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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由己,奈何?”
蕭潞無端為之一窒。
眼前人剛過而立,與十五年前相比,一如往昔的溫雅俊逸之餘,更添了幾分博睿穩健,只是那眉間若有若無的淡淡愁緒,總是讓人覺得莫名的憂傷。
低眼看著手中杯盞,蕭潞不由地又一次自問,十五年前他到底做的是對是錯?
那時的他亦是年少氣盛,於是在那玉通河地宮之中,他可以毫不猶豫地觸發機關,甚至不惜自己的生死。
只是蕭潞沒想到,他不但沒死成,還拖累眼前這人傷了頭部,瘋傻了三月。
那時的蕭潞根本不知道他是誰,只是醒來時恰好就在他身邊,許是心中有愧,他便跟著他,照顧他,輾轉三個月,他竟被他帶至了當時被圍的墜辰谷。
那時墜辰谷外圍由金玉山莊等門派派人把守,這人呆呆傻傻便要直闖,蕭潞不得已只好死拽著他試圖借道一旁的密林矮叢,不想卻因此目睹了那楚漓大開殺戒的一幕。
蕭潞當時並沒有認出那戴面具的男子是楚漓,只是被他哄騙拉扯的這人突然安靜了下來,透過密林枝葉的間隙直直看著那牽馬徐行的男子,嘴裡清晰地低喃出了三個月以來他第一次聽懂的兩個字,“楚漓。。。。。。”
。。。。。。
“蕭兄,在想什麼?”耳邊突然響起的話語將他扯出了回憶,蕭潞訕笑了下,“沒什麼。”
那人沉默了刻,道:“蕭兄可知,我為何要將你留在身邊這麼多年?”
蕭潞抬眼看了看他,想說什麼,卻又搖了搖頭。
那人輕笑,“你明明知道。這根本是因為,”他語音漸沉,“我不服。。。。。。我曾有十年時間可以告訴他我的心意,卻因為膽怯而猶豫不定,等我終於有了勇氣時,卻已錯過了他。。。。。。是過錯,我就要彌補。而你,將是見證我彌補過錯的唯一人。”他看著蕭潞,笑顏苦澀,“這是我十五年前的想法。”
蕭潞有些恍然,“所以,現在。。。。。。”
“現在,已經不必要了。我應該早就想到,喬漠是不會給我機會的。”
蕭潞無言以對。他同樣知道,自金玉山莊覆滅之後,那二人就在江湖間失了蹤影,任憑眼前這人窮心竭力這麼多年,也未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晚霞殘照,卻無端更顯眼前這人滿身的寂寥。
這時,一陣熟悉的腳步聲響起,蕭潞朝院門口看去,就見陳展正快步走來。蕭潞笑了,“看來惜花閣的美人兒又等不及想見你了。這樣隔三差五就藉故來看你,真是難為她了。。。。。。”
那人還未說什麼,陳展已然到了近前,臉色有些古怪,“宮主,少主帶了一個少年回來,說是要見你。”
那人沉默不言,蕭潞卻好笑道:“念兒喜歡結交朋友是好,卻怎麼什麼古怪要求都能答應?他的朋友要見他爹,這倒是何道理?”
陳展卻看著自家宮主,小心道:“那少年聲稱,他叫廖無憂,是墜辰谷戰天門的當代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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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樂宮恢弘的議事前殿內,兩位少年正一站一坐。
廖無憂好奇地在大殿之上踱來踱去,左右打量,嘴裡還不住地“嘖嘖”著,不知在想著什麼。
他身後,秦念歪在金絲楠木椅中,正看著他笑得一臉古怪,“廖兄竟是如此身份,之前為何卻不告訴那值守之人,那也便不需等到在下回來帶你進來了。”
“就算我說了,他們會信麼?”廖無憂聳了聳肩,“口說無憑,其實此刻秦兄你也是不信的吧?”
“我信。”見廖無憂轉身看他,秦念正了顏色,“直覺。”
廖無憂細長的眉梢挑了下,隨即皺了皺,“你信就信吧,反正再過一會兒我就不是了。”言罷未等秦念疑惑出聲,他復又道:“能否請教,剛剛那個女孩子,可是惜花閣的人?”
“不錯,她名叫溫絮絮。我們兩派素來親近,故此惜花閣閣主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帶人過來小住兩三日。”秦念意味深長地看著廖無憂,“怎麼?廖兄對絮絮。。。。。。?”
廖無憂卻自顧自問道:“素來親近啊。。。。。。難道令堂就是惜花閣中人?”
秦念眸色微不可查地一閃,“不錯。”
“這樣啊。。。。。。”廖無憂低眼笑了下,便不再做聲。
恰在這時,殿側走進來兩三人,廖無憂聽見秦念起身恭敬地喊了聲:“孩兒見過爹,蕭叔叔。”他隨著看過去,就看見了走在當先一步,現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