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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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皇上只是開口自責,卻並未下令回絕,這其間意思,怕不是嘴上那麼簡單。
念及至此,喜連垂了眼,“奴才愚鈍,奴才只覺得,叫他過來,像是能給皇上分憂,皇上一個人太累,奴才瞅著也難受。”
元荊淡淡道:“他又能給朕分什麼憂。”
喜連又豈敢道出這暗中玄機,只躬一躬腰,音色謙卑道:“奴才愚鈍,奴才不知。”
元荊道:“何晏好歹也是權傾一時的督師,當時他官居督師的時候,曾多次征戰邊城,蠻夷同大平雖也是紛爭不休,但總體還算太平,昨日朕光想著問問他,興許對戰況有益,卻忘了他本是這國家最大的蠹蟲。”
喜連聞言,輕嘆口氣,“若他不是該有多好…。”
元荊眼底不著痕跡的暗了一下,終是什麼也未說。
西窗雪,舞翩翩。
燭火映著太監面白無鬚的臉,霧氣一般,濃郁不散,喜連忽然側了頭,
“皇上,人到了。”
殿外腳步聲聲,淮淮給秀秀到了殿外,門口的太監得了信兒,趕忙進殿傳話。
話說早上的時候春寶給淮淮從御膳房翻了找半日書籍,也只能翻了兩本食譜,後來還是拿給淮淮說是先湊合著看,總比什麼也不知道要強上許多。
無奈淮淮只得背了一下午的食譜,眼下滿腦子都是醬爆肘子和蔥燒驢,生怕自己待會一個不小心,見了皇上直接喊出拜見八寶鴨之類的話來。
進屋通報的小太監得了聖命,躬身退了出來,抬手招呼淮淮,
“進啦罷,皇上宣你進去吶。”
淮淮很是緊張,側頭看一眼身邊的秀秀,“秀公公,您瞧我這衣領還成麼?”
秀秀看也不看一眼,“奴才在外頭候著您。”
語畢,便轉身而走。
反倒是一邊的何晏見了,滿眼不屑:“實在是難看。”
淮淮一個激靈,“怎的你又跟著來了?”
接著在一眼何晏一身繡緑繪蟒的玄色錦服,穿一雙質感極佳的鹿皮靴,摸樣煞是英氣,淮淮便更是不悅,
“你天天哪來這麼多好看的衣裳,也不說借我兩套…”
何晏冷哼一聲,“你卻瞧瞧你現在混這副窩囊相,真是丟人現眼。”
淮淮想著何晏興許是想惹惱自己,好趁著自己回去換衣裳的空檔單獨討皇上的歡心,念及至此,自己更是偏不要中何晏的計謀,便立在原地徑自整理半晌。
旁邊那傳淮淮進殿的小太監同門口侍衛都看的傻眼,一時間也竟忘了叫他進去。
待淮淮整理妥當後,這才回了神一般的,將他領進去。
剛踏進暖閣,淮淮便瞧見龍案後頭的元荊。
屋內的紅燭給金絲罩籠著,憑減了許多光線,照在元荊瓷器一樣的肌膚上,像是給他鍍了一層胭脂一般,煞是好看。
淮淮規矩的立在一邊兒,想著近兩日喜連同秀秀的教誨,也不敢抬頭看皇上,只一個勁的使眼睛偷瞄過去。
身後的小太監忽然伸了脖子過來,提醒著,“跪下。”
淮淮恍然大悟,挺著脊樑跪在地上,“叩加皇上。”
元荊給他這一嗓子喊的十分不自在。
雖說是兩人做了五年君臣,可何晏見了自己從不下跪問好,忽然這般乖覺,叫人難以適應。
一邊的喜連看著也彆扭,見元荊不自然的抬抬手,便朝淮淮輕聲道一句,
“起來罷。”
淮淮起了身,盯著元荊,痴痴道:“皇上,我能每晚都過來瞧您麼?”
元荊見淮淮那呆樣兒便有氣,“胡話。”
淮淮道:“我不是胡扯,是真心話。”
何晏刮一眼淮淮,冷笑一聲“每晚想過來是真的,卻不是想來瞧皇上。”
淮淮急的跺腳,“冤枉,我不來瞧還能來作甚?”
何晏低低一笑,“這可是寢宮吶。。”
一邊的宮女太監聞言,皆垂頭盯著地面,誰也不敢露一絲笑意。
元荊瞧淮淮自語半晌,實在覺得面兒上無光,便朝周遭宮人揮一揮手,“都下去。”
喜連應了一聲,便領著一干人躬身退下。
一時間,內殿竟只剩了兩個人。
元荊心底忽然些許驚悸,抬眼瞅立在那邊的傻子看上去還算老實,才能稍微放下心。
想著還是將喜連叫進來,未來得及張開嘴,卻給人搶了先。
何晏唇角微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