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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勸道:“媽,不是你想的那樣。”
馮玉說:“我看你是不知道死活了,怪不得人家瞧不起你,就你這樣,誰瞧得起你!”
蘇瀾頭疼,她沒再說話,交待了一聲直接從醫院趕了出來。
往鄉下走的時候是景仰來接的,當然他主要的目的是接景路,順道捎上蘇瀾。
他看著瘦了不少,蘇瀾有些心疼,只是他面色黑的很坐在車上沒下來,搭話的機會都沒有。
韓碩送的她出門,在那兒交待了許多,又給她拿了不少的藥,免得水土不服。
蘇瀾還說:“不用了,就去幾天。”
韓碩不依。
蘇瀾見景仰在那兒等著,不好意思,也沒多停留。
韓碩吻下她的唇以示告別,並且說回來的時候讓說一聲,他去接。等把人送上車了,韓碩去前頭敲了敲車窗,說了聲:“景先生,麻煩了。”
景仰氣兒都沒吭一聲,搖了半個車窗上去,開車,上路。
景路還不嫌事兒多的問了句:“媽媽,他為什麼親你?”
蘇瀾只能尷尬的笑笑。
等到了那邊一看,環境確實要艱苦些。
紅木的棺材直橫橫的擺在院子裡,聽人說人已經裝裡面了。院子裡站的幾個沒幾個熟識的,還有不少該是請來幹活兒的。
來來回回的折騰了半天。
景路才抱著蘇瀾說:“媽媽,我害怕。”
蘇瀾只能一遍一遍的安慰他,至於景仰,一會兒這邊找人,一會兒那邊又找他,母子倆根本見不到人。
晚上又要守喪,整夜整夜的不睡覺,就景仰帶著倆小孩兒,夜裡降溫,冷的凍死人,她怕凍著倆孩子,一會兒給端些熱水過去。景仰依舊沒說話,就坐在旁邊抽菸。黑漆漆的夜裡,院裡亮著盞昏黃的燈,冷風不時搖一搖周邊的大樹,黑色的輪廓動起來,像是躍躍欲試的野獸,那猩紅的菸頭一閃一閃的,搭著這詭異的環境,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這樣的僵局一直到最後的葬禮,那天天氣分外的好,一群人穿著喪服浩浩蕩蕩的過去,經歷了亂七八糟的一堆,再零零散散的回來。
整個墳地就景念一個人哭個不停。
整個過程蘇瀾也沒見到陸羽,倒是瞧見了侯勤,他位置顯眼,自然有一堆人往上靠,葬禮結束,一群人站在那兒嘻嘻哈哈的,這不像是葬人,像是開什麼見面會。
她又看了眼景仰,他正眼都沒看侯勤一眼,就是抱著景念往外走,蘇瀾牽著景路。
路上景路還說:“媽媽,我今天盡力了,可是我就是哭不出來。”
蘇瀾說:“你做的很好了。”
他又喊:“爸爸,你走的太快了,等等我們啊。”
景仰這才停了幾步。
那些上墳人結束早就走了,就剩下一家人善後,景父年紀大了,又是白髮人送黑髮人,自然耗不住,也就蘇瀾跟寶兒還有景仰仨人留著,還有個彭芃,他跟前跟後的很是殷勤。
照著習慣,過幾天還得上墳燒個紙,景仰的意思是他跟景念還在這邊留著,讓別人都先回去,過幾天再來。
這沉重的打擊,讓幾人已經是精疲力竭,他們急於逃脫這壓抑的環境,誰也沒有異議。
惟獨蘇瀾,她心裡難受,看著他不好受,心裡更難受,可是每回找到點兒機會跟他說話,景仰故意似的走遠。可她就是想跟他說兩句話,就是吵兩句也好,鬆鬆嘴,心裡也該不那麼憋屈。
這會兒人都走乾淨了,他躲也沒地兒走了。
蘇瀾才坐在他旁邊說了句:“木已成舟,也是沒辦法的事兒,你再難受也別折騰自己,叔叔阿姨現在身體也不好,以後都得你擔著,大路寬的很,為了這麼一點半點的沒必要,回去歇歇吧,歇歇再回來。”
景仰狠狠吸了口煙,他長吐了個菸圈,心平氣和道:“你不是要結婚了,還呆在這邊兒幹嘛,我這人造孽造多了,耽誤了你可不管賠。”
蘇瀾低著頭說:“抱歉,我……”
景仰回頭看她說:“你自責什麼,那天是我沒收好脾氣,這事兒跟你沒關係,該幹嘛幹嘛去。”
蘇瀾還是說:“可是偏偏就是。”
他打斷了她的話說:“沒什麼就是,寶兒走的時候讓他們把你順回去。”
蘇瀾也不知道為什麼心酸,強撐著把眼淚收了回去,忽而又覺得自己自作多情,他現在厭惡至極還來不及,哪兒會多說話,便回了句:“也沒什麼事兒了,我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