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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六品編修的職位;楚大公子跟自家老頭子動下嘴皮,便是編修的頂頭上司——從四品的侍郎。雖然,從某個角度來講,周夢止的狀元跟皇帝陛下之前承諾有關,也能稱得上稍微走了下後門。
瞎子從事文職,本是有些可笑的事。但周夢止可以說是有大後臺的人(某神棍),自然不同一般。禮部的頭頭批准了歲友跟隨其側,幫助周夢止讀文章。
聽到人聲,楚知魚從高高的一堆書裡抬起頭,形容枯槁的樣子正好被扶著周夢止的歲友看了個清楚。楚知魚掃了兩人一眼,重新埋下頭:“來報道的?”
摞起的書擋住了,楚知魚沒有看到周夢止聽到自己的聲音時頓時刷白的臉色——當然,他也不想看到。
歲友趕緊回答:“回大人,周夢止領命來文院上任,這是任命書。”
“放那兒吧,你們自便。”楚知魚頭都沒抬。
歲友被他的樣子嚇得不輕,愣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把任命書放到桌子上,扶著自家少爺到另一張桌子前坐下。
周夢止定了職位以後,柳六川難得出現了,將梅院翻新,作為他的徒弟的宅子。第一天上任後,傍晚回到梅院,歲友把楚知魚的樣子說給周夢止聽,周夢止痛苦地捂住額頭。周夢止在文院待了兩個月。期間,楚知魚並沒有刻意不和他說話,就是交代任務,就像交代其他人一樣,毫無生氣。明明人就在一個房間裡,周夢止卻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周夢止瀕於崩潰的邊緣,柳六川卻在這個時候,不知他人疾苦,提著沉香小酒來找徒弟嘮嗑。本該細酌的佳釀,被周夢止當成白水,一杯接一杯,倒進肚子。他極少喝酒,一下子就醉了。醉後便開始抹眼淚,叫人的名字。
柳六川也有些小暈,拍拍周夢止的腦袋,兀自哼哼:“我的乖徒兒,原來你不止是倔驢,還是頭蠢驢。你這樣折騰自己,又折騰楚家那小子,到底是為了哪般啊?”
周夢止流著眼淚說:“夢止命魂有缺,幸得佔天術濟上一命,卻行不得男女之事。少年時,師父您安慰我還可以找男人……我不想,我不願意,那不是退而求其次的事。那樣,對知魚並不公平……”
柳六川抽出戒尺一下一下敲著他的腦袋:“退而求其次?哈哈哈,真不愧是我的蠢徒兒……你喜歡楚知魚是假的嗎?你為他痛苦不是因為你愛他嗎?好徒兒,你要讓你師父我笑死啦,哈哈哈。”
周夢止一動不動任頭頂的戒尺抬起落下,輕輕呢喃:“是啊,夢止喜歡知魚,不是退而求其次,夢止真的喜歡知魚……”慢慢暈了過去。
因為酒醉太深,周夢止在家休息了一天,第二日卻被皇帝召見了。
“周愛卿,聽說你在禮部文院,幹得並不開心?”
“皇上費心了,一切尚可。”雖然酒醉時說了什麼他並不記得,但想通的事情卻不會再困惑。之前的確很痛苦,但周夢止覺得自己可以嘗試著接近楚知魚,與他和好。
“周愛卿是國師的愛徒,不用跟朕客氣。”皇帝把手指放進甜酒裡沾了一下,伸進嘴裡舔舔。“朕近身有隻為朕效力的暗部,你修習過佔天術,能幫上很大的忙,不妨到朕身邊來,如何?”
周夢止跪到地上:“微臣惶恐。皇上可否容微臣考慮一下?”
“考慮可以,什麼時候告訴我決定?”
“容臣考慮一天,明日此時定報陛下。”
從皇帝的書房出來,周夢止又趕去了文院。他站到楚知魚桌子前面,輕輕問:“知魚,你能出來一下嗎,我想跟你說件事。”
楚知魚沒抬頭:“有什麼事晨昏鍾之後再說。”
周夢止站在桌子前面沒有離開,半晌,楚知魚抬頭:“還有事?”
“我想現在跟你說。”
楚知魚想了想,放下筆,從椅子裡站起來,率先走出去。周夢止連忙跟出去。
“知魚,我……”我喜歡你,不是退而求其次,是真的喜歡。
很久沒見過中午的陽光,明媚,帶著早春的暖意,楚知魚卻覺得很刺眼,嘖了一聲。
周夢止心裡一顫,說出口的話變成:“皇上問我,要不要調到他身邊去,說是在暗部任職……”
楚知魚嗤笑道:“夢止你真是昏了頭了,就算嫌我礙眼,急著離開,也不能把自己送進虎口吧。”
周夢止一聽,馬上搖頭,楚知魚一把拉近他,嘴巴湊到他的耳邊。“你不記得羽扇他們了?他們就是皇上的暗部成員。你大概是不知道,後來皇帝陛下推得多麼乾脆,還積極表示要處決他們,不