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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雜著濃濃的血腥味縈繞在鼻間經久不散,蘇寧兒不自覺又想到了那個嗅覺敏銳的傢伙。
如果是他,這定是天大的折磨吧?
她低低笑了一聲,聲音卻晦暗沙啞,與之前的清脆嬌美完全判若兩人。
自己多久沒有嘗過鞭子了?五年還是六年?這火辣刺骨的疼竟有些陌生了……呵呵,確實是該被狠狠教訓一頓了!免得自己忘了那刻骨銘心的——
“恨!”沙啞卻滿是恨意的低語在這封閉的囚室內飄蕩,蘇寧兒慢慢睜開眼睛,眸內一片暗沉。
卻在此時,遠處傳來叮叮噹噹的開鎖之聲,接著“吱呀”一聲,昏黃的火光隱隱折進了那黑暗的走道。
腳步聲響起,蘇寧兒聽了聽,扯了下嘴角,又閉了眼睛。
隨著兩個走在當先舉著火把的男人將囚室裡的角燈一一點亮,室內的一切都明朗了起來。
殘留著暗紅血漬的青磚石牆上散佈著溼苔青蘚,兩排分列兩邊的長案上擺滿了血鏽斑斑的刑具,大理石的地板上幾大灘已經乾涸的血跡深淺不一,最中間那灘上新添的鮮紅還留著點點溼意,而蘇寧兒,就正被吊在它的上方,烏髮凌亂,全身沐血,體無完膚……
站在蘇寧兒面前三步處,宮天翔抬眼看著那雙手被反綁吊起的女子,重重哼了聲,接過侍從遞過來的皮鞭,手一抖一甩,一聲呼嘯,那浸過水的重鞭便狠狠地抽在了蘇寧兒身上,蘇寧兒身子猛地一震,卻緊咬著嘴,將差點出口的痛呼生生嚥了下去。
“醒了?早說一聲,不就少挨這一鞭子。”宮天翔冷笑,卻甩手又是一鞭,蘇寧兒也又是一震,“哼,在外跑了幾年本事大了?竟連規矩也不懂了?”
蘇寧兒仍是低著頭,不言不語。被她的血和汗凝成縷的亂髮垂在臉前,擋住了她的全部表情。
“還不說話?”蘇寧兒沉默的忤逆將宮天翔積壓的怒火和惱意一下全勾了起來,他眼光一沉,將手中的鞭子狂舞了起來,鞭身劃過空氣的尖嘯和抽在皮肉上殘忍的清脆聲相交相疊,不絕於耳。
蘇寧兒任那沉鞭在身上凌虐,仍是一聲不吭。
宮天翔乃練武之人,善用巧勁,像這沾水沉鞭就是揮上一頓飯的功夫也不會力盡。可若是真等他自己停手,只怕那受刑之人早已香消玉損了。。。。。。
隨他一起進來的人中,有人實在不忍心,猶豫著出聲:“少主,再打下去,人會沒命的。。。。。。”
呼嘯的鞭聲停了,宮天翔看了那人一眼,面目滿是獰色,“那你替她受了後面的可好?”說著,手一轉,鞭子帶著風聲就甩了過去。
蘇寧兒突然笑了起來,聲音嘶啞如裂帛,虛弱無力,“你儘管,朝我來。。。。。。我撐著,不死,就是了。。。。。。”
宮天翔住了手,一臉嘲諷,“肯說話了?是了,你最看不慣懲罰下人,我竟給忘了,”他上前兩步,拿鞭子撥開蘇寧兒的亂髮,壓低了聲音,“都是因為你那可憐的孃親到死都仍是沒有名分的下人吧?寧兒姐!”
蘇寧兒嬌軀狠狠一震,抬起頭看著宮天翔,嘴動了動,卻說不出話來。
“很生氣嗎?呵,我也是呢!”宮天翔臉上有笑,眼中卻寒,“都是因為那個楚漓!你竟還幫他!你到底是誰那一邊的?!”
因為楚漓啊。。。。。。“你不信我,還問什麼。。。。。。”
宮天翔一窒,隨即惱怒地大吼:“我不信你?你說得話要讓我能信你才行!區區一句‘判斷失誤,沒有找到’就能騙過我麼?你當我還是你說什麼就信什麼的孩子嗎?!”
“你確實,不是了,”蘇寧兒眼光閃動,“五六年沒見,你卻已像他一樣,心狠無情。”
這個“他”,宮天翔一聽就知道是誰,他怔了怔,臉色微變,定定看著蘇寧兒良久,再開口時語氣竟緩和了一些,“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要幹什麼另行知會你。”深深看了蘇寧兒一眼,“別再讓我失望。”他轉身向外走,路過剛剛出聲勸他那人時吩咐了句:“宮福,限你一天時間把她醫好。”
宮福垂首道:“是。”
待宮天翔與另外幾人的腳步聲消失在囚室門外,宮福立即手腳麻利地將蘇寧兒輕輕放了下來,小心地扶著她向外走,“寧兒小姐,你這是何苦呢?少主生氣根本不為別的什麼,就是因為你故意瞞他,替那楚漓。。。。。。”
“福叔,天翔是變了吧?”蘇寧兒輕笑了聲,打斷他,“我一回來就察覺了,他的眼神,他說話的語氣,都變了。。。。。。所以,當我發現那楚漓,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