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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甘願背上罵名麼?”李適不說話,只是乾乾咳嗽,韓放知他不想回答也就不再追問,張瑾瀾籠了袖請了安,不多時,一眾美人又來了,卞雅雲看著張瑾瀾抿了抿唇,張瑾瀾不自然的別過頭去。
李適眯眼盯了兩人一會兒,冷哼一聲:“姜婕妤,大皇子呢?怎麼不帶出來讓朕好好看看長得如何了?還有郭昭容,長公主身上的紅疹退了沒?賢妃啊,二皇子這兩日晚上還吵麼?朕都叫你來上陽宮侯著,看看……”他伸手去端了她的臉:“眼睛都有紅絲了,故意想讓朕擔心麼?”然後攔過一旁周修儀說:“修儀,你說,你們讓朕心驚膽顫的,很開心麼?”他裝作怒了的樣子,周修儀連連搖頭,卞雅雲暗自好笑,韓放卻嘆了口氣朝張瑾瀾靠了靠,問:“君義呢?”“呵,君義快被陳小硯逼瘋了,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誰知那木頭疙瘩腦袋!真懷疑他這狀元是怎麼當的!”卞涼遠也退了下來不理李適左擁右抱,“我都恨不得拿劍比在他脖子上問他到底想如何了!”“哎,他肯定還是不說話。”張瑾瀾悶悶的把卞涼遠嗆了,卞涼遠說:“看你們試探來試探去我都快瘋了!你們這些酸腐文人,我一點插話的餘地都沒有!”韓放問:“惟清,前日你去探過崔相口風,可有對陳小硯有什麼……”“別說了,兩師徒感情也太好了,哪裡像你……你……你你你……”
卞涼遠指著前面走來的人不再說話,韓放首先躬身下去:“老師……”然後崔相對李適行了禮,其他人又朝他行了禮,看了韓放問:“子牧啊,前幾日的傷,可是好了?”韓放微微一笑:“好了,承蒙老師費心記掛著。”“以後啊,可不要再把皇上給惹怒了,可知了?說出去,笑話我丞相的學生不懂禮數。”“學生知道。”
張瑾瀾望向卞涼遠:“國舅爺,秋日易上火,可知了?”卞涼遠嘆了口氣,崔相和李適又開始打太極,韓放並不幫腔,卻退而問了張瑾瀾:“你和皇后……”張瑾瀾瞪了他一眼,卞涼遠說:“咳咳……你們倆!?小云!”聲音很小,卞後卻回了頭,默默的朝他退過來,問:“何事?”卞涼遠嚴肅的問:“你和少遊,怎麼回事!?”卞雅雲驚呆了,張大了眼,韓放捂了卞涼遠的嘴說:“他們倆畫遇知音!你別瞎嚷嚷!這可是……”
卞雅雲輕瞥了柳眉,模樣說不出的悽美,深深的望了張瑾瀾一眼,然後擦身而過,聽見張瑾瀾在耳邊說:“相逢恨晚……”“皇上,你看!”周修儀指著一從蘭草有些興奮的呼道,賢妃冷笑著望了她一眼,李適卻並不責備,崔相說:“娘娘,這是秋蘭。”李適說:“崔相博學,這正是七哥小時候種的秋蘭。”然後放開周修儀拉了賢妃的手說:“愛妃你看,這是朕小時候種的,這是白將軍種的,本來邊上是國舅種的,結果國舅心性不喜花草這些附庸風雅的東西,過不兩年就死了,真是笑得朕啊!”韓放撲哧一下笑了出來,張瑾瀾也望著卞涼遠一副你真可憐的表情。崔相的臉色卻不這麼好看了,對啊,皇上,和今朝最英武的兩位將軍以及國舅爺有私交,而且甚為親密!
卞涼遠不好意思的摸摸臉頰:“花啊草啊,不好玩,可是你看我們小時養兔子烏龜什麼的,他們都養不活……”卞雅雲淺淺插了句嘴嘟囔著:“還好意思說,也不知道誰的兔子長那麼老大家裡臭氣熏天的。”李適望著她:“哦?對啊,皇后和國舅是兄妹,國舅小時候應該給夠了皇后臉色吧?”卞雅雲不知道李適這話又是什麼意思,誰知李適自己笑了:“沒關係,朕給你罰回來!哈哈哈哈!”
韓放心裡想著,這表面上的一派祥和,誰知誰暗地裡又想籠絡誰。和張瑾瀾對望了一眼,後者依舊狡猾神秘的笑了笑,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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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延煜人少馬壯,一路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封城,白子墨的傷好了大半,卻由於日夜備戰,依舊有些虛弱。李延煜到的時候,白子墨是笑了的,卻又突然抽了劍指在他喉間:“喲,這是誰啊,不是七王爺麼,祁王來此,末將倒是受寵若驚啊!”
“墨兒你傷在哪兒了?”李延煜雖然對他的反應有些不滿,卻也擔心他的傷勢,白子墨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滾回去吧,新婚燕爾,來這裡送死幹嘛!?”兩人就這麼打了起來,李延煜顧及他不敢閃躲得太快。等他拎清了事情的始末,也不得不佩服那個叫君琰的王子。卻也恨得牙癢癢,白子墨的冷霜也死了,現在的坐騎是匹普通的戰馬,李延煜罵他不知輕重緩急,太過急進,白子墨就翻手把亂七八糟的東西什麼刀、槍、斧、錘、棍、圖、紙、筆、桌、椅、硯、石、弓、箭……能在手邊拿什麼就拿什麼往他身上丟。
你說他這婚結得,真是悲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