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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那些東西要怎麼吃啊,能補的就補,張非這身子骨以後可以要擔大任的,不能虧了自己。抬頭沒看到老頭子,只從人群腿中間的縫裡看到他和抱著泡沫箱的壯漢,已經走遠了。
問別人也能問到放什麼中藥進去燉,實在不行的話就加點當歸枸杞就行,反正這也是補,藥下太多了反倒沒了肉香。
眼前都是腿,大多是穿著短褲就出來的,大老爺們喜歡穿著一條老式內褲到處溜,村頭走到村尾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不過這些腿沒什麼好看的,要看張非自己就有,他要找的是女人的腿,可惜都是中年婦女的腿,正常都是短而粗的,再不然就是細得腿上血管要爆出來似的,一點美感都沒有。再說了,大中午的哪個漂亮妞會出來買肉?這都是大人的事。
張非看了一圈真是失望,不得不低頭接著幹活。可他幹活的時候那些人總喜歡指手劃腳的出主意,有些還不懷好意,明擺著就是要騙張非一個小孩子不懂事。像大馬他爸老馬就讓張非把瘦內上面的那層亮色淺油層給去掉,還說這東西沒用,五塊錢他要買了。
大馬在一邊沒說話,張非抬頭看看老馬,六十多歲的人了,怎麼腦子還這麼不好使呢?這幾個孩子雖然不大,可怎麼的也是社會主義接班人吧,你一箇舊社會走過來的人也太把我們看得腦殘了吧?這麼明顯就要買走這一層亮油?剛才那個老頭子還說這層亮油拿去泡一兩左右蒸熟的糯米,半年後就成金黃色的膏狀物,可以跟駝鳥油比。他雖沒說駝鳥油有什麼功效,張非心裡卻是明白的,珍貴啊,幾克的東西賣四五百塊錢,賽黃金,能賣你五塊錢?
張非嘿嘿兩聲,說:“老馬,五塊錢,要不要把豬鞭也賣你?”
老馬馬上順口而出:“好啊,反正你小孩子要那東西也沒用,五塊錢我就掏了。”
邊上人一陣鬨笑,阿海的老爸羅師在那邊手裡收拾著豬內臟,忍不住抬頭就叫:“老馬,你還以為現在小孩子像我們小時候啊,騙說吃鴨爪寫字會抖就拿給你吃了?他們比你都精!”
然後有人附喝:“羅師,你說吃鴨爪手會抖是怎麼回事?”
羅師就站起來伸伸腰,點了一支菸說:“我小時候有一次過年,家裡就分了我一隻鴨爪,我剛拿到門口還沒吃呢,老馬就過來了,說小孩子吃這東西手會抖,以後寫字不整齊,我不懂啊,他就拿去吃了,還說是幫我!老馬這招用了這麼多年還要用啊?”
眾人一齊笑起來,笑得老馬臉紅到發紫。老馬那點事村裡人都知道,後來家裡人給小孩子鴨爪的時候都會交待說吃這東西不會寫字不好看,不喜歡吃要拿回來。據說老馬不止從一代的孩子手裡騙過鴨爪,雞爪也有,別的什麼東西也有。
大家在笑話老馬,他兒子大馬卻沒辦法反駁,這是事實,怎麼爭辯?他臉上了很難堪,轉話題說:“羅師我的豬腰倒是收拾好沒有?我付了錢可是要回去睡覺的!”感覺老馬就不是他父親,而且只是路人而已。
羅師瞪了他一眼,接著笑:“好了好了,阿海你給他裝起來。”
大馬走了,老馬卻沒走,蹲下來再跟張非商量:“你把這層油賣我,五十塊。”
邊上有人就看不下去了,是厚道的二鳳嬸。說她厚道是因為前世的時候張非去她攤子上喝豆漿,別人兩碗是六毛,張非絕對是五毛,別人兩碗豆漿三條油條一塊二,張非絕對是一塊錢。而且買小菜的時候她都打的比較多。但其實對於別人,她似乎不怎麼厚道(村裡人真論起來也沒幾個算得上厚道的),張非就親眼看到她把張非巷子裡一個老太婆外加兩個女兒給罵得坐在地上號啕大哭。二鳳嬸開口就說:“別聽老馬的話,這東西自己留著,殺一百隻野豬也不見得有這麼一層,老馬你倒好,五十塊錢就要買,聽嬸的,留著有用。”
老馬就不依了,剛才丟了的面子現在找到機會了得找回來,開口就罵:“你個沒男人X的貨,搗什麼亂,我買我的東西關你屁事!”
二鳳嬸當然不依了,開口也就罵起來:“你有女人X,有女人X你找自己媳婦X什麼出來了?”這話很毒,這也是大馬的痛處,老馬把大馬的媳婦給X了,他媳婦受不了別人說閒話就喝了農藥,大馬這才不認老馬。二鳳嬸是寡婦,嫁過來沒幾年男人就死了,她拖著個女兒也挺不容易,想找人改嫁了,可就有人說她命裡剋夫,沒人敢娶她,她就早上的時候在合作社賣點豆漿小菜什麼的,白天還得帶著個孩子去山上幹活,男人死了公婆哪裡會有好臉色,只留了一點瘦什麼都種不好的山地給她,要沒那個小攤,估計早就餓死。現在有人罵她的短,她當然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