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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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月愣愣的望著豐逸文,深怕自己一看不見他就墜入了無底深淵。明明知道它是假的,卻為他動搖,明明知道這是一場遊戲,卻為他心動,明明知道一個月之後什麼都沒有,卻為他感動。
明明都知道,卻抵不過自己一顆為之顫動的心。
隱月忽然有種想哭的感覺,可能是多年來積壓以久的感情,找到了一個細微的出口瞬間爆發,不可制止。
眼淚一滴滴的掉落在心上,蕩起了一池漣漪。
隱月使勁的忍住淚水。他不希望將自己最懦弱一面展露他人看,特別是在豐逸文的身前。
他知道自己一旦承認,遊戲就即將結束。
他不想成為失敗者,更不希望結束。
所以,只能違背了自己的想法。
他抽走了在豐逸文包裹自己的雙手,嘴角微微上揚,邪邪的一笑,說道:「恐怕隱月會讓王爺失望。」
「失望一百次,總有一次是不失望的。」豐逸文望著遙遠的邊際,輕輕說道:「就好像天上的月亮,它總有一天是圓的。」
隱月順著豐逸文的視線,望著一片黑沈,不解風趣的說道:「王爺,今夜並沒有月亮。」
豐逸文想不到隱月會這樣說,尷尬的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我只不過是打個比方而已。」
「我知道,王爺是打比方。」隱月轉過身來,走到桌前,拿起茶杯,輕輕一抿,說道:「王爺不是累了嗎?怎麼不回去休息?」
豐逸文走了過來,倒了一杯茶喝,說道:「我確實累了,可是隱月你也累了。」
隱月放下茶杯,笑道:「隱月整天在蘭馨閣坐著,哪有累?我看,是王爺累得說起糊塗話來了。」
「是嗎?」他低著頭,看了看剛才自己一進來就看到放在地上的古琴,略有所思的問道:「既然隱月不累,那麼我可否請隱月彈奏一首樂曲為我減輕疲勞?」
「王爺的吩咐,隱月哪敢不聽。」於是,隱月走了過去,彎著身坐在地上。他兩腿盤膝,將放在一旁的古琴拿了起來,穩妥的置於自己兩腿交叉的中間。
準備撥動琴絃的時候,豐逸文走了過去,拉著隱月的手,輕輕的說道:「別在這裡彈,會冷的。」
隱月怔了怔,不解的望著豐逸文的一舉一動。自己平時一直都是這樣彈琴的,會冷嗎?可是我一直都沒有感覺到。
隱月一直以來都是盤膝彈琴,除了那一次和映月登臺比琴藝的時候,才不得不借助琴架而已。平時他都是這樣子的。他覺得盤著腿彈琴會更有感覺。
硬生生的拉著隱月回到臥室,豐逸文指了指床說道:「隱月,你坐在床上再盤膝而彈。」
隱月不解地問道:「為什麼?我平時都是這樣子的。」
「這樣會冷的。」
拗不過豐逸文,隱月只好乖乖的坐在床上。擺好了姿勢,撥了撥琴絃,試好音,他抬起頭問:「王爺,你想聽什麼曲子?」
「隨你。」豐逸文搬了張小凳子坐在隱月的對面,託著下巴,略有所思的盯著隱月。
隱月被他盯得十分難為情,可是又不能低下頭忽視他的存在。「王爺,你不說我也不彈了。」
豐逸文不解地問道:「為什麼?」
因為平時隱月只面對面彈奏給昔照一個人聽,連映月和卿平都沒有這樣試過。這樣對著外人彈琴還是第一次。
隱月撇過頭,噤聲不語。
見隱月難為情,豐逸文輕聲說道:「就彈剛才那首曲子吧!」
「哪一首?」隱月微微抬起頭問道。
豐逸文笑了笑說道:「剛才我在外面就聽到那首曲子,你就彈那首吧!」
「剛才?」隱月回想剛才,自己確實彈了一下琴,但是那隻不過是自己即興之作而已,哪能成曲。
「怎麼,不想彈?」豐逸文頓了頓繼續說道:「還是不願意彈給我聽?」
隱月抿著嘴笑道:「哪有?隱月剛才只是隨便彈的,哪能成調成曲。王爺,請你另選一首曲子吧!」
豐逸文擺擺手說道:「你繼續彈下去就可以,不必介懷。」
「但是……」見豐逸文興致勃勃的看著隱月,隱月只好硬下頭皮彈下去。
輕輕撥動琴絃,如水般的聲音頃刻流瀉。
豐逸文閉上雙眼,靜靜地傾聽美妙的琴聲。
玉窗閒掩,瑤琴慵理,寂寞水沈煙斷。悄無言,春歸無覓處,捲簾見雙飛燕。風亭泉石,煙林薇蕨,夢繞舊時曾見。江上閒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