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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那年桃花冬綻過後,我還真就一點兒不信這個了。”“這麼說你以前信的?”“半信半疑,你別這麼盯著我,這些不都是半信半疑的麼?”李適撐起身子:“你這麼說來,不是想告訴我你知道什麼吧?”韓放神色一滯,白了李適一眼罵:“我知道個什麼?”
李適將信將疑地又躺下說:“不說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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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適趕到的時候,李謙已經在說胡話了,伸手試了溫度,燒得嚇人。卞雅雲在一旁憂心忡忡,太醫在一旁被罵得厲害。徐平之來了也只是說同樣的話:“沒什麼,只是著了風寒發燒而已。”李亨在一旁哭,一邊說著:“混說,病了這麼些天了不見好,一日日嚴重下去,每個人都說是發燒發燒!謙哥現這不醒人事的,還在胡亂說著什麼,你們都是騙子!騙子!”
卞雅雲招呼了人帶他下去,聽見徐平之對李適說:“大皇子真的只是風寒發燒,這雖是常見的小病,也不是不可能變得嚴重,藥也是日日近著,怎麼一點都沒有起色呢?”卞雅雲現在腦子裡面很亂,突然想到每個人都在說是太子那宮被人作了法,先是應在太子身上,後來就由大皇子擋了去。這些人,究竟是在提醒她什麼呢?
“皇上,不會真的是……”“胡言亂語!”李適制止了她繼續說下去,心裡略微盤算了一下,韓放果然是知道什麼,看來這回這事兒也必定和此有關係了。連忙叫來隨侍太子的幾人問了一下,一位宮女略略想想說:“奴婢想起來了,有一回替太子更衣的時候多了一塊玉蟬,殿下喜歡得不行,一直佩在身上。”“玉蟬?”卞雅雲皺著眉頭重複了一遍問:“太子這些東西多了去了,怎麼偏偏你對這玉蟬記得清晰?”
“不只奴婢一人見過,有天弄不見了,還被狠狠責罰了一番,所以也就記得清楚了。”“說起來……”另外一位宮女說:“奴婢也見著了,正是這些日子來大皇子在佩戴。”
李適叫人取來,冬苓接過,端到李適面前,卞雅雲攥緊了拳頭,當下就想把李亨狠狠抽一頓。李適也是變了臉色,問:“從何而來?”“奴婢不知。”“把太子叫來。”
李亨臉上焦急,只掛著內裡仍舊高燒不退的人,李適問他:“你這玉蟬從何而來?”“玉蟬?”李亨重複了一次,有些鼻音哼哼回答:“是二哥送的。”
李適反覆翻看了這雕工精美的玉蟬,浸了屍氣青黑青黑的結在玉里,還有幾絲紅痕。
遞予卞雅雲,卞雅雲亦是大駭:“這真是從二皇子哪兒得來的?你可莫要胡說!”
李亨啪嗒掉了一滴眼淚下來:“兒臣知道了,是這塊玉惹的對嗎?”他盯著李適的眼,發現李適亦在盯著他,他又說:“是這塊玉,對嗎?”李適不說話,轉過臉來狠狠瞪了卞雅雲,卞雅雲叫他退下,李亨再次重複:“母后,你告訴兒臣,是這塊玉惹的對嗎?”卞雅雲點點頭,李亨氣極敗壞地衝上前就奪了卞雅雲手裡的玉蟬摔到地上:“就是這勞什子害的!我說他怎麼這麼好心就願意送我!好東西捂得好好的,就把這索命的玩意兒交給我了!”
李適斷喝一聲:“胡鬧!大皇子還在裡面病得厲害,你就在外面這麼胡鬧?”轉而又對冬苓說:“把二皇子給朕找來!擺駕!”卞雅雲跟上前去,又交代春兒先在此好生守著,轉頭的時候看見李亨坐在那裡渾身發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撿起那塊斂屍玉,死死拽在手裡。嘴角浮現出一個狠戾奇妙的笑意,然後立馬又咬了下唇,眉頭死死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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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適看著心慌意亂的二皇子回宮去了,卞雅雲往下交代不許亂傳,李適說:“知道你心裡緊著,不去看著你是不會放心的,去吧。”頓了一下,看見卞雅雲走了,又說:“冬苓,把韓放叫來。”
韓放拖拖拉拉進門,有些咳嗽,問:“怎麼了?”李適冷冷說:“我撿了個好東西。”“什麼?”韓放淺淺一笑要上前去,李適攤了那玉蟬在手心裡,說:“喜歡麼?”韓放皺了眉拿起來:“什麼啊,一塊上好的斂屍玉!”然後作勢要丟到一邊:“快拿遠些,沾了穢氣。”
“送你。”李適冷冷吐出兩個字,眼睛緊緊合起來,不想再看他演戲。韓放聽他的語氣立馬也就不再笑了:“阿九,你什麼意思,送我這個,是嫌我命長了麼?”李適再次抬眼,“或者應該說,還你?”“你以為這是我做的?”
“夠了!”李適倒抽一口涼氣,“韓放,再裝下去有什麼意思呢?”
“呵……”韓放冷笑:“繼續裝下去,不正是順了你的意思麼?”李適眼眶微紅,有些脫力地喊:“冬苓,把韓放帶回宮去,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