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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說張非這個叔是想鑽到那裡面一個洞裡去,結果被卡住了,好不容易才拉出來,他頭皮上的那塊疤就是那時候蹭出來的。至於村裡人的傳言,那都是當時在場的人說的,傳了二十幾年當然也就越傳越真了。這些人不過是想告訴孩子那個地方不能過去,而現在小夥伴們一個個振振有詞:“不信可以去問張非他三叔!”
張非當然不能搞破壞了,順口說:“是啊,有聽他說過這麼一件事情。”
阿海聽了這才信了,張非卻對那個地帶產生了很大的好奇心,水下有一個洞,而且就是瀑布衝下來的地方不遠,是自然形成的話裡面也應該很深吧。裡面又是怎麼樣的景緻呢?
大家圍成一個圈子,大榮剛喊完一的時候,就不喊了,跟大家說:“下面樹林裡有個女人在撒尿。”
這下可好,一個個都找起來。張非應該是第一個搜尋到的:在下流幾十米外的地方,離上面的橋很近了,一個穿白衣服的女人露半個身子在草上面,乍一看還以為是草叢裡一朵白花。她表情發呆,不像是在那裡撒尿啊,而且,她似乎是早上那一群小姐中的一個,她在那裡做什麼?
012小花
一群小子大氣都不敢出了,靜靜地只露出半個腦袋,等了半天,那個女的一動不動。阿海終於忍不住說了一句:“她是不是在那裡扒蚌呢?”
眾人一陣狂笑。扒蚌這是景坑的土話,蚌嘛,用來形容易女人那啥,因為長得像,其實張非想告訴他們有一種叫鮑魚的長得更像,扒蚌這個說法還是前幾年因為小兵引發的,也是他的八姐小玲:炫書*∪МDtxt網còm小兵上頭有九個姐姐,平時什麼事情都不用做,也什麼事情都不會做,因為都有人做了。有一天家裡只有他和小玲,小玲就下米煮飯,當然是用灶燒大鍋煮的,煮到一半小玲讓小兵看火,自己就跑不見了,小兵只知道往灶裡面放柴,後來鍋裡就沸了。煮稀飯的話用大鍋煮並不是沸了就熟了,還得把鍋蓋掀掉一半接著燒,可小兵不知道啊,那粥湯一沸起來溢得滿灶臺都是,他就慌了,到處找小玲,結果在樓上找到了,小玲光著屁股正在那裡扒弄下體。小兵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後來就到處跟別人說了,於是就成了一個笑話,基本上可以直接作為女人SY的代名詞了——還有一個也是扒蚌的說法,是一個叫據說有很多村裡男孩子都喜歡的姑娘跟一群同學玩撲克,結果輸掉了,那個贏的男孩子就想看她下面長什麼樣,兩個人就坐在門檻上研究,男的下手狠,用吃奶的力去扒開那條縫以探求真理,疼得那女孩子哇哇叫,後來那個女的外號直接就被叫扒蚌了。
不過顯然眼前這個女的不是在做這種事情,要真是的話臉上表情總得有點陶醉吧?再說了光天化日之下,躲在茶樹下面也太那個了吧。張非只能憑著自己看日本產的片子來判斷。
阿海出了個主意,大夥兒選出一個人跑過去看一下她在做什麼,最好問清楚了。大家一致覺得這提法很好,立下毒誓以後抽籤,奇蹟再一次降到張非身上了,他被抽中了。看來老天讓自己重生還是會罩著的。選中後當然不能不去了,毒誓對張非來說不算什麼,但為人要有信用,現在好歹這群人也是他的一點力量嘛,自己得立信,如果自己真過去了,那還立威了。
張非上了岸,從林子繞過去,那女人顯然發現了他,睜大了的眼撲閃撲閃地看著張非——估計張非這形象出現要是在三四年之後身子長好一點別人肯定以為他圖謀不軌了,誰讓自己就穿著一條褲衩呢?她退了兩步問:“你要幹嘛?”而後補了一句:“是你啊。”低頭不理張非了。
張非看地上草地被扒開了一塊,露出的是鬆軟的沙土,顯然是剛翻過,還堆成一個小土包,前面豎著一塊小木板,從他這角度看不到上面是不是寫著字。她還蹲在地上,也許是看張非是個小孩子放鬆了警惕性。
很漂亮的一張娃娃臉,粉嫩到張非直想衝過去捏一把。一張十四五歲的臉,看個頭卻不小,長頭在腦後紮成馬尾,看她臉上還帶著淚痕。
“你不會學林黛玉葬花吧?這季節也沒什麼花可以埋的啊?”張非也蹲下來,準備就這麼切入主題。
“我不是葬花,我是葬龜……”她低下頭去,淚滴在土包上。
張非順著淚水的運動軌跡向上看,目光上推到她的領口時,停了下來,白T恤,圓領,領口很寬鬆,她蹲著,幾乎是抱著自己的腿,這些前提條件下,她的胸就被腿擠到了脖子下,白花花,很晃眼。張非多瞄了兩眼,告訴自己,這不過小兒科的東西,別瞎想,人家正傷心呢。
可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