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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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心裡清清楚楚地知道,對方在接見宮崎龍司那個「少爺」的時候一定不會關起燈,把身體和自己的臉都藏在昏暗的陰影裡讓別人無法看到,只是用聲音和客人做著簡短的對話——這可真是分外鮮明的對比。
不想回答,不知道不想回答的原因是怎麼。龍兒只是任由自己的小性子作怪,雙手用力按在自己的兩隻膝蓋上,眼睛緊緊盯著下面分辨不清顏色的毛茸茸的地毯。
「啊啦~~~高須同學這是在用沉默表示抗議嗎?但即使是這樣的話我也不會把燈開啟的……真是抱歉的很……」
昏暗的對面,看不清臉上表情的黑色身影說話的口氣似乎並不像自己想象當中的那樣輕蔑。隱隱約約,龍兒似乎看到她正在向自己輕輕地鞠躬致歉。
這樣一來倒使得龍兒覺得非常難堪——因為心中那個不能說出口的不愉快,而使對方這樣溫文爾雅的太太向自己低頭認錯——真是太差勁了!
「哦……唔……沒關係的夫人……?伯母……?我不知道該怎樣稱呼您才好……」
羞愧、憤懣、自責、難堪——許多許多複雜的情感同時糾結在龍兒的思緒裡,如亂麻一般根本理不清任何頭緒。最後只好因窘迫而漲得滿臉通紅,回答的聲音都已經變得有些輕微顫抖了。
「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叫我伯母好了,這樣顯得更親近一點不是嗎?」
對方在說話聲音的最後加上了一絲甜甜的溫柔微笑,這出乎意料的淡淡笑聲立即驅散了龍兒心中的憤懣與羞愧——
「哦……好的伯母……可是您根本沒有必要向我道歉的……並不是在抗議啊……因為我剛剛在想些其它的事情,所以……所以來不及思考您所說的話……也沒有來得及做出回答……」
——沒有抗議什麼的,這絕對是在撒謊。
但是剛才自己的確是在想著其它的事情——大河的事情。即使有什麼人應該向自己低頭道歉,那也絕對不應該是面前大河的母親,而是欺騙了自己的大河,是用卑鄙手段把大河搶走的宮崎龍司。
——卑鄙手段嗎?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堅定的認為那個傢伙一定使用了什麼卑鄙手段?
「原來是這樣啊……」
對面的聲音輕柔地回覆道。
停頓了一下——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所說的剛剛在想的事情,應該指的是大河吧,畢竟你這次不惜冒著暴風雨來到這裡的目的,就是大河——對吧?」
吃了一驚——從準確地預測出自己會拜訪大河家,再到猜出自己剛剛在腦中思考過的事情——難道說他高須龍兒所有的行動和思維模式事先就已經完全被對方探知了?這究竟是什麼犯規的超能力?
其實,看不透自己行動和思維模式的,也就只有高須龍兒本人罷了。但凡是瞭解他的人都會對他的行動和思維模式做出準確無誤的判斷,這是比做幾道簡單的加減法計算題更為簡單的事情,與什麼超能力現象之類的根本連邊都粘不上——單純到了極點的龍兒對此自然一無所知。
「沒錯,我的確是在想大河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
「其實即使你自己不願意說,我還是會提到這件事情上來的——」
沒等龍兒把話說完,面前的女人用輕柔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站起身,邁動著細小的步子緩慢地走到位於沙發左側的窗戶近前——大概是在從緊閉的藍色窗簾縫隙裡觀看外面雨景吧。
「你會來到這裡,說明你已經知道了大河的事情——沒錯,大河就要結婚了,婚禮定在兩個月之後,對方是一個名叫宮崎龍司的青年——說起來還真是諷刺的厲害,作為和大河結婚的男方、宮崎財團家的大少爺居然會和高須同學長得一模一樣,真的……這也許就是冥冥之中的神秘力量給予我們母女違背了承諾和約定後的懲罰吧……」
仰起頭,視線從窗簾敞開的著縫隙中向漆黑的夜空望去。說話的語氣之中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女兒就要出嫁而表現出應有的喜悅。只是很平淡地慢慢敘述著,隱隱約約夾雜在字裡行間中的——是哀怨的嘆息嗎?
如果說剛才進來的時候,女僕的話只是用幾千磅重的鐵榔頭重重地撞擊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使自己的思維一瞬間變得空白,那麼現在大河母親的話就是一顆高速射擊出來的子彈——劃破空氣刺進自己的血肉裡面,洞穿胸膛,擊碎心臟。
面板被貫穿胸膛的子彈撕裂開,殷紅的鮮血裹挾著星星點點的碎肉灑滿胸膛——龍兒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同樣的話從大河的母親嘴裡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