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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呢。張非接過錢,沒說什麼。
青年從口袋裡摸出一包皺巴巴的煙,遞給張非一根。張非沒有拒絕,接了過來。青年又從口袋裡摸出一個打火機,ZIP的煤油機,給張非點上。
兩個人就坐在地上抽起煙來。張非不敢往肺裡吸,他知道自己現在還是個小少男的身子,受不住這種毒害,所以他只是讓煙在嘴裡回味著,許久才吐出來。
他們一直沒說話。
四處都白茫茫一片,這個棚子是之前採石工用的,估計有幾年沒用了,棚底下四處漏水,那些水在地上濺開,然後順著水泥地面流到一起,從張非面前流過。張非覺得這種感覺很奇妙,他一直期望自己有一個農場,裡面要有一個林子,然後建一座大一點的木屋,地板都是乾乾淨淨的,下雨天的時候他就抱著電腦坐在走廊上寫作。可惜,現在只能說感覺像,現在這種情況讓他很擔憂。
“你現在這種年紀最好不要抽菸。”青年說。
張非點頭,笑笑:“我沒吸進肺裡,我知道怎麼愛護自己的身體。”
“明天,你到縣城來,中山路口有家銀行,九點半我會在那裡等你。如果到十點你還沒到的話,我就離開。”青年把箱子鎖了,站起來拍拍張非的肩,又說:“你很不錯,跟我一個朋友很像,回去吧,如果有人問你就說自己逃跑了,至於這裡發生什麼事情就說自己不知道。”
“哦……”張非還想說點什麼,可又想不出來。轉身就下了棚子。
“記住!明天早上九點半,中山路口那家銀行!”青年又說了一遍,“你現在在地上滾兩圈,然後用跑的,越快離開這裡越好!”
張非的腦子有點蒙,有些事情還沒想清楚,但他肯定現在跑肯定比留在這裡好。於是他聽從了青年的話,在地上滾兩圈後撒開了腿跑起來。
雨一點都沒有要停的意思,張非也沒去想口袋裡那疊錢了,一邊抹著臉一邊跑,不知不覺就跑到了大路,他怕別人起疑心,就又順著路跑了一段,偶爾有車子經過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終於張非跑到了一個村子的路口,就俯著身在那裡喘氣。又過了好半天,終於看到一輛客車了,他揮起手,一溜上了車。居然是剛才那輛車!車上除了多幾個回程的人外,其餘的都是早上那些。
“小非!過來這裡!”小玲還坐在早上他們坐的那個位子,衝他揮手。
“小夥子,你沒事嗎?”那個老頭子——就那個死胖子因他揮斷鋼管的老頭——看張非身上滴下來的都是泥水,正大口喘著氣。
張非搖搖頭,沒說話。他的腳下已經積了一灘渾黃的水了。
“你一路上從關鬼溝跑到這裡來?”老頭子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好像那根本就是神話一般。
“嗯,我嚇壞了,怕他們追,就一直跑,還好看到車了……”張非以前並不知道也沒聽說過那個“關鬼溝”是個什麼地方,但估計就是剛才血戰的地方了。
“小夥子腳力好……”老頭子若有所思。
“要是有人提著刀子在後面追你,你也能跑過來,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遠……”張非說。
“你跑了十五里地!”老頭說
我靠!還以為跑了幾萬米了呢,原來就跑了七八千米,這一下還真有點打擊自己的信心了……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沒有天天跑山的話,估計也跑不到那麼遠的路。
“小非過來!”小玲又叫。
賣票的婦女沒收張非的錢,笑笑說:“今天算大家晦氣了,這是回程車。你沒事就好,那個年輕人呢?怎麼沒看到?”
“我也不知道,你們車子當時一向他們撞過去我們就跑了,沒跑同一頭,所以他哪去了我也不知道。”張非又一次信手拈來說了個謊——其實當時也就他跑了。“你們剛才都沒事吧?有沒有報警了?”
“剛才一開車就去報警了,那邊說馬上會去……”婦女笑笑,轉了話題:“以後遇上這種事別在那扛著,差點命都沒了!”
小玲過來站在一邊聽這話後說:“你不知道小非自己一個都能打野豬!他命大著呢!”
張非說:“命大?要不是看那個瘦子要把我們都滅了口,我才懶得拼命,你以為我刀槍不入啊?有一刀就差點揮到我身上了……”
“要是沒你的話估計我們都被砍死在那裡了,小夥子你做的好!”老頭子有些激動,“要是我年輕那會兒,有誰敢這麼橫,早讓我拿槍崩了。”
“你當民兵那會兒誰帶著錢給人搶的?飯都吃不飽還有錢?”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