如此難過。這種被緊緊抓住般無法呼吸的痛苦感覺,究竟是什麼……?
緩緩地睜開眼睛……
長而溼潤的黑色纖細睫毛近在咫尺,精緻如碧玉雕刻般的鼻子緊密與自己的臉部結合在一起,微微閉起的眼角處,兩行晶瑩透亮的液體殷殷而出,滑下臉頰,流進自己的嘴裡……
究竟是什麼,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這種莫名的牽掛……
光,已經進入到了睜開的眼睛裡。光明的到來驅散了籠罩龍兒思緒的黑暗。然後,大腦開始供氧,感官也逐漸恢復了正常。
「!」
想要張口說話,在「張口」這一命令從大腦下達至臉部肌肉的時候,唇上的感覺細胞強制著大腦變更指令,最終並沒能張開口。
想要轉動一下頭,卻發現自己的臉被僅僅扣住,無法動彈……
而且,唇上溫潤如凝脂的觸感仍在,略帶鹹味的苦澀液體仍舊在自己舌尖流淌……
大河……
只是在心中輕聲呼喚,龍兒閉上了眼睛。幸福的淚水並沒有經過大腦的允許,擅自從眼角流了出來,與大河的眼淚混合在一處,流進自己的心裡。
「醒來了嗎,龍兒……?」
感受到龍兒淚水溫度的大河,睜開眼睛,鬆開手,輕聲呼喚。
「嗯……」
「什麼嘛,嚇死我啦……你這可惡的大笨狗……」
嘴裡雖然不饒人,可是大河臉上的微笑無比燦爛,無比美麗動人。看傻了的龍兒甚至覺得為了這個微笑,即使再挨一頓暴打也沒有什麼關係。
「你那雙邪惡的眼睛究竟在看什麼?小心我給你挖出來啊……」
伸出兩隻纖細白皙的手指,在龍兒面前揮舞著,努力裝出威脅的樣子。
沒有回答,龍兒只是看著,用盡力氣睜大了眼睛,專心地看著,幸福地看著,看著自己心愛的大河——看著她的可愛臉頰、看著她嬌小的身軀、看著她威脅自己的動作。她的哭、她的笑、她的虛張聲勢、她的心口不一——龍兒想要努力把它們放進自己的記憶裡,只是單純的這樣想,只是這樣,只有這樣。
幸福的大河從望向自己溫柔的目光中讀出了無盡的愛戀與溫暖,但是並不習慣如此的她還是選擇了雙手叉腰,高高揚起下巴——
「站起來啦,大笨狗龍兒,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很像一隻笨狗哦~~~如實招來吧,究竟為什麼會來這裡,還要裝扮成可惡的宮崎龍司的樣子,而且進到女更衣室?但願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否則的話……哼……!」
大河皺著鼻子,攥著拳頭用威脅的語氣這樣低聲吼道。
不過,龍兒並沒有害怕,因為現在看到大河的幸福已經將自己對掌中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