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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看出去,那些人被叫到石壁下站成排,正一個一個地把錢掏出來。
“你!下去!”胖子的刀指向張非。
小玲很緊張,拉著張非的手不肯放。
胖子有點不耐煩,罵了一句:“操!兩個一起下去,媽的,怕我們強暴你啊!靠!”
這話顯然是對小玲說的。張非心裡倒是佩服起這幾個劫匪的職業操守來,對小玲這樣的女人居然也不動心。
兩個人起身,胖子已經把刀指向張非後座上的青年了。張非經過另一個人身邊的時候看到他手臂上面一道很一尺來長非長粗大的深色疤痕,那人長什麼樣他也沒看到,只聽他說:“下車,自己去排隊。”
小玲站在車門前不下去,她還想打傘,開傘的時候,站在她身後張非已被長疤踹了一腳,張非想扶住車門沒扶住,向前倒去,身子帶著小玲就倒了下去。兩個人從泥水中站起來,長疤叫了一句:“馬上去排隊!”
張非很生氣,可他能有什麼辦法呢?如果說之前打架表現還不錯,一次打三個,一次打五個,最後都勝了,可那是在雙方都空手的情況下(至少沒出刀子)。他不能確定自己能躲過刀子,更不能確定捱了刀子後還能制勝——既然沒把握,身上也就一千來塊錢,何必跟他們過不去呢?
石壁下面的人都淋透了,賣票的婦女和司機像死狗一樣躺在地上,水泡了他們小半邊身子。小玲縮著身子抱在胸前,看樣子挺冷的。
“把你值錢的都拿出來,不要等一下被我搜出來就不好看了。”精瘦男人冷冷地對所有排成隊的人說。
眾人開始在身上摸索,張非把口袋裡的錢都掏出來,他還慶幸著自己沒有把那四千塊錢全部都帶出來,也第一次慶幸自己在外人看來還是個孩子,沒有身份證——如果有的話他搞不好會把所有錢都帶上然後去存銀行裡——這是他這一代人多年以後的生活習慣了。可惜他不知道,使用者口本也可以存錢,更何況現在是1999年的七月份,實名制存款要等到明年四月份才開始實行……如果張非知道的話,估計損失就大了。
小云也從口袋裡拿出錢來——張非看她從裙子腰頭上一個口袋裡取出錢的時候挺有感慨的,前世他一直搞不懂很多事情,其中一件就是那麼沒拎包又穿得很清涼的美女是怎麼從身上變出錢來的——當然,美女不拎包的在若干年以後幾乎找不到,但也不表示不存在,他就親眼看過一個穿著小背心和迷你裙的美女變出錢來。
精瘦男人邊上那個肥得跟一個球似的人監督著眾人拿錢,要是這個人不開口,張非會一直以為這是一個男人,而且是一個長得像相撲的男人,而事實上這是一個女人,很大條也很兇狠的女人。瘦子並沒有關注這些人有沒有拿錢,而是盯著車子上面。張非的注意力也被吸引到那邊去了。車上的人並沒有下來,那個胖子和長條疤,再有就是那個提著大行李箱的青年。
瘦男人皺了皺眉,衝女相撲比了下手勢,女相撲會意點頭,而後他就提著刀一步一步逼走過去。
炫雨太大,車子的玻璃上全是水花,根本看不見裡面的東西,瘦男人很警惕,把刀子提到胸前,雙手握著,那姿勢跟小日本武士似的。
書從人都看了過去,心裡都有點希望車裡發生點事情,然後自己的錢財就不用被劫走了……張非也有這種想法,但看看眼前這幾個劫匪,他就打消了這種念頭,什麼叫專業?不是拿著馬刀就專業了,而是分工明確,有條不紊,連做什麼事情都只要打個手勢搭檔就能會意,這就叫專業!新手能幹出這種事情來嗎?
瘦男人沒有上車,只是叫了一聲:“胖子!”靠,還真叫胖子!
車上應了一聲,然後車門裡被推下來一個人,是那個提行李箱的男人。他一下來馬上被瘦男人對著大腿踹了一腳。
“大哥把他鎖上,這小子會功夫!”車門裡探出來的是胖子。
瘦男人點了一下頭,把刀架到青年的脖子上,胖子下來把青年的雙手反向扣住,拿出一條單向鎖釦,把他綁住了。
張非又一次覺得自己遇上了這些牛人,準備還挺充分的。雖說單向鎖釦前世也常看到,或者電視裡也常看到,卻沒看過有人用它來綁人的——當然這跟他在現實在看過綁架有關,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國內的劫匪有沒有用這東西,還是說這東西壓根就跟你冬天去菜市場看到大白菜一樣正常。
青年人被叫去排隊。瘦男人換了胖子上車。而後裡面那個長疤就提著行李箱下了車,箱子很大很重,長疤還在上面罩了層塑膠薄膜。這時車子啟動了,發動機空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