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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
趙鼎的措置略有乖張,他一方面主張回蹕臨安,一方面讓高宗皇帝手詔張浚放棄淮西退保長江。
張浚得知偽齊軍隊並無金軍後援,力主不能輕易回蹕,以免軍心動搖,高宗最終採納了張浚的意見。
其後,因楊沂中的藕塘之捷與岳家軍的馳援,偽齊軍北撤。
在淮西之戰的處理問題上,趙鼎大失其分,而張浚則是人氣急升,成為南宋朝廷中最炙手可熱的人。
在這種情況下,趙鼎和張浚又發生了一次嚴重的意見分歧:張浚向高宗皇帝提出了兩個建議:“第一。要乘勝進擊河南,滅偽齊抓劉豫,復開封舊京;第二,劉光世既驕又懦,不堪大用,請罷職收軍。”
從理論上說,張浚所提出來的這兩條意見都非常的切合實際。可行性也高。可是,張浚說得再好,趙鼎就是不同意。
左相大人的說法是:劉豫只是一塊案上的肥肉,隨時都能剁下去。可是剁碎之後有好處嗎?那時會和金國直接衝突,兩相比較,還不如留著偽齊作緩衝。
至於劉光世。他的軍隊多年以來關係盤根錯節,幾乎成了劉氏的個人私軍,突然間丟免收編,小心會出大事,無法善後。
張浚深知,趙鼎為人極其保守和小心。他時刻緊盯著長江以南這一畝三分地,他的執政理念就是先發展自身。等國內一切都充裕富足了,兵力也都練好,再去想到外面如何如何。
對於趙鼎的執政理念,張浚嗤之以鼻。
趙鼎的觀念看上去穩妥,其實簡直不可理喻。
請問到達什麼程度才算是富裕,北宋仁、神兩朝算不算?可那時仍然有無數的官員嚎叫國家太窮、民生太窮、公務員太窮,沒辦法出征。
以戰養戰懂不懂,戰爭中我方在消耗。敵方也在消耗,得失之間要兩邊審視,看哪一方消耗得起,哪一方消耗不起,懂不懂?
對於趙鼎再一次拖自己的後腿,張浚真的發怒了。
簡直昏潰!
留著偽齊作緩衝,一看就是北宋建國初期趙普對北漢的政策。那時契丹強盛。南方軟弱,宋朝在進攻中要分出步驟。
注意,是在進攻中。這時能和那時相比嗎?
對劉光世更加不能手軟,拋開戰爭因素。因為私軍性質就不敢去動,更是助長了武將的氣焰,這是宋朝的第一國策大政,槍桿子一定要掌握在政府手裡。
雖然趙鼎對自己有恩,但公事當前,張浚還是忍不住當著面對趙鼎咆哮道:“照本宣科、不知所謂的膽小腐儒!”
如此場景,讓趙鼎徹底沒脾氣了,他只好主動去見皇帝,說張浚跟我像兄弟一樣,可是被小人給離間了。
就這樣,趙鼎向高宗皇帝提出辭呈,於當年十二月外任紹興府知府去了。
趙鼎走得相當瀟灑。他左相的位置順理成章地由張浚頂替上來了。那麼張浚原先右相的位置呢?
張浚空出來的位子,由誰來頂上?
又或者說,張浚挑選哪一位來做他的副手?
名單公佈的那一刻,讓全世界的人們都驚呆了:最激進的主戰派領袖,居然挑選了最極致的投降派領袖作為他的拍檔。
沒錯,張浚所挑選的副手就是………秦檜。
張浚一生最讓人稱道的不是所謂的軍事才能,而是他慧眼識人。
終其一生,經由張浚一手提拔起來的名臣有一大堆,比如趙開、吳玠、吳璘、劉錡、韓世忠、虞允文、王十朋,個個都名震當時功業彪炳。
但是這一次,毫不誇張地說,正是他張浚,開啟了南宋最兇險的潘多拉魔盒!
為什麼是他?
在好心人的連番追問之下,張浚終於說出了選秦檜當右相的理由——秦檜“柔佞易制”。
“佞”是個貶詞,擺明了張浚知道秦檜是個壞蛋。
這有根據的,秦檜上次罷相時表現得很邪惡,大多數人都知道了他決非善類。
可“柔”呢?字面上的解釋是說秦檜是個軟蛋,好控制。
這就錯的很離譜吧!秦檜在御史臺長官時反金國,在南宋時主張南北分裂,哪一次都旗幟鮮明站在風口浪尖上,哪一點“柔”了呢?
自從秦檜從金國回來以後,除了趙鼎外,每一任的宰相都找秦檜當副手,而這些宰相全部灰溜溜下臺。
這說明了,在史料記載的背後,秦檜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和手段。而這些個秘密和手段,很有可能彙整合一個字………“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