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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
和親也許一向如此,不同尋常達官顯貴家娶嫁,鑼鼓喧天歡歡喜喜,李瑟一裘紅衣,偏生得像是喪服一樣。這一嫁,就這麼顯得蒼涼了起來。
再怎麼悲壯的送別場景,留下的人還是繼續好好的過著自己的日子。剛開了年,李適大皇子就出世了,高興得抱著直說不用每每跑到祁王府去看肉團了,這下他也有了。沒隔兩個月又得了個小公主。整日掛著笑,韓放也被他感染了。
快樂持續了整整一個春天,李適上朝依舊是崔說是,他就說對,崔說不是,他就說崔相說得對,沒在露過那日的氣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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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立夏,雨就開始下,整日的下,李適被這雨澆得認為自己快長黴了,軟軟坐在亭子裡,夏天的風異常的氣勢磅礴,呼啦啦的颳著,他袍子鼓漲漲地兜滿了風,臉色卻是難看的。“少遊你說說看,這工部的人搞些什麼名堂,不知道這俸祿是不是都餵了豬去?豬長大了我還有頓豬肉吃!你看看下面那些人,洇水水患年年有,年年治這朕知道,可是今年水患淹了河南河北林郡珠州這麼多地方!!啊?還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那錢呢?朕去年給他們拿去修堤修壩的錢呢!?二十萬兩雪花銀,就這麼長了翅膀飛了麼!?”張瑾瀾嘆了口氣說:“哎,工部最是有利可圖,總是上面撥了款項,下面層層過去就沒多少了。今年雨水又多,這事總是要出的。”
卞涼遠踢了踢亭柱說:“這些人!貪得無厭!”韓放端起桌上的糖水冷哼一聲:“哼,貪也得有度!”李適站了起來坐到桌邊說:“朕是知道他們的,也沒管,這些人,寒窗十年苦讀出來的是什麼?是要朕這間大屋的東西吃!既然朕也有得吃,那也就睜眼閉眼過去了,今年捅了這麼大一個簍子!”越說越氣,最後怒極拍了桌子吼說:“這個崔丞相也是。”
卞涼遠轉而說了:“皇上,這他也是管不到。”張瑾瀾擺擺手說:“但是也不代表他就沒有問題了。”韓放把手裡調勻的糖水塞到李適手裡說:“惟清,凡是不能只看最上面一環,崔丞相併不是有心無力,他往下那一條條的鏈子,真正無力的是皇上,只要崔相說個不字誰敢說是字?可是現在他工部這條鏈子出了問題,怎麼會和他沒有關係?定是縱容了的……”
李適喝了一口甜淡適中的糖水說:“對,現在他這兒不能斷了,斷了可有得鬧騰的。這個崔相,人太複雜,一面想治國救國,一面卻又捨不得自己的地位權利,一面忠朕一面又看不起朕,又想輔佐朕又怕朕真的根基穩固了之後反過來要了他的命!”卞涼遠搖頭說:“我這個舅舅我是知道的,總是隻有我娘才喜歡他這個哥哥。太自以為是了!”
張瑾瀾輕輕笑了笑,拍拍身上被濺上的雨水說:“惟清啊,你這個外甥可當得不好!”韓放被他這話也惹得覺著好笑,李適卻說了:“惟清和我從小一起玩大的,自然是親我些,要不是如此他可能也被他那步步為營的舅舅給玩弄於鼓掌了。”卞涼遠連連點頭,李適又再嘆了一聲:“哎,他怕朕的介入讓他苦心經營的這條繩索鬆了,所以才遲遲不願意派其他人去治著水患,可是他也憂心那些無辜受災的百姓得緊,我看他這幾日眼睛下面掛了兩條青色,甚是好笑。”邊說邊用手指在眼睛那裡做假意勾畫的動作,把大家都逗樂了。
張瑾瀾突然眼珠一轉說:“皇上,不如讓他的韓大人和陳大人試試,尤其是他這深沉的陳大人,事情一定還有轉圜的餘地的。”韓放聽了張瑾瀾加重了他字,心裡又是嘆了口氣,這個張瑾瀾,屬狐狸的。李適轉頭問了韓放:“對,提你們兩人,一定有轉機,可是子牧啊,你……你治水……”“怎麼,皇上不放心?”張瑾瀾狡黠的一笑,又說:“現在請皇上來驗驗這自稱自己專寫淫詩豔詞的探花郎韓放?”
韓放哈哈一笑說:“少遊你又拿我開心呢。”轉而認真嚴肅的答:“皇上,這洇水乃我國第一大河,支流無數,治水這事,微臣自是沒什麼新的好主意,可是大禹的辦法總是千百年來都是行得通而且最行得通的,水宜疏不宜堵,重在引導,見水就堵怎麼可以,老子說過水是極為厲害的,柔能克剛,堵怎麼行?”李適嗯了一聲,卞涼遠說:“這些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我就不信工部的人會不知道!?”張瑾瀾笑笑說:“我說國舅爺,您太乾淨了,對,這些他們不是不知道,而是現下突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慌了手腳,越慌越亂,只好選擇最快的辦法去堵了它!”說著還比了個“堵”的動作。
韓放也點頭贊同張瑾瀾的觀點:“所以,究竟還是這人有問題。至於堤壩這事,修得質量不高,一是貪了那錢,著手辦理的人反而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