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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是自己的敵人——大溪灘上與他幹過架的方臉和尖臉。這兩小子起初發現張非就站在邊上時嚇得尿差點噴出來,不過他們很快發現張非只顧著自己的事,全然沒發現身邊是誰。這隻能說明他太過於缺乏警惕性了。也只能說明重生後的張非還沒意識到自己現在樹敵太多了。
方臉和尖臉悄悄地離開了攤子,走到圩場另一頭看著張非……
對於挑唱片張非倒是很有經驗,只要找那些唱片名上有“最近”、“經典”、“巨星”等字樣的就肯定可以發現清單上面的歌,不得不說小云和雪玲這樣的女孩子受接觸面的限制,所知道的也只有像“傷心太平洋”之類的歌,也不能說俗,只能說這年頭這條件下也只有這類的歌可以聽了。著憶(三般握把的鋼釺
當然,張非現在對流行歌曲沒興趣,找這些歌也只是為了豐富自己的妹妹和小情人的精神生活。他只是掃了清單兩眼就記下了單子上的所有名單,而後就像在圖書館裡找書一樣,動作很機械:翻出一張唱片,看上面的歌曲名,核對是否有在名單上記錄的歌曲,如果有,那把唱片放到一邊,如果沒有,丟回去。張非看到自己覺得好聽的歌也會選到一邊去,就這樣一會兒他選中的唱片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老闆,這堆的價格也一樣嗎?”張非邊上有個女生問,他聽到聲音猛地一驚,轉頭看,眼前正是大溪那個罵了他之後還跑掉了那個女孩。眼前的她穿著跟上次差不多,布鞋、發白的牛仔褲、白襯衣,扎著馬尾辮,整個人看起來很清爽。女孩也察覺到邊上有人看自己,轉過頭來正好跟張非四目相對。
定格了五秒後,女孩子笑了,帶著驚喜:“張非!”
張非就尷尬了,他一直覺得別人記得他,而他不認識對方是件很丟人的事,此時他只能傻笑:“是你啊……”
“你買唱片?”女孩問。
張非指著那堆唱片說:“我妹妹開的單子,我幫忙買的。”
女孩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拿起一張來問:“這些都是你挑的嗎?”
張非點頭。
“你……記得我嗎?”女孩洞悉到了張非臉上的那一絲尷尬。
張非好歹也算是“老鳥”了,本來還想調侃兩句,但對於眼前這個女孩,還真有點“老鳥氣短”,老老實實說:“只記得你上次在大溪邊上勸我別打架。”他的話讓女孩的眼中閃更一絲憂鬱,不過她還是強撐起笑來說:“沒關係,我知道你記得雪人這首歌就行了。”說著指著手裡唱片封面上的一首歌名,範曉暄的歌。張非當然記得這首歌,大學每個聖誕節舍友出去約會留他獨守房時他都會放這首歌。
“這張能讓給我嗎?”女孩說。
張非點頭。女孩拿了唱片付錢,而後衝張非笑笑:“你現在過得好嗎?”
張非還是點頭,點得連他自己都覺得是個傻B——一個二十來歲剛出社會的大學生居然被一個小丫頭搞得尷尬不已,雖然這丫頭有很成熟性感的身材,但這不能成為張非自認為傻B的理由。
女孩揮揮手裡的唱片,苦笑說:“希望有一天你能記得我。”然後走進人群裡,訊息不見了。
張非當然知道這個女孩自己肯定是認識的,或者是曾經認識的,只是他現在記不起來。他的腦子現在記憶力是超強沒錯,但只對那些新記憶的東西,前世的種種他只能靠前世帶來的記憶了——而顯然,前世的記憶裡面沒有這麼一個女孩,如果有的話,他肯定記得,因為這妞太正了,他沒理由不記得。
不遠處兩雙眼睛正看著張非,尖臉附在方臉耳邊說著什麼話,然後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壞笑起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在方臉尖臉身後是另一雙眼睛正看著他們,同時也看著張非。
回過神來,張非把唱片都裝進袋子裡,讓老闆把錢結了,一張卡帶也才兩塊錢,便宜得不行。難怪國人喜歡盜版、喜歡山寨——不是國民想在國際上背這個不爭氣的罵名,實在是一分錢要掰成兩分錢花,誰不想省點錢?
張非提著袋子走到空地邊的大瓦棚裡,這裡都是固定的攤位,算得上全鎮最旺的地方了。而這種旺地也只有農村最暴利的飲食行業才可能立足——瓦棚下面都是賣吃的。張非尋了一家狗肉店坐下,點一碗清粥兩斤狗肉,吃得油口流油,還叫老闆打包了一條後腿帶走,大夏天的吃狗肉熱是熱,卻能把體內的熱毒逼出來,當然身體好的人才能吃,要是身體不好的哪怕只吃一小塊也能流上半天鼻血。張非現在越來越能吃了,如果不能動那些髒錢的話,估計過不了多久張非就得被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