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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我,會有另外一個人看到你這般煽情的摸樣。你叫我情何以堪?
“嗯···啊···”錦瑟夢囈般地在熟睡中翻了個身,火熱的體溫隔著衣料傳遞給徹夜胡思亂想的亂塵。
“禁慾。”一向冷靜的他愈來愈抵擋不住錦瑟的誘惑了,亂塵暗暗道,起身披衣推門而出。
中庭,月華迷濛,籠罩著上官亂塵的背影清麗脫俗。忽略毀容的臉,亂塵之傾城無人披靡。
“斷山絕淵卿人依,肆星亂塵蜀地爵。”低沉之聲搖搖而來。
上官亂塵舉目眺望房簷,一抹漆黑的影子閃現。“我警告過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屬下鐵帆,見過少主。”來人跪地叩拜。
“夠了,”上官亂塵厲聲呵斥:“不要叫我少主,我的身份只是尚書家的庶子。”
“少主甘心為他人作嫁衣裳,送上官錦瑟少爺入宮?”
“你慫恿我?呵,你無非想我隨你回蜀地,任世人擺佈做傀儡爵爺。你就當我犯賤好了。”上官亂塵不屑地嗤笑道。
“屬下不敢。”鐵帆叩首於地。
“不敢?”亂塵眼神一緊,冷煞的寒慄:“你違
抗我的命令還少嗎?我讓你消失,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來煩我。”
“屬下聽從爵爺吩咐。”鐵帆再扣首。
“好高的帽子扣下來啊,”亂塵無可奈何地一捋額前髮絲:“不愧是肆星爵爺的死士。你聽從了我的話,無疑是讓我承認爵爺身份。可你是否瞭解,對於那遠在天邊的蜀地一無所知的我,在三年前的一天被突如其來的訊息告知,我不是上官家的庶子,是蜀地尊貴無比的皇族爵爺。那意味著什麼?我要揹負起統治疆土的責任?”
“爵爺回蜀地自會知曉。”鐵帆字字句句不離此次目的。
“不必煞費苦心,我對你口中的榮華富貴,權力財勢絲毫沒有興趣。更何況除了所謂的皇族血脈我一無是處,肆星爵爺不適合我。”
“屬下明白,爵爺看中的唯有上官錦瑟少爺。”
“又想施以威脅不成?”上官亂塵撇了撇嘴角,神色萬分不悅。“不準介入錦瑟的生活。”
“是,屬下遵命。”鐵帆應答。
上官亂塵俯身攙扶起鐵帆,淡淡道:“在釋御沒有下跪的規矩。”
“屬下惶恐。”鐵帆垂首深深做一揖。
“抬起頭來,仔細看看我的臉。”上官亂塵揭下臉上的人皮面具。
鐵帆抬頭,錯愕,瞳孔急劇放大:烈火焚燒後焦灼的肌膚坑坑窪窪,黏稠的模糊線條···慘不忍睹。
“爵爺···你···”
“這樣的我如何有‘顏面’回蜀地?”亂塵逼視鐵帆,震怒之音深深凍結。
蜀地城池,國主絕淵之地。
盤腿坐在氈毛毯的嚴酷男子將手中的信遞到燭臺之上焚燒殆盡,犀利如鷹的眼瞳看著灰燼飄散。
“成嘯,你對釋御皇帝戰事遲遲不作出回應有何看法?”國主絕淵探了探指尖的塵灰,心不在焉地道。
“我可沒你聰明,想必這應該是釋御皇帝的緩兵之計。”護龍統領成嘯,一個玩世不恭的武林高手。
“你那腦袋能想出這是緩兵之計,很不錯了。”絕淵挖苦道。
“客氣客氣,”成嘯嘻嘻一笑,伸手拍了拍絕淵的肩膀,完全沒把他當做一國之主。“要不要我幫你收拾行李啊?”
“打什麼鬼主意?”
“怎麼這麼說呢?”成嘯笑得欠扁:“我一向是為你著想的啊···”
“肆星爵爺還不願回來?”
“終於猜到了,你變笨了嘛。”
“少貧嘴,吩咐下去,微服去釋御。”絕淵一掀長袍站起身,對上成嘯妖精般的嫵媚瞳孔,警告道:“到了釋御不準
動我的人。”
“你的人?”成嘯捏捏他的臉皮,故作驚訝道:“臉皮真厚,恬不知恥。他是你的孿生弟弟,又不是你情人。”
“閉上你的狗嘴。”絕淵拍掉他的手。
“不要這麼無情啦,好歹也是十
幾年的朋友,”成嘯不怕死地湊近:“頂多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嘛。”
“······”絕淵沉下臉。
成嘯識趣地閃人。
深秋的郊外不能說是踏青,但紅得妖豔的楓葉灼灼,一片火紅的海洋如炙熱火焰,美得糜傷而華麗。
楓葉滿地,風捲殘葉飄灑地簌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