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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和你一起慶祝慶祝?”
我原本的興奮之情已經在燕少略帶威脅的美色中漸漸冷卻,我識趣地搖了搖頭:“不了,我自己慶祝。自己慶祝就好。”
燕少立刻一如既往地變臉:“那你過來找死幹什麼!”
我已經放棄抵抗了,此時倒是鎮定下來,非常神色自然地看著燕少:“主人就在那裡,死或者不死,都是要找的。”
說完這句話,我立刻明白我的節操已經扔到馬裡亞納海溝裡去了。
出乎意料的是,燕少沒有回我的話,他的眼神,慢慢地從我的臉上,落到了我的脖子上,再落在我的肩上……這種一寸寸侵蝕的感覺,讓我不自覺抱緊了枕頭。
燕少開口,如同帝王命令賤妾:“是我的奴隸,就扔掉它。”
我猜到燕少口中的“它”,應該指的就是枕頭。
我可憐兮兮地負隅頑抗:“能不扔嗎?”
“你覺得呢?”
“不能吧……”
“那你廢什麼話!”
……
於是,我又被燕少吃了個乾乾淨淨。
承受之中我百思不得其解,上氣不接下氣地開口問燕少:“燕少,為什麼你看起來好像很喜歡和我這種事呢?”
燕少聽到我的問話,不由地停了下來,他俯瞰著我,如此近的距離,僅憑著窗外漏如室內的絲絲陽光,便令他的面容鍍上了一層半明半媚的朦光。
“你想聽什麼樣的答案?”光影之中,他的睫毛也彷彿透著羽毛般的輕盈。
我還在思索之中,又聽到他輕聲笑起來。這笑,帶著幾分清狂,帶著幾分暗諷,又帶了幾分輕佻。
“放心,”他的舌尖彷彿帶著蜜糖,舔我的同時,卻把毒灌入我的口中,“答案絕對不會是我愛你。”
額……“我愛你”這種夢,我是不會做的,我只是單純的以為,燕少需要透過這種事加強我和他之間的某種“聯絡”,畢竟我現在是他的小陽傘呢。
燕少在我的耳邊微喘,能把這種歡愉的事做得如此冷徹人心,世間也只有外豔內冰如他才能做到。
“喜歡就喜歡,需要什麼理由?”他反問我,“我是男人,你是女人,這種事需要我來教你嗎?”
我手指抵住他的胸膛:“我是人,但你不是。”
“沒錯,”燕少一瞬間就狠戾起來,他的指尖,似要掐入我的心臟,“所以比起人來,我更加不知饜足!”
我明白我的話碰到了燕少的忌諱。
他是鬼,這個身份似乎是他不可言說的痛,他曾經萬人矚目,現在也被無數人愛慕和敬仰,卻只能躲在林小瑩瘦弱的身軀之後,躲在暗夜的幕布之後,窺視著曾也屬於過他的,陽光明媚的世界。
“燕少,你會一直呆在我身邊嗎?”顛簸之中,我唯有抓住他的肩膀。
燕少似乎愣了一剎,我會問出這種類似於天長地久的問題,好像超出了他對於我的認知。
突然間,他重新變得溫柔起來,眉目之間又染上了令人心醉的柔情。
“我會一直呆在你身邊,”他停止下來,眼中如絲綢般的霞光足以將我融化,“直到小鬼領我去黃泉之路……”
我會一直呆在你的身邊,直到小鬼領我去黃泉之路……
這句話,像是迴音一般,嫋嫋地在我的腦海之中散開,久久地縈繞著。
我猜想,燕少生前,就是個喜歡變幻莫測的人,因上天給了他一副好皮相,他便可以肆無忌憚地玩弄他的顏藝。
無論是冷酷無情,還是玩世不恭,或是陰森暴戾,甚至是溫雅如玉,他全都可以輕易的詮釋到完美。
只是燕少……究竟哪一副面具之下,才是真正的你呢?
我迷迷糊糊,又開始陷入夢境之中。
夢裡面我拖著行李箱站在我的小套一之前,過去的房東橘子大叔竟然擋在門口,對我擺著肥胖的手掌。
“林小瑩,交房租,交房租,”橘子大叔招魂似的對我念叨著,“交不起就要穿我買的絲襪,穿了我的絲襪,就是我的人。我的人就可以免房租……”
我氣得掄起我的行李箱,朝橘子大叔砸過去。我大喊著:“我現在已經是XX集團的員工了,我有的是錢交房租!”
沒想到橘子大叔好像是橡皮泥做的一樣,無論我怎麼砸,總是能彈回原狀。
“交房租,交房租,”他念經似的重複個不停,“你只是個小前臺,小前臺沒有錢交房租。穿絲襪,穿絲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