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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鐵騎連蕃漢,煙塵茄角滿關山。
……
張叔夜仔細察看了大半個時辰,竟然沒有半點的頭緒;唯有鐵青著臉,調轉馬頭,下了山丘,轉回到了尉氏的軍營裡。
子伯與仲熊兩人見父親悶悶不樂,也不敢吭聲,便靜靜地跟著父親的背後。
到了中軍帳,張子伯見張叔夜還是不出聲,忍不住便開口問道:“父親大人,何事讓你如此擔心?”
張叔夜長嘆了一聲。說道:“想不到金兵如此勢大。至少也有十五六萬之眾。比我軍多出數倍;而且這兵營延綿幾里之長,我軍以步兵為主,行進速度緩慢,遠遠不及金人的騎兵,明天強行闖關,傷亡恐怕會很大。”
這次帶過來計程車兵,以鄧州本地的子弟兵源為主,張叔夜平素甚為愛惜;如今大敵當前。免不了要連場血戰,兇吉難測,張叔夜內心很是不安。
畢竟是以少戰多,用自己的步兵對金人的騎兵,還是要去進攻闖營,而不是在防守;每一個方面,己方都明顯處於弱勢。
中軍帳中,一陣的沉默無聲。
這仗太難打了,處理不好甚至有全軍覆滅的可能!
“張大人,我有一物。應該能大大減少我軍的損失。”一把低沉的聲音,忽然從中軍帳外傳進來。
“是誰?”張叔夜大吃一驚。張子伯與張仲熊也各自抽出了佩劍戒備。
在軍營的範圍內,被人暗地裡潛入而竟然沒人能發現,此人絕對是個高手。
“張大人別慌,我是湯陰縣的岳飛,這次是專門給大人送禮來的”話音剛落,一個黑衣大漢倏然出現在張叔夜的面前。
“湯陰縣的岳飛?莫非是天下第一手周侗周大俠的關門弟子,用掌心雷力劈金刀王善的那個武狀元岳飛?”張仲熊有點遲疑地問道。
周侗譽滿天下,而且與梁山淵源頗深,而張仲熊身為沒羽箭張清的徒弟,自然對與梁山有關的訊息都頗為關心。
“沒錯,假如真要論資排輩,仲熊兄還要叫我一聲師叔呢。”岳飛把面巾脫下,露出一張年輕剛毅的臉龐。
當年的梁山好漢們,義字當頭,情同手足,岳飛與玉麒麟盧俊義豹子頭林沖行者武松是師兄弟的關係,自然有資格喚張仲熊作師侄。
張叔夜大喜,說道:“既然如此,大家都是一家人,嶽世兄請坐來說話。”
……
眾人按輩分坐下,奉上香茶,張叔夜徑直問道:“嶽世兄到底有何寶物,能剋制那些金賊,快快說來,讓我們父子見識見識。”
岳飛微微一笑,說道:“我這次專程給張大人帶來了五車烈酒,協助大人進城,烈酒如今就放在軍營的門外。”
“烈酒?”張叔夜一皺眉毛,弄不清岳飛的葫蘆裡賣什麼藥。
“張大人且聽我細說,我曾在近處觀看金營,那金兵雖然人多,守備卻是十分鬆懈,金營前的距馬和鹿角十分單薄,防禦的兵力更少,至於營寨裡的防禦工事,更是完全看不到,此其一。”
岳飛見此情形,知道張叔夜不明白,只好詳細解釋:“金營佔地雖廣,但場地分佈極為混亂,住人的,駐馬的,安放糧草的地方相距甚近,毫無規律所言,此其二。”
岳飛說得慢條斯理,張叔夜連連點頭認同,心中暗自讚歎:這個人年紀輕輕,對戰場的觀察卻很是全面精準而且老到,將來成就非同凡響。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金人所依仗的,就是快馬和重甲,而馬最怕的就是火;只要我們帶有足夠的烈酒,突然襲擊,然後用火具來攻擊掩護,造成金兵的混亂,衝過這區區幾里路程,全身而退應該不會有問題,甚至還能對金兵造成重創,尤其是現在這種風高物燥的季節。”
岳飛在張叔夜父子面前侃侃而談,把金兵的情況分析得非常透徹;其中功勞最大的就是剛剛死去不久的种師道。
金兵這次二度南侵,勢如破竹,所向披靡,打得宋兵軍心盡失,聞風而逃;有些州府甚至一看見金兵的旗幟,立刻開啟城門投降,更談不上什麼反擊;所以金兵一味專事攻城略寨,霸佔地盤,根本無需考慮任何防守的事宜。
至於岳飛所說的第二點,女真人是遊牧民族,所發起的戰爭都是以掠奪的方式進行,打贏了就搶,輸了就跑,很少在一個地方長時間安營紮寨,所以對營房的排布,對各種器械物資的安置都是隨意而為之,完全沒有宋朝兵營中的那麼繁雜的規矩和門道。這也成了宋人可乘之機。
“好計謀,好禮物,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