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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監看了看黑衣人,黑衣人點點頭,表示明白。
小太監繼續說:“無論是“煉神還虛”還是“洗髓”,都必須要用聲音的接應,用聲音來震盪骨髓。”
“什麼聲音?”黑衣人問。
“虎豹雷音”小太監答道。
“原來如此。”黑衣人嘆了一聲,說道:“有問題就問吧,問完送我一程。”
“何人指派你們?”
“太師蔡京”
“來了多少人?”
“一百弟兄,頭領就我們兄弟三個”
“龍二是否內應?”
“是,龍二具體操辦”
“有沒有其他接應?”
“方圓五十里的知府知縣,全是蔡太師門生弟子。”
“如何才能逃出去?”
“四周已被團團圍困,要逃出去難以登天了”。黑衣人停了一會,又說到:“沿黃河順流而下,到達大名府地界,你們或有一線生機。
“你是石家人?”小太監再問:
小太監看到黑衣人閉上眼睛,不再回答,便搖了搖頭,伸出右手雙指,往黑衣人心房一點。黑衣人全身劇烈地抽搐了幾下,隨後氣息全無。死了。
小太監隨即站了起來,把身上的太監服脫掉,路出裡面一身道袍,向姚妃作揖道:“終南山修士王重陽,受种師道大人所託,前來保護娘娘。”
原來王重陽也只比陳太尉早到一步。
各位看官,道家修士修煉到一定程度,都會有“入世”和“出世”的選擇:“出世”者,感覺塵緣及因果已斷,功德圓滿,便不再涉足塵世,修仙飛昇而去,所謂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而“入世”者,塵緣未斷,因果未了,需要進入塵世積累功德。建立道統,引人向道便是其中一項大功德。王重陽後來建立全真教,授全真七子而使全真教成為北方第一大教,道理便是如此。而陳摶老祖功德已滿,只是因果未斷,故偶爾現世,神龍見首不見尾。這是題外話。
話說姚妃娘娘聽到黑衣人和小太監一問一答,其中內容,曲折離奇,匪夷所思,姚妃簡直不能置身於其中,彷彿就是黃粱一夢。
姚妃娘娘正在彷徨之際,後又聽到王重陽說話,原來是种師道大人差使的人前來護架,心裡頓時一鬆。正要對王重陽講些撫慰的說話。忽然覺得腹中絞痛起來。原來姚妃經過連日舟車勞頓,加上剛才的連場恐嚇。居然要提前臨盆了。
第四章:逃生
上回說到,姚妃娘娘聽到是种師道大人差使的人前來護架,心裡頓時一鬆。居然要提前臨盆了。
各位看官,种師道其時只任原州(今寧夏固原)通判及秦鳳路(即陝西路,治京兆,即陝西長安)常平等職。但其祖孫三代為將,且种師道兼修儒道法三家,在京城很有名望,人稱為賢者。徽宗天子也常常問計於他。後來甚至把种師道稱呼為“朕親自提拔的將領”。故姚妃也深知此人。
而且种師道為人正直,與蔡京,高俅等奸佞之臣不和。這次蔡京請姚妃出宮去華山,事出突然,且頗多疑點,种師道本想面諫天子,但天子寵信蔡京,又篤通道教,阻攔不易。只好請王重陽前來護駕,也是以防萬一。在此略作解釋。
“道長且先退下,哀家要生了”姚妃向王重陽揮了揮手。然後看著身旁那個早已驚呆了的小宮女說道:“叫御醫,快!”
小宮女戰戰兢兢地跑出艙房,叫來御醫和穩婆等人,並取來熱水剪刀毛巾等物,趕來侍候姚妃娘娘生產。
而這邊廂,王重陽撿起黑衣人所遺朴刀,退出艙房。見外面早已亂成一團,便往甲板上飛奔而去。
剛一上甲板,只看見官兵們已全被黑衣匪徒們砍翻在甲板上,黑衣匪徒尚餘二三十人。四品帶刀護衛龍二則不知所蹤。
王重陽大怒,猛喝一聲,全身勁力鼓盪,刷一下向著黑衣人群衝去,依然還是楊家槍法中的“驚莽衝鋒式”,同時手中朴刀揮動,卻是河南郡王慕容延釗的獨門刀法“潑風十二式”。
潑風刀法講究的“快”“準”“狠”三字,且一旦施展開來,連綿不斷,無休無止。使用高明者,能使水潑不進,風漏不入。最是適合群毆不過。這個王重陽,也不知道懂多少般武藝。
這些黑衣人雖然兇狠,也會些武藝,但怎能比得上王重陽。只見王重陽來回幾個衝殺,刀起刀落。黑衣人全部身首異處,嗚呼哀哉。
王重陽四處張望,依然不見龍二,但艙底已破,船身傾斜,官船隨時可能沉入黃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