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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衣一把扯住他的袖子:“安教主,您這又是做什麼?”是啊,已經去了一個重霄,還生死未卜呢!即使他練到了《寒雨七式》第四式,可對方是落梅教大護法,他自己又是沒辦法將陰氣之功發揮完全的男子,重霄的命數又是怎樣的?
假山後醒著的眾人自然是沉默地看著這一切,把這一切搞成這個樣子的人,其實正是他們自己。
豈料安植撥開春衣的手:“如果戲雨非死不可,我也不會獨活。”
說完這話,蘇炎暉驟然心中一緊,順帶著握著裴亦墨的那隻手也是一緊。
裴亦墨笑道:“炎暉,別想太多。”
此時花戲雨不知何時已經從何意的腦袋裡抽出那根麒麟短棍,被釘在牆上的那根就算拿下來也定是用不成了。
她的手上有血,也有其他白花花的東西,蘇炎暉還是很想吐。
“呃……”重霄一聲低吼,嘔出一口血來,方才是被零無抓住破綻,一把匕首逼上他手中短棍,硬是用內力逼他內傷!
見重霄招架不住,春衣也很著急,恰巧這時江碎魂醒了過來,但江黛卿仍舊處於垂危狀態。
聞南迴守在江黛卿身邊,這不是喜歡,只是出於良心。
重霄冷笑著對零無說:“今日我重霄敗了,要殺要剮,隨你便。”繼而在心裡默默補了一句,只是兩個可愛的孩子會少了一個乾爹而已。
裴亦墨柔聲問蘇炎暉:“要放過他麼?”
蘇炎暉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裴亦墨抬頭對等待教主命令的零無道:“放了他。”
零無點點頭,退回到其他三位護法所在之地。
重霄詫異道:“你這是看不起我是嗎?我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你們這樣,是在施捨我是嗎?”
安植卻在這時皺著眉走到重霄旁邊,嚴厲地喝道:“下去,不論怎樣,你和春衣都不能死。”
“教主!”
“你想違抗本教主不成?還有——”安植故意壓低了聲音,只讓重霄聽得見:“你想讓麒兒和鳳兒在沒有人疼愛中長大嗎?”
重霄雖心有不甘,卻只能退到假山後面,洩氣地看著春衣,春衣面無表情,對著聞南迴說一句“我已經盡力了”後,才站起來看著重霄:“你居然活著回來了。”
重霄笑:“想看我死?”
春衣搖搖頭:“我本是行醫之人,看不得別人死,況且,我不敢對花教主和安教主抱太大希望,恐怕,以後麒兒和鳳兒還得靠你。”
重霄帶著無奈和自嘲的笑意:“誰會想到事情變成這個樣子。”
聞南迴坐在地上,抱著江黛卿,懷裡的人還是沒有醒,從剛才他受的傷和春衣的話語來看,怕是活不長了。
江碎魂緊握著江黛卿的手,忽然起身,抽出腰間的鞭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出去擋在了安植前面!
與此同時,裴亦墨突然發出前所未有的煞氣,蘇炎暉也是大吃一驚,若不是裴亦墨抓著他的手,恐怕這時他已經溜出去不見蹤影了。
“墨兒……”雖然之前和顧雪然見識過《白梅玉簪》的威力,但今非昔比,第十重乃是質的飛躍,現如今,那紫色煞氣將他的長髮吹起,從他的腳下蔓延出無數由冬之白梅和夏之玉簪纏繞交織組成的巨型花朵,他和蘇炎暉便是其中花蕊,蘇炎暉是第一次感覺到如此奇幻的力量,和裴亦墨一起,成為了閃耀的中心。
這時,不管是曾經是見過如此盛景還是沒見過的,都已經目瞪口呆。
這是武林中至高心法,將人的內力潛能發揮到極致,雖然代價是萬劫不復。
一朵一朵花皆是純白,白的如玉雪,一朵接著一朵綻放,由下至上,從蘇裴二人腳下綻開,組成了一朵巨大的,白色的花朵,包圍著中間的蘇炎暉和裴亦墨。
安植雖然也覺得不可思議,但很快的,注意力便轉移到江碎魂身上來,看到他的眼睛裡幾乎都要噴出火來。
江碎魂雖受傷,但動作的速度絲毫不減,鞭子凌厲地一抽,毫不留情地就要打向安植:“你們麒麟教要殺我兒子,我今日不殺你,誓不為人!”
安植注意力高度集中地看著那在空中發出“咻咻”響聲的鞭子,卻不料那鞭子居然在半空中改變了方向,衝著花戲雨打了過去!
“戲雨小心!”安植不顧一切地衝過去,全然忘記了這時的花戲雨已經不是花戲雨,這時的花戲雨已經感覺不到任何東西。
於是在那千鈞一髮時刻,鞭子重重的落在了安植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