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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司令早早就向高宗皇帝和樞密院討要來劉錡和他的八字軍,如今正好派上了用場。
先岳家軍一步從順昌府撤兵回朝之後,劉錡憑軍功榮升為淮北宣撫使判官,帶著八字軍駐紮在太平州(今安徽當塗),並被歸列到張俊的麾下調遣雖然在內心裡,劉錡非常看不起張俊,甚至不明白朝廷為什麼任命這個膽小怕事而又貪財好色的小人來做司令官;但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張俊的令箭一到,劉錡也不得不立馬開往前線。
劉錡和他的兩萬八字軍再一次孤軍奮進、逆鋒而上,成為阻擋金兵南侵宋朝的第一道屏障。
正月二十五日,也就是接到命令之後的僅僅兩天內,他到了淮西重鎮廬州,也就是今天的安徽合肥,駐兵城外。
廬州知府是劉錡在順昌大捷中的最佳拍檔、樞密直學士陳規,只不過,陳規剛剛病逝;而城中只留下宣撫司統制官閔師古和他那兩千多名士兵,守城的擂木、滾石之類的守城器械奇缺,官吏軍民四散奔逃。
廬州作為淮西第一重鎮,它城牆的高度、厚度、以及保養情況等都比順昌府要強,城防設施也更加完備,從理論上說,劉錡會背倚堅城,創造出比順昌之戰時更輝煌的戰績。
所以,張司令原先的想法是,讓劉錡和他的兩萬八字軍在廬州和完顏兀朮的十三萬金兵周旋死拼到底。假如劉錡能夠再次取勝,最大的功勞還是落在他張俊的頭上;如果劉錡敗了,那也只是損失了他的一些外圍的力量,影響不大,劉錡最起碼能幫他爭取一些時間。
那劉錡呢,他又做出怎樣的一個決定?
劉錡在廬州城內仔細地巡視了一週,良久,嘆息道:“城不足守也。”
說完之後,劉錡連夜整軍,連同城中閔師古的部隊一起南撤,一直退到巢縣東南方一個名叫東關的地方,那裡依山傍水,形勢堅固,可以結寨自保。
劉錡棄城退守是有道理的。
在順昌大捷中,劉琦取勝的基礎有三個:天氣的悶熱、適合下毒的環境、和整整六天的準備時間。
而在廬州,這三個條件都不存在,戰鬥的準備時間甚至連一天都不夠。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劉錡不撤難道還要等死不成?
只不過,劉錡的棄城撤兵打破了張俊原先的小算盤,徹底激怒了這位以逃跑著稱的司令官大人。
廬州很快就被攻破了,連同其周邊的無為軍、和州等州郡都受到波及。
至此,戰爭剛剛爆發還不到十天的時間,因為無兵駐守的原因,淮西大部分地區已經淪陷到完顏兀朮的手中,甚至連長江防線都在金兵的威脅之下。
高宗皇帝慌了。不管他的宰相有什麼承諾,他都必須得保證長江防線的安全,有了這個才有談判的籌碼,才有他平靜幸福的生活。
於是乎,高宗皇帝嚴令張俊立即從臨安滾到前線去,一邊派出楊沂中率禁軍渡江作戰,之後心裡仍然沒底,習慣性地向鄂州求援。
高宗在《御札》中,要岳飛親自率軍渡江攻擊金兵,保證領袖的安全。
“比以金賊侵犯淮西,已在廬州,張俊、楊沂中、劉錡見併力與賊相拒。已親札喻卿,乘此機會,提兵合擊,必成大功,副卿素志。卿可星夜倍道來江州,或從蘄、黃繞出其後,腹背擊賊。機會在此,朝夕須報,再遺親札,想宜體悉。”
岳飛收到命令之後,感覺一陣陣的頭暈。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如今在淮西戰區之內,淮西宣撫使張俊有兵八萬人,淮北宣撫副使楊沂中有兵三萬人,淮北宣撫判官劉錡有兵二萬人,全部加起來是實打實的十三萬兵力,已經超過了岳家軍,遠非金兵所號稱的十三萬可比。
這是建炎南渡以後,南宋官兵第一次以優勢兵力與金軍作戰;雖說張俊很軟,楊沂中很少爺,但有劉錡在,怎麼也能保證長江安全吧。
在目前這種情況下,最佳的對策,應該趁著金兵後方空虛之際,批亢搗虛、圍魏救趙,出兵從鄂州直取汴京和洛陽,截斷金兵的後路。
這樣一來,岳飛在北面,張俊、劉錡、楊沂中三部在南邊,形成合圍之勢,以絕對優勢的兵力全殲完顏兀朮所統率的主力金兵。
一戰定江山,這比收復開封府更加直接有效。
岳飛把這個戰略意圖寫成奏章,急報臨安府。
高宗皇帝以更快的速度發來了回覆,上面用一大堆的安撫讚美和殷切希望的詞語,而其中重點只有一個:“備悉卿意,然事有輕重,今江、浙駐蹕,賊馬近在淮西,勢所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