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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他們真的弄錯了皇上的意思?皇上的心思究竟是如何?不過賀宇風是皇上面前的大紅人,皇上的屋上架屋還有誰能比他更清楚?等等等等……
李燕歌在樓上看見隊伍的一片大紅就開始頭疼了,再加上聽見了他最後的話……他到底怎麼想的?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賀宇風上來,李燕歌道:「用迎親依仗來接人是禮遇?」表情都有點扭曲。
賀宇風不好意思地笑笑,似乎不好回答。李燕歌便道:「明著是給我禮遇。其實你是利用我的身份來羞辱皇讓大家知道,皇上迷戀一個千人騎萬人跨的娼妓.第一次是悄悄帶進宮,第二次居然命人用三媒九聘八抬大轎來迎接。」見賀宇風不否認,搖頭笑道:「你認為這樣便能羞辱皇上了嗎?」
賀宇風搔搔鼻子,道:「……那只是順帶。其實,我很久之前就想嘗試一下──」他握拳,似乎很是激動,「有朝一日騎著高頭大馬.披紅掛綵,領著迎親儀仗,吹吹打打,大紅花轎跟在後向被抬著走.正好有這麼個機會,放著不幹實在太可惜了!感覺真的很棒!比得勝凱旋的時候還棒!因為即使打仗勝利了,還是會有戰死士兵的親人出來罵人,然後舅舅就會不開心,大家也會跟著不開心……可娶親就不會了!走在路上所有人都在朝我笑!」
李燕歌有點糊塗,賀宇風說的對比落差他不曾體會,覺不大出是真是假。
雖然能有三媒九聘八抬大轎這樣的大禮是每個風塵中人的夢,可也只是夢罷了。娘和爹爹,說是夫妻,還不是落難人對落難人,磕頭拜天地就算成了?
李燕歌強笑了下,輕道:「我曾經夢見自己帶著八抬大轎去接新娘子,可沒想到,自己倒先坐上了……」似乎在說給自己聽。忽然發覺失態,抬高了聲音道:「你要就這樣直接敲鑼打鼓地把我送進宮去?」
賀宇風道:「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七月初七。」
「……這個牛郎織女相會的日子怎麼了?」
「重要的不是今天,而是七天之後的七月十四。」
「七月……十四?」李燕歌皺眉。傳說那天夜晚鬼門大開群鬼亂舞,有恩的報恩,有仇的報仇,當日大家都要燒紙祭奠,以鎮亡魂。
賀宇風點頭道:「我跟舅舅打聽了,皇上先前要你是因為你的聲音。而現在你的聲音並沒有怎麼變。」因為李燕歌被淨身時已然成年,就算有影響也有限。
「我把你帶走,招牌也暫時拆下來,那些官兵就好交差了,有我檔著,皇上也不會著急問你的下落。你跟我走,半路換轎,到地方和我找的方士們好好演練—下。然後到了七月十四──哼哼,好一份大禮,等著欣賞皇上的表情吧!可不要嚇得屁滾尿流哦!」
賀宇風的表情讓李燕歌忍不住笑了出來。他的意思李燕歌明白了。這是個機會,可以和承璽好好聯絡一下感情……
李燕歌換上喜衫,跟賀宇風下樓出門上了八抬大轎,轎簾放下,轎子被抬起的同時,吹鼓手們越發起勁地吹打。
賀宇風上了馬,作為開路先鋒在前面走,迎親儀仗跟在後面。不是新郎,勝似新郎。
李燕歌在花轎裡坐得悠悠哉。弄出這個迎親隊伍後的難堪,那是賀宇風的事,調他自己去頭疼吧。哎,李燕歌已經開始想象皇甫卿知道事情後的臉色了。
把玩著喜衫上的盤扣子,李燕歌輕輕哼道:「擺開雕花床,招待十六方。來的都是客,全憑嘴兩張。相逢開口笑,過後不思量。人一走,茶就涼……」嘆了聲,「人一走,茶就涼啊……」
之所以會發出如此感嘆,是想到依照皇甫卿的為人怎麼會賀宇風一打聽就透露了承璽的心思?畢竟這心思應該算的上是承璽心底的最痛。除非……皇甫卿根本不在乎。既然不在乎,當初又何必費盡心思要承璽振作?
想到承璽,冷哼道:「什麼左手右手,好聽!見了新歡還不是照樣跟餓狼似的?也怪不得別人決絕。」
只是想著賀宇風的意思,李燕歌越想心下越是冰涼,越發明白為什麼賀宇風會有那麼多不把士兵當人看的傳聞了。倒不是他賀宇風天性涼薄心狠手辣,而是從小到大被天寵被地寵,卻從來不曾想過要體諒別人更沒想過如何才算是體諒。上陣對敵,又千方百計想的都是如何讓對方潰亂心傷,要的是長自己志氣來他人威風。
李燕歌心下暗暗搖頭,你賀宇風只知道人人懼怕鬼魂,卻不知道有的人就盼能見到日夜思念的鬼魂。你賀宇風不不知道什麼叫心疼,也還不知道什麼叫兒女情長,只把它們當成他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