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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
千面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才緩緩說道;“邊國如今已經大亂,現在民間都傳言邊國王患了難言之症;而且還是坊間花柳之症。”
“哦?”北堂傲越並沒有表現得多驚訝;“看來太子這次做的不錯;丞相也出了不少力。”
“……不知陛下如今打算如何?”其實千面更想問的是‘陛下打算何時出征’。
北堂傲越抬頭看了眼陰暗得讓人透不過氣的烏雲;笑得有些詭異的說:“不急。”等事態很嚴重之時他就下手得更快,也可以最大幅度的減少傷亡。
千面即使再困擾也不會說出口,值得說一句,“……諾。”
李宥鳶心不在焉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睛微微放空,面前擺放的摺子怔是一個字都沒進去,整個人顯現出一幅萎靡姿態,戶部其他的官員看到他這樣子,也只道他應該是被安陵丞相嫌棄了,所以才會每天擺出落魄的樣子,為的就是讓安陵丞相看到,生出一點點的憐惜之意。
又有誰知道每日他都睜著眼睛不敢睡覺?又有誰知道他只要一不小心放鬆了,陷入睡眠中的話,夢裡就會出現個一身血肉模糊,淒涼的看著他笑的頃聿,一遍又一遍的對他說,“我好疼,小鳶。”每當他要靠近一步,頃聿的眼睛就會睜大一分,然後他身後站著的安陵墨垣就會將頃聿嚇走。
這種情況足足出現了半月有餘。他特地向京中的大夫問過,花柳症在三四個月之間會出現一點小症狀,就這麼點小症狀就足夠讓人懷疑了,那麼此時頃聿是不是已經……
被發現了?
執著的毛筆,墨黑的墨水一點點滴落在案桌上,他卻絲毫沒有發覺。
“陸大人,你聽到訊息沒有,那邊國的王,嘿嘿,玩男人玩出毛病來了,您以後也要注意著點,小心別染上了那玩意兒!”坐在李宥鳶旁邊的胖官員嬉笑道,眼尾掃了下李宥鳶,笑而不語。
“滾去,別咒我!”那杯喚作陸大人的男人偽發怒道。
‘咯噔!’一下,李宥鳶搖晃了□子,手不由自主的顫抖。
陸大人猥瑣的摸了下自己的下巴,摩擦了幾下光滑的下頜,“可惜了,聽說那邊國王寵幸的那|男|寵長得實在是不錯,只可惜了,在邊國王還沒懷疑他的時候,就自盡了。”
“可不是,雖然咱不好那一口,不過聽他們說,那人長得可秀氣了,不過命就不咋滴了,紅顏短命啊~”胖官員一臉的惋惜樣,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他沒有看到李宥鳶冒著冷汗的額頭,繼續往下說:“那人自盡的時候,邊國王甭提多傷心了,沒想到隔天就檢查出自個害了病,這一來二去的,那人就是死了也不安穩,屍體被野狗吃的連骨頭都不剩啊!不過更是證實了邊國王真的害了那說不出口的病症。嘖嘖~還一國的王呢~!”
毛筆無聲的跌落在地,剩餘的墨水四濺,多數灑在那胖官員的褲腳和靴子,胖官員怒罵了幾句,看著那做錯事卻沒有任何表示的李宥鳶跌跌撞撞的離開戶部,更加的發火,一旁的官員只能無奈的上前勸阻。
即使李宥鳶失去了丞相的寵愛,可是還是有一點點的小地位的。
安陵墨垣一個人坐在石桌上看著那一盤棋局。
他並不善棋局,自從上次北堂傲越讓他學學之後,他也萌起了那心思,在只有一個人的時候,一個人下棋其實還不錯,至少能消磨消磨時間,就是心境加了一點滄桑。
他手執一枚白子,手背撐住下巴,思考著下一步要如何,一聲巨響讓他詫異了下,丞相府有誰這麼大膽?
看著那散落一地的黑白棋子和珍貴的翡翠棋盤碎得不成樣子之後,安陵墨垣臉黑得可以。
“李、宥、鳶,你發什麼瘋!?”
李宥鳶細微的抖動唇,淚水一直沒有停下過,安陵墨垣看了更加的煩躁,“你到底怎麼了!”
李宥鳶兩眼放空的望向安陵墨垣,聲線抖得讓安陵墨垣都差點沒有聽清他說什麼,“頃聿……死了,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李宥鳶,需要我一再的警告你嗎?沒有我安陵墨垣,你什麼都不是。現在你居然敢這麼放肆!”
“哦,我明白了。”李宥鳶沒有反駁,的確,他現在擁有的東西都是安陵墨垣給他的,就連他身上的官服都是安陵墨垣給他的,李宥鳶摘下自己的官帽,不理會安陵墨垣陰鶩的臉,脫□上的官府,“從此以後,我李宥鳶和你安陵墨垣再也無一絲瓜葛。”
安陵墨垣沒有阻攔,只是沉默的看著白色的褲子上染著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