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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方相安無事,倒是很奇妙的和諧。有一天那隻野貓再來時,牆下多了一水晶碟,碟子裡是一尾新鮮的魚。
野貓立在牆頭,謝無儔在牆下看它。那隻野貓最後還是甩了甩尾巴,高傲地跳下牆走了。謝無儔倒也不見頹喪,收了刀第二天仍在牆下襬了魚。
謝無儔堅持了五天,那隻野貓跳下牆接受了這陌生孩子的饋贈。
謝無儔又堅持了七天,那隻野貓又接受了這陌生孩子親近的撫摸。
摸到那光滑柔軟的皮毛時,謝無儔的感覺很奇妙,如此柔軟弱小的生命在他掌心下表達信任,讓謝無儔很愉悅。謝無儔想過圈養那隻貓,但想了想還是放棄了,至於為什麼,他和貓知道。
那隻野貓每天來謝無儔的地方吃魚與接受撫摸,是謝無儔練武閒暇時最好的娛樂。
長老對謝無儔的這個愛好沒什麼看法,小孩子嘛,喜歡小動物很正常。
可是,忽然有一天,那隻貓不見了,謝無儔也沒有任何異常,只是收起了牆根下的水晶碟。
這只是一件小事,但謝無儔的表現卻真的奇怪了些。
長老問:“那隻貓呢?”謝無儔說:“死了。”
長老愣了一下,謝無儔看出長老的不解,又補充了一句:“它讓別人摸它,我就把它殺了,埋在曇花下了。”謝無儔的口氣很平淡又很理所當然,不見傷心倒是說的有些罪有應得。
長老看著謝無儔酷肖其母的美好容貌,不再說話。
這樣的脾性,於烈火教來說很好,這是適合怨恨復仇的孩子。
謝無儔後來就不養貓了,有了新樂趣,就是親手清理教中叛徒。這種事情不必教主動手,但謝無儔喜歡親自動手。
謝無儔十九歲那年夏,教中有一個臥底露了餡,逃跑了。謝無儔當時無聊地很,很高興地就追去了。
他追了那叛徒兩天,追著那蠢貨到了沙漠的一座小城。
正午,日頭正毒,他在沙漠小城的一間小酒館裡喝酒,想著要怎樣結束那蠢貨的性命。
酒館外忽然傳來達達馬蹄聲,街道上的黃沙也被馬蹄踏地揚起,塵土飛揚。一手提長劍的少年下馬,年紀不大,長得不錯。少年拍了拍一身塵土,用十分蹩腳的西域話向老闆打酒。
少年的音色清冽,聽起來很舒心悅耳,可惜西域話實在太差,和老闆雞同鴨講了半天,老闆也沒能理解。
謝無儔饒有興趣地聽了一會兒,難得發了回善心,開口幫少年翻譯了一下。老闆聽懂了,為少年的羊皮袋裡裝滿了酒。少年給了錢,捧著羊皮袋灌了一大口酒,很滿意的樣子,看向謝無儔,怔了一下,神色有些驚豔,隨即對謝無儔點點頭,笑了一下,用中原話道:“多謝兄臺!”
這一笑十分真誠友好,尤其是少年眉目間一段年輕氣盛的桀驁,襯得這一笑十分神采飛揚!
謝無儔看著少年雙眼,少年雙眼墨色濃重,專注看人時,顯得頗為情深。
意氣風發少年郎,甚好。
謝無儔亦友好一笑,心想:如果以後要殺掉這人,一定要先將他的眼睛好好地剜出來。
謝無儔當時只是隨便想想,畢竟以後應該連面都不會再見,更何談挖別人眼睛。
不過,實際上當天夜裡他們就又見面了。
謝無儔的確親手砍了那個叛徒,但他卻也被那叛徒刺了一劍。以謝無儔的武功來說,這很荒唐,但就是因為他所練的武功,他才會被刺了這一劍。
謝無儔所練的武功是烈火教中至高功法,分正副二冊,正冊又分上下二冊。謝無儔所練是正冊,但正冊下冊被他母親愛的那個中原男人盜走,導致謝無儔所習功法不全,有了一個致命缺陷。
每月的某一夜,會忽然功力大減。
這次十分倒黴,便正遇上了功力大減的這一夜。
當夜無月,謝無儔坐在一座沙丘下,捂著傷口調息。沙漠中日夜寒暖相差很大,但謝無儔倒不覺很冷,只是格外疲憊。
忽然,有腳步聲由遠及近。謝無儔微微皺眉,握緊了身側銀鷲烏蛇。那個人走了過來,還牽著一匹馬。
白天見過的少年牽著馬,有些狼狽地樣子,少年看著比他更狼狽的謝無儔,躊躇了一下,很友好地問:“嗯,兄臺,你要幫忙嗎?”
謝無儔看著少年,俊美的臉龐因為失血顯得有些蒼白,有種攝人心魄的脆弱美感。
好巧,還真是好巧,巧的叫人不能不疑心。謝無儔微微笑了一下,道:“不必,反而是少俠你,夜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