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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推開,羽扇走進來,妝容精緻,笑得一派風流。“楚公子,能賞臉陪我喝點酒嗎?周少爺和李老闆也在。”
楚知魚站起來,往門外走去:“帶路。”
在羽扇的引路下,楚知魚來到後院的一間水涼亭外,就見到周夢止摸到酒壺和酒杯,斟滿一杯酒,推到快要垂涎的胖子李老闆面前。他說了句什麼,胖子連連點頭,滿面堆笑,端起酒杯喝了,期間眼睛卻一直釘在周夢止的臉上。
看到這情景,楚知魚感覺身上有些不自在。他在京城認識一個巨賈獨子,非常玩得開,每日和不同的人上床,還玩各種花樣。雖然每天吃很多補品,還是顯出了一些縱慾過度的痕跡。這本不是能讓楚知魚記得的事,只是有一次他花酒喝多了,暈乎乎從桌子上抬起臉,轉頭便看到那人和一個男人在床上,激烈地運動。當時楚大公子便衝出門去吐了一場,也不知道是酒醉還是被噁心的。現在那胖子黏膩的目光,讓楚知魚覺得很刺眼。
楚大公子這邊正臉色一陣青一陣黃的,就見到周夢止抬起頭,朝著他的方向露出一個清淺的笑。“楚公子來啦。”
楚知魚攏了下袖子,勾起從容的笑意,走到石桌前坐下。可惜的是,給周夢止的笑容,只有胖子李能看見。
四個人坐下水涼亭上,羽扇斟了幾回酒,又說了些好聽的話,李胖子的態度完全放下來,目光也轉向了臉頰被一絲酒氣燻得紅豔的羽扇身上。又過了一會兒,胖子突然朝著羽扇跪下,低頭要抓住她的小腳。羽扇臉色一變,連忙站起來後退兩步,朝著周夢止和楚知魚看了一眼,有些尷尬地扶起李胖子,攙著對方離開了。
待亭中只剩下兩人後,楚知魚沉下臉,站到亭子邊,望著池水上漂浮的芙蕖。一陣涼風吹過來,楚知魚開口道:“周公子每次遇到這類官司,都會把自己當作調解的工具來用嗎?縣令罔政,何以論法?若無律條,要衙門又有何用?我很好奇,周公子一個舉人,為什麼要攬下這種小地方的師爺之職。”
周夢止理酒杯的手頓了一下,輕聲道:“夢止魯鈍,只會用這些下品的方法。”
呵,還真是一絲不漏啊,不過本公子根本不關心。楚知魚面露嘲諷,轉了話題:“清歡喜歡你,你是什麼想法?”
周夢止垂著頭,聲音還是很輕很柔和:“楚姑娘知道夢止是修方之人,不會娶親的。”
楚知魚皺眉問:“修什麼?”
“修天道,察神機,改運理。”
“這麼玄?”楚知魚嗤了一聲,心說別逗少爺我笑了。
周夢止把酒具都放回托盤裡,站起來走到楚知魚身邊。“夢止亦不過為人所用。聽師尊說,此術與伏羲的河圖卦象有親緣關係。”
算卦的?“既如此,周公子能否給在下占上一……”
“咚”一聲乾脆的水聲,楚知魚眼睜睜看著周夢止以一種神奇的步伐走進了池子了,把他嚇得一愣。之前歲友和清歡說周夢止屢次失足掉進水中,難道就是像剛才那樣?完全看不出來是失足啊。
咦?怎麼還沒浮上來?
楚知魚又等了半刻,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連忙脫下外袍,跳進池中。
在哪兒,在哪兒?楚知魚在水下游動,四處都沒見著周夢止的影子。過了好一會兒,憋得難受了,想要浮出水面透口氣,卻發現自己伸不出頭來了。明明水面就在眼角上方一寸的位置,就是鑽不上去,好像水面蒙了一層通透的布。楚知魚趕忙沉住氣,游到水池邊想攀著岸邊砌的石頭爬上去。還是不行!出不去!
楚知魚慌了,摳住一塊石頭,腦袋用力往上撞。頭開始發暈,無意識地鬆了口,馬上嗆進去兩口水,弄得心口生疼。楚知魚還保持著一絲神識的清醒,奮力掙扎。難道老子要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
☆、Chapter。05
“嘔……咳咳咳……”張嘴用力喘了兩口氣,楚知魚醒轉過來,感覺周圍有些陰涼潮溼,淡淡的夾雜著水氣的風流從鼻翼間流過。
楚知魚坐起身,四處看了才發現自己在什麼樣的地方。一條不規則的甬道,觸手皆是滑膩的青苔,一個方向能看到些微光亮。自己正靠坐在地上,全身溼透。
陰暗中,有人彎腰扶著石壁靠近自己——彎著腰是因為甬道不那麼寬敞。“你醒啦。”
楚知魚用力按了按額頭:“這什麼地方,怎麼回事?”
周夢止走到他身邊,遞了塊方形的銅片給他。楚知魚接過來,想借黯淡的光看清楚,卻發現這是徒勞的。摸了摸表面,有很複雜的花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