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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知趣?如果我不那麼說,弄得那個色中餓鬼心花怒放,賀大人你而在就不會是在這裡擦水了,而是會被以正大光明的籍口軟禁起來然後上下其手!」
賀宇風渾身起了惡寒,又有點尷尬,想想似乎確實是這樣……這麼說難道還要感謝他嗎?
不對,明明是舅舅用眼神告訴我確實有事,就不信他沒同樣暗示皇上……忽然想到一事,道:「那你為什麼在一開始就私自更改計劃?」
「隨機應變。」李燕歌笑眯眯地道,「在你告訴我皇甫大人對你說了我聲音的秘密後,我就知道你的計劃大抵是行不通的。要想成功,就必須有所變化。因情導勢是兵家第一要則,最忌的就是頑固不化,明知有錯還死不悔改。」
賀宇風臉色發黑:「那你為什麼不在一開始就告訴我你的想法?」
李燕歌時候居然一臉的不信任:「我說了,你會聽嗎?會嗎?會嗎?你是堂堂的護國將軍,難道會把一個男娼的話放在心上仔細考慮?」
賀宇風氣上來了,怒道:「你說了,有道理的話我自然會考慮!不要把我當傻瓜!」
「真的?」
「當然!!」差點拍胸脯保證。
「那好,下次我會記得的!」李燕歌微笑,答得爽快,「作為賠禮,我來幫你打掃吧。」不知從哪裡變出個抹布揚揚,然後彎腰除去鞋襪,撩起衣襬塞在腰帶裡,抬腳就踩進了水中。
賀宇風正求之不得,多個人幫忙也好,於是也不阻攔。兩人一起坐在邊緣,慢慢地鏟著水。
不知不覺,水面低下去了一半多,最後要用抹布仔細地平攤開才能吸飽水。不能再坐著不動,而是要四處走動,彎腰,下蹲,甚至趴在地是。
李燕歌停下,擼袖掖掖細汗,賀宇風倒是還精神飽滿地來回跑個不停。李燕歌抬頭望向外面的天空,碧藍蒼穹被宮殿的飛簷劃分得支離破碎。
「……這皇宮很大,很華麗,在親眼見識前,誰也描述不出來。皇上過的是什麼日子,更是沒人難想象。小時候有個鄉下人跟我聊天,說皇帝砍柴用的斧子應該是金斧子吧。」李燕歌悠悠說道,抿唇淺笑,「可憐他就從沒想到過,連我都不用親自砍柴,何況是皇上?」
賀宇風停止擦水,直起腰板舒了口氣,走過來道:「你當初說的好聽,說什麼要爭一口氣,要皇上丟臉,我現在想想不對。」
「哦?」李燕歌微笑。
「我敢那麼做,確實是在很大程度上仗了家世軍功以及皇上的特別寵愛,而這些都是你沒有的。你不是個楞頭楞腦不計後果的冒失鬼,你憑什麼和我做同樣的事?」
賀宇風悽到李燕歌鼻子前,盯著他,「你在利用我,在三春暉說的那些話,都是拉大旗做虎皮。」
李燕歌笑而不語,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賀宇風道:「你宮也進了,官位也得了,你要的究竟是什麼?」
李燕歌吐吐舌頭:「我要榮華富貴權勢滔天。」
賀宇風臉色立即黑了不少。這個確實誘人,也講得通,可還真是頭一次見人用這種表情和口氣說出口。
李燕歌道:「你不信?」
「……有點。」
李燕歌笑了下,道:「掌宮廷樂舞五品首領宦官,說小不小說大不大,卻說不上什麼榮華富貴權勢滔天。我沒嘗過什麼叫真正的榮華富貴什麼叫真正的權勢滔天,只看著皇上吃喝拉撒和發號施令,也想象不出來,所以也無法領略它們的妙處。可我知道有一樣東西是妙處非常。」
賀宇風緊問:「什麼東西?」
李燕歌微微偏頭,收斂起笑容,伸出一根手指上舉,「希望有一個人──」然後落到自己胸口,指在那裡,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賀宇風雙眼,彷彿要看到他骨子裡去,「──有空時候會想著我,念著我;對我好一點,不會欺負我。方便的話會陪我一起吃口家常飯菜;手頭寬裕的話,給我幾個零花錢。不論那個人是男還是女,是貧窮還是富有,是高貴還是卑賤。」
鄭重而虔誠,深邃的黑色眼瞳此時清澄無比,毫不閃避。李燕歌看著賀宇風,淺笑,輕如春風:「賀大人,你說,我能找到這樣一個人嗎?」
兩人靜靜地對望,水珠從抹布上、從沾溼的衣服上以及小腿上下滑、滴落,時間彷彿在此刻停止了。
賀宇風手指一動,抬起來摸摸自己的鼻子,聳了聳眉,刻薄道:「接下來你是不是要告訴我,其實你是先帝被奸人用狸貓換太子之毒計偷換出去的兒子呢?他們心思歹毒,嫉恨你娘用美貌迷惑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